馬上就要到達巨像塔了,誰知道走了很久也無法到達巨像塔的塔底,連個塔的全貌也看不見,就在大家都沒有辦法的時候,軍師突然提出要使用他的鮮血,想不到的是靈蛇小隊的全組人都反對他這麼做,我這個局外人看着覺得好奇,不就是流點血嗎,有什麼了不起的。當軍師在地上用血畫完圖案的時候,我有點驚訝,他的血在畫到地上的瞬間竟然變成了鮮綠色的,而且陸陸續續的有許多大頭黑螞蟻聚集起來,越聚越多,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聚成了一條黑色的線,連綿不斷的延伸向巨像塔的方向。
我看着這個詭異的現象,現在遠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軍師的血可以招螞蟻?就在我想着的時候,靈蛇小隊的成員開始順着大螞蟻聚集成的那條黑線開始跑,我愣在原地還沒反應過來,徐槿兒趕緊轉身回來拉我道:“周文,你想什麼呢,快點跑,不然待會就來不及了!”我被她拉着隨着前面的靈蛇小隊成員一起跑,即使跑我也是跑的稀裡糊塗,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趕緊問她道:“這是怎麼回事,軍師的血怎麼回事!”
“先別問啦,快點跑,不然待會就來不及了!”我聽着她的話還想再問,可就在這時候從我們的身後隱約的傳來顫動的感覺,那感覺越來越強烈,我差點就以爲是地震了。大家誰也不回頭,都一股腦的玩命跑,我跑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身邊的徐槿兒也有點吃不消的樣子。軍師跑在前面朝我們喊道:“快點,巨像塔就在前面了!!”
身後的顫動越來越強烈,還有一些怪聲,我忍不住往身後看了一眼,不看倒好,一看把我嚇的不輕,就在我們身後不遠的地方,竟然聚集了從四面八方奔跑過來的猛獸,互相扭打,撕咬着,似乎都在爭着啃着地面,也不知道在啃些什麼,這其中竟然還夾雜着小兔子什麼的小類動物。這真是奇了怪了,什麼東西會有這麼大的吸引力,能讓這些小動物也不顧生命危險前來呢?
那些猛獸啃完地面竟然順着那條螞蟻黑線往上咬,他孃的難道他們在吃螞蟻,我想着也顧不上疲倦,拼命的往前跑,這要是被他們追上了,不被咬死也會被亂踢踩死的。終於跑到了巨像塔的門口,軍師猛的掏出隨身的匕首,一個翻身,對着那條螞蟻的黑線就是三刀,這螞蟻一斷開,後面的螞蟻就像沒頭蒼蠅一樣,一個個的亂爬,黑線瞬間消失,可就算這樣,仍有兩隻野狼跟了過來,眼瞅着就到了軍師的面前。
我看不到軍師的表情,就見他一個側身,躲開第一隻野狼的衝勢,左臂猛的揮出,一下子卡住它的脖子,右手的匕首對着脖子就是一陣猛刺,那野狼怪叫着,鮮血飛濺,噴了軍師一身,看他也不管這些,扯着野狼的脖子用力一甩,正好砸在後面那隻野狼的身上。
“彭”的一聲巨響,兩隻野狼嚎叫着摔在地上,軍師順勢,快步跑過去橫空一個翻身對着第二隻野狼的脖子又是數刀,那隻野狼掙扎着,眼睛不可思議的瞪着軍師,身體不停的抽搐着。他收回刀,也不顧我張大的嘴巴,朝衆人招手,奔着巨像塔的入口就衝了進去。我跟在後面,看着不遠處的那兩隻野狼已經被隨後跟過來的動物撕扯碎了,樣子慘不忍睹。巨像塔的門口並沒有門,只有一個很大的門洞,像是古代的石門洞,早些時候看到的四腳生物,現在正好看的清楚,不是別的,正是一隻浮雕形狀的大象模樣。
大象非常之大,我站在門口,必須擡起頭纔看的清楚,只是在那大象的腦袋上似乎還盤着一坨什麼東西,看的不是很清楚,像繩子,可是又不像,哪裡見過繩子上面還畫着花紋的。我正好奇,植物拍了我一下道:“想什麼呢,快點準備,咱們馬上要進去了!”我嗯了一聲,趕緊掏出揹包裡的防毒面具戴上,準備好槍和狼眼手電,隨着衆人就往塔裡面走。
塔裡面沒有任何的光,連一扇窗戶都沒有,就像是一個封閉的空間,屋子裡面瀰漫着腐臭的氣味,幸好戴着防毒面具,不然我真的會被噁心死,在狼眼手電的光照下,勉強能把這個屋子看個大概,在屋子的左邊放着許多已經生鏽的醫療器械,什麼手術刀的,一應俱全,旁邊的一個鐵架上還掛着一個白大褂,上面也滿是血污,醫療器械的旁邊散落着許多的殘肢,大多是都乾巴了,像血塊一樣,黏在地面上。左邊放了一個白色的大櫃子,裡面雜七雜八的放了許多玻璃瓶子,有些已經被打碎,有一兩個還比較完整,看不出裡面存放着是什麼東西。
我看了一圈,這個地方好像是一個小型的醫院,可是又不太像是醫院,這些斷肢殘骸的,更像是實驗室纔會有的東西,我看了其他人,軍師還是一副懶散的樣子,瞅着面前的醫療器械發呆,其他人都在看着四周,只有澤城在關注着櫃子裡的那些白色的透明瓶子。
我上前搭上他的肩膀,笑着道:“怎麼樣,看出什麼東西來了!!”我剛說完,澤城突然一個轉身對着我的肚子就是一腳,這下子來的太突然,我還沒反應過來,就給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我竄起來,左手的槍猛的抵在他的腦袋上,大喊道:“靠,你幹什麼,想殺我嗎!”就在此時,我的腦袋後面也架起兩柄槍,隨後是龍野的嗓門:
“你想幹什麼,把槍放下!!”我有些氣不過,轉頭道:“我幹什麼,剛纔澤城想殺我,你應該問問,他想幹什麼!!”徐槿兒走到我們中間,把龍野的槍放下,小聲道:“我們現在是一個小隊的,不要動不動就用槍指着自己的夥伴!”
“是啊!”荔枝也說着把我的槍按下來道,“沒事,沒事,一場誤會嘛!”這時澤城也轉身向我道歉,我的氣消了一半,悶悶道:“好吧,我也不對!”軍師終於走了過來,站在我們中間看了兩眼,似乎要發話了,道:“荔枝你……”我們都盯着他,不知道他下一句會說什麼,“荔枝你……給我找一件合適的衣服,這件有點髒了!!”他這話一出我們一羣人真的差點就集體暈倒了,他看着挺厲害的,可腦子怎麼總是不走尋常路呢!
荔枝應了一聲就去背後的包裡找軍師的衣服,雖然這是個小插曲,可被他這麼一叉句,氣氛緩和不少。大家繼續盯着周圍,我擡頭一看,這個塔好像並不止這一層,用狼眼手電往上照,根本就照不到頂端,難道這個塔有很多節?
我正尋思着,澤城朝我們喊了聲,似乎是找到了什麼東西,大家都聚了過來,只有軍師在後面慢吞吞的換着衣服,待他趕過來,澤城才道:“你們看這個是什麼!”說着朝他身後的那塊黑炭指了指。我看着那塊黑炭,皺起眉頭道:“這他孃的是什麼東西啊,黑不溜秋的!”其他人和我一樣都有疑問,軍師摸摸頭髮道:“難道這個是電……梯!”
我聽軍師說着,差點沒有笑出來,這東西黑不溜秋的怎麼可能是電梯,搞笑也要有個限度吧!再說按照禁區外面的石碑上記載,在那個年代怎麼可能有電梯這種東西存在!
“那這個東西要怎麼用!!”我說着強忍着不讓自己笑出來,徐槿兒拉了我的衣角道:“不要笑,真的有這個東西的,我們靈蛇小隊的成員都見過,就只有你和那個人不知道!”說着指了跟在後面的張隊的另一個手下,她不說我幾乎都快忘記他了,記得剛纔軍師讓另一個人去“趟雷”現在就這剩下他了,盯了他一會兒,他的臉上還帶着我剛纔給他的防毒面具,有些好奇,他爲什麼不跑呢,留着待會肯定又是給我們趟雷的料了。
我剛想說來着,軍師就開口了,喊着他道:“那個誰,過來下!”那個人猶豫了一下,龍野的槍頂了他的腰,逼着他還是跑了過去,軍師依舊像上次一樣,把隨身的匕首遞給他道,“這個給你,你先試一下這個……電梯吧!”他看着軍師有些不敢接那匕首,軍師扯過他的手把刀硬塞上去道:“去吧,我相信你可以的!”我去,這話怎麼聽的那麼熟悉啊,剛纔是給我也這麼說了!!
那人接過刀,慢慢的往那個所謂的電梯邊上走,走的就像蝸牛一樣慢,我還在好奇那個黑不溜秋的東西要怎麼使用,突然那個人一個轉身把軍師架在胸前,右手的匕首抵在軍師的脖子上,大喊道:“你們……你們都給我讓開,我要槍,我要手電……”他說着聲音漸漸小了下來,因爲他發現,所有的人都顯的很淡定,一點慌張的樣子都沒有,甚至連軍師都一點不在乎,還摸着自己的頭髮打哈哈。
“你……你給我嚴肅點,你們不給我,我現在就……就殺了他……”他說起話來都結結巴巴的,樣子囧的不行,我瞅着他的架勢,哪裡還有一點特警隊的樣子,張隊怎麼會帶了這個兩個不着調的手下來這裡。
軍師摸着頭髮道:“我最恨別人用刀抵着我的脖子,我想你最好快些放開的好!”那人也知道軍師的厲害,剛纔秒殺野狼的能力可不是鬧着玩的,不過他已經孤注一擲,怎麼可能輕易放開他,只能強自鎮定道:“你……你閉嘴,你識相就叫……”他還沒說完,軍師猛的一個背摔,把他結實的甩開,正好摔在大家面前,連防毒面具也甩掉了。
他驚慌的看着衆人,手猛的掐向自己的脖子,嘴裡想喊什麼,他掐的太緊,眼珠子都快被掐出來了,眼睛上佈滿血絲,終於咔嚓一聲,氣絕身亡。這一變故,把我嚇的不輕,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突然開始掐自己的脖子,而且還是那麼驚慌的表情,就好像見到鬼了一樣。
“大家小心,這個房間的氣體……可能會讓人產生幻覺!”軍師小聲的朝大家說着,也不管地上那人,轉身在那黑不溜秋的東西上找着什麼,隨後用力一扯,就像蛻皮一樣,一層黑色薄膜被軍師扯了下來,現在在看,那東西確實有點電梯的模樣,通身都是上乘的槐木,樣子有點像一個大房子,最頂端拴着一條胳膊粗下的大鐵鏈子,一直通向塔頂的樣子,在那旁邊有這個幾個齒輪,還要一個小木棍,樣子像個操縱桿。
軍師站上去,跳了跳,道:“結實,大家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