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回到客棧跟老闆娘清賬。小說老闆娘正在擦桌子,看到我進來,先是一愣,可能是害怕,過了好一會兒,才結結巴巴說:我雖然跟壯子有染,但那都是被他逼得,我要是得罪他,他整天來鬧事,我這生意也沒法做,所以所以。
她可能是被香兒嚇得,以爲香兒也會找她的麻煩,所以趕緊澄清,我笑了笑說,一切都過去了,沒事的,香兒跟你無冤無仇,不會來找你麻煩,放心吧。
我結完賬,已經中午了,這個時間往家走,非得走夜路。我非常掛念家裡,尤其是我母親,決定往回趕。
回家心切,只用了大半天就到了,到村口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個黑影,這黑影鬼鬼祟祟,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顯得很神秘,我看他朝我這邊走來,就趕緊躲在一棵樹後。
大晚上,這個黑影要幹嘛我要一探究竟,我就悄悄跟在他後面。
這黑影從我面前走過,徑直走向村外山上走去。大約走了半個時辰,在一座山洞消失了。我的心突然緊張起來,這山洞很多年沒人來過了,沒人敢來。
聽傳言,以前有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因爲不願意給哥哥換媳婦,在一個黑漆漆的夜裡,穿了一身紅色的衣服,在這個山洞裡自殺了,死時眼睛怎麼也合不上。
從此以後,這山洞就經常傳出女子幽怨的哭泣聲,那聲音時斷時續,時有時無,聽了叫人毛骨悚然,再也沒人敢踏進這山洞了。
今天這個黑影卻進去了,我暗暗吸了一口冷氣,心想,不會這個影子就是那女孩吧遇到女鬼了
想到這,我頭皮開始發麻,冷汗直冒,想回去,可是雙腳不聽使喚,就是不動。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吐出,每當我緊張的時候,這一招是非常有用的。正當我打算回去的時候,卻聽到洞裡傳出說話的聲音,我的好奇心又來了。
我是雲天,堂堂男子漢,我要是縮頭縮腳回去了,都對不起我這個名字。
我拍了拍布兜裡的小黃,下定決心,往洞口走去。快到洞口的時候,放慢腳步,貼着洞壁一點一點往裡挪,山洞很黑,什麼也看不見。
就在這時,洞的最裡面發出一點聲音,這個洞很深,可能是以前爲了躲避什麼而挖的。
我慢慢朝着有聲音的地方走去,突然,前面出現了一點微弱的光,我順着光往裡一看,驚得差點背過氣去。那黑影不是別人,竟然是我二姐夫,他兩眼無神,木然的站在一邊,跟剛纔走路的時候判若兩人。
在洞的最裡面,還有一個人,大約四十多歲,正對我姐夫說着什麼。這是個人,不是鬼,我敢斷定,因爲我看到了他的影子,我姐夫也有影子,人家說鬼魂沒有影子。
可是我看到我姐夫聽了這個男人的話,一點反應沒有,還是呆呆的站在那。怎麼回事難道這個人有自言自語的毛病
正當我百思不解的時候,從我姐夫身後走出一個女子,說是走,其實是飄出來,我一看她沒有影子,穿一身紅色的衣服,這不是那個自殺的姑娘嗎原來我姐夫被鬼上身了。
她爲什麼要上我姐夫的身,到底想做什麼,難怪我二姐跟我姐夫最近老打架,一定是她搞的鬼。一想到這些,我就很氣憤。
我正想再靠近點仔細觀察裡面的情況時,踩到了一塊小石頭,發出了聲音,我暗想,壞了,被他們發現了。
果然,那個女子帶着一陣陰風瞬間飄到我跟前,我根本沒看清是怎麼回事,只聽到一聲慘叫,那個女鬼瞬間又退了回去。
退回去以後就對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說,玉哥,他身上有東西,很厲害,我近不了他的身。
那個叫玉哥的人慢慢走向我,這時,我看清了他的模樣,太好看了,雖然有四十歲的年紀,卻皮膚細膩,劍眉星目,那張紅脣比女孩子的還紅,真是一位絕世美男啊
這是個男人嗎要不是聽見他的聲音,還真以爲他是女扮男裝呢。想我雲天已經夠帥了,他的容貌竟然超越了我,我暗歎一聲還有天理嗎
就在這時,他已經走到我跟前,問了一句,你是誰還沒等我回答,他就一拳打在我的肩膀上,我竟然沒躲過去。我一驚,此人不簡單。
就這樣,我們打了起來,沒幾個回合,我已經招架不住了,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正在這時,小黃及時出現,跟以前一樣,又撲又啄,沒幾下,就被那個玉哥打了回來。
我突然覺得眼前發黑,金星亂冒,我想,我可能要被他打死了。
我慢慢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母親,我竟然沒死我叫了一聲娘,我母親還沒答應,眼淚已經像斷了線的珠子,滴落到我的手上,我這才察覺到,我的手一直被母親緊緊攥着。
母親擦了擦眼淚,說,小天啊你可不能有事,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可怎麼活啊你現在什麼也別管,好好養傷,等好了再說。
我點點頭,閉上眼睛,母親說什麼我都得照做,我不想讓她再難過。
到了第三天晚上,我的傷好多了,我決定去找我師父,現在只有他才能幫我,我一定要查清楚此事,這關係到我二姐的幸福。
我不想去的太早了,怕被人看到。大約到了十點多,我纔到了師父這。
師父好像知道我要來,早就在門口等我了。我隨師父來到屋裡,把香兒已經報仇,回來遇到的怪事,還有怎麼捱打跟師父詳細的說了一遍,小黃的事沒說。
師父聽到最後,眉頭緊皺了起來說,什麼人竟然這麼厲害,離我這麼近,我竟一點沒察覺。隨後師父站起來說,小天,前面帶路,師父隨你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我跟師夫來到山洞,他們都在,包括我姐夫。那個玉哥正盤膝而坐,雙目微閉,兩隻手掌拍在那女子的胸前,一道光源源不斷的進到了他的身體,而我姐夫還是呆站一邊。
我用疑問的眼神看了一眼師夫,師父正目不轉睛看着那玉哥,我趕緊拽了一下師父的衣角,師父這纔回過神,師父走了進去。
師父一邊往裡走,一邊叫了一聲,玉堂,那個玉哥一聽這兩個字,蹭的就站起來了。緊接着又撲通跪地,大聲說,弟子玉堂拜見師父。
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他竟然是我師父的弟子怎麼一回事,我真的是蒙了。
師父一臉的嚴肅,指着那個玉堂說,我已經不是你師父了,別再這樣叫我。那個玉堂說,我知道我不爭氣,叫師父失望了,可是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徒弟永遠銘記在心。
師父深深嘆了一口氣說,玉堂,這麼多年了,你始終我行我素,不知悔改,對你來說,容顏真的有那麼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