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不負有心人,這是兩間普通的平房,看起來有些破舊,但是讓我們高興的是,不用花一分錢的租金。
房主是位六十多歲的老頭,他來給我送鑰匙的時候,神情很是怪異,死活不肯進屋,嘴裡叨唸着:小夥子,我可一分租金沒有收你們的,出了什麼事可別找我啊
說完,扔下鑰匙慌慌張張的就離開了,我跟包頭互相對視着,感覺這個房子肯定不對勁。
我們是除魔人,豈會怕這個,我甩了甩頭,拿起鑰匙就開門進了屋子。屋裡很暗,成片的蜘蛛懸網掛在牆上,地上落了厚厚的一層塵土,看來這房子已經荒廢了很久了。
包頭緊緊跟在我身後,不安的說:千里,這房子是不是不乾淨啊我總覺得不對勁。
你忘了我們是幹什麼的了,慫包,趕緊收拾,我們的捉鬼公司還要開張呢
經過一番打掃,屋裡也算是有模有樣了,就是屋裡莫名颳起的陣陣陰風,讓人覺得頭皮發涼,換成別人早就害怕了,但對我來說,絕對不是事。
我叫包頭去買了塊匾,刻上兄弟捉鬼公司,就這樣,我們的公司正式開業了,說是開業,其實就是找了個落腳地,總不能睡大街上。
經過一天的忙乎,是又渴又餓,剛開張,也沒人來,我就跟包頭出去買了壺酒,菜喝起來。
喝着喝着就多了,尤其是包頭,說話都口齒不清了,我不讓他喝了,叫他早點去休息,我自己在這看着就行了,要是有生意就喊他。
包頭搖搖晃晃的走進裡屋,就醉成那樣也沒忘了關門,我苦笑着搖了搖頭。
突然安靜下來,連根繡花針掉地下都能聽得見,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望着忽明忽暗的煤油燈,想着從五槐村出來,這一路發生的事,心裡很是感慨。
現在青青一定恨死我了,估計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也許是我真的傷了她的心,不管什麼原因,畢竟一個大姑娘脫光被我看了,以後還怎麼嫁人。
好像那個皎月對我也有點意思,捫心自問,我還是喜歡皎月多一些,接觸雖然不多,但她的音容笑貌,卻深深刻在我的腦海裡了。
狼千里,你真是匹花心的狼,處處留情,真不是個東西,不用別人,我自己先罵了我自己一頓,覺得自己特別無恥。
正在想的忘我的時候,屋外颳起一陣詭異的怪風,門輕輕地開了,走進來一個遮面女人,雖看不見她的臉,但那玲瓏的身段告訴我,這一定是個很美的女人。
只見她身穿大紅衣羣,一頭烏黑的長髮披散着,整張臉被絲巾包的嚴嚴實實,只露出兩隻眼睛,讓人看了不自覺的會感到恐怖。
她徑直走到我跟前,用微紅的眼睛盯着我:是你租了這間房子
我已經有些醉意,調侃道:沒錯,你有什麼事情,儘管說,你看見門前掛的匾了嗎沒有我們制服不了的妖魔,今天你是第一個給我開張的人,我一定給你優惠。
是嗎那得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那女人說完這句話,伸出兩隻尖爪,向我撲了過來。
這一驚非同小可,我酒被嚇醒了一大半,這女人竟然是個女鬼,憑我的修煉,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看來今天遇到強大的對手了。
我拿出符紙,默唸了幾句,跟她打鬥的同時,想趁機貼在她臉上,但女鬼太厲害了,我竟然沒能得手。
我突然抽出桃木劍,咬破舌尖,把血抹在劍身上,厲聲喝道。
你這惡鬼,我跟你前世無冤,今世無仇,你不去好好投胎做人,跑這來搗什麼亂即便她是個鬼,我也得先了解一下情況,師父說過,無論何事,都有個前因後果。
那女鬼一看見桃木劍,啊的一聲退後了好幾步,渾身顫抖,蒙在臉上絲巾滑落下來,露出一張恐怖的臉,我見過很多鬼魂,這麼醜的還是頭一次遇到。
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你是怎麼死的,爲何會死得這麼難看,難道你生前被人破相了
那女鬼竟然落下了眼淚,突然跪在我身前:求求你,不要用桃木劍殺我,不然,我將永世不能超生了,我之所以沒去投胎,我就是爲了報仇。
報仇報什麼仇難道是真的有人給你毀了容今天你要不說出個正當理由,我定會用桃木劍收了你我盯着她,步步緊逼的追問着。
女鬼一聽這話,渾身一震,幽幽地說出了她的故事。
她原名叫柳青,是這房子的原主人,也就是那老頭的兒媳婦。
本來一家過得挺幸福,可就在三年前,柳青的丈夫去外地打工回來,聽到村裡一些閒言碎語,說他不在家這些日子,自己的老婆有了野男人。
他信以爲真,回家逼問,這本來就是沒有的事,我自然不會承認,他爲了報復我,就在外面找了個女人,還帶回家裡,當着我的面跟那個女人做各種曖昧的動作,百般羞辱我。
你不會跟他離婚啊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留戀的聽到這,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什麼年代了,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這柳青太懦弱了。
一聽這話,柳青哭的更傷心了:小哥有所不知,當時家裡尚有兩個年幼的孩子,而且我也無父無母,從小是個孤兒,真的沒地方去,再說,我走了,孩子怎麼辦。
那後來呢你的臉又是怎麼回事
他們對我怎樣都無所謂,我都能忍,可她竟然毒打我的孩子,我那才三歲的女兒竟然被她活活打死,那死鬼竟然不聞不問,他根本不是人。柳青咬牙切齒,都過去這麼久了,依然恨之入骨。
突然,柳青發出一陣陰森的狂笑:我就殺了那女人,我爲女兒報了仇。
既然報了仇,你怎麼還這麼大的怨氣呢
柳青恨恨的道:他回來後,竟然爲了那個女人,把我活活打死在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