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者的事,我還真不好說出來,雖然他跟遠古亡靈簽了契約,可畢竟現在還沒有做任何惡事,就這樣給他曝了光,出現不好的後果,跟我也有一定的責任。小說
我想了想,還是暫時不要說他的事爲好,你只要記住一點,墨者已經不再是我的兄弟。
這麼嚴重,你可是爲了他能拼命的。
吃早飯的時候,包頭晃晃悠悠的從客房裡走出來,跟餓死鬼一樣,將四人的早餐全部吃光,還大呼着沒有吃飽。
飯後,得知石子玉的師父已經閉關,我也不便打擾,輕輕的關閉大門就離開了,同時也離開了梨樹屯。
說心裡話,我是真想回家一趟,哪怕是跟父母打聲招呼也好,省的他們擔心我的安危。當然了,最重要的是去看看裝了十幾年癱瘓的爺爺,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可石子玉說什麼也不讓我回家,無奈,只好跟他們踏上了通往大山外的道路。
第一次走出梨樹屯,走出養我十幾年的大山,心裡最多的不是依戀,而是一種強烈的興奮和期待。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從別人口中還有書中,瞭解到外面的世界。
只不過,出門在外總有擔憂的事,缺錢,非常嚴重的缺錢。我和包頭都是土生土長的山裡孩子,這次連家都沒回,口袋比臉都乾淨。
包頭也爲了錢的事,一直在後面搗鼓我,沒辦法,只好厚一次臉皮了,石子玉啊,這次出來走的急,也沒帶什麼錢,到了大山之外的世界,怎麼生活下去
石子玉撲哧一笑,指着我們兩個說:你倆就爲了這事,一路上愁眉苦臉的呀,放心好了,我可是真一派掌門的關門弟子,缺什麼也不會缺錢。
我和包頭同時鬆了口氣,齊聲說:那就好,那就好。
不過,我們真一派的錢也不是隨便能花的,你要憑自己的本事來賺。
啊,還要自己賺錢呀我頓時聳了聳肩,說:你看看我瘦瘦弱弱的,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我可幹不了活。
石子玉笑的那就一個花枝亂顫,眼淚都笑出來了,誰讓你出大力了,我們真一派是修道的,又不是開山挖煤的礦工,放心吧,保證是你能夠乾的了的。
還是別光說好聽的,到底讓我們做什麼
兩字捉妖。
我只聽說打獵換錢的,還第一次聽說捉妖也能賺錢,我疑惑的問道:捉妖賺錢,石子玉你不是逗我吧,外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世界,會有如此多的妖。
一句兩句的話也說不清,到了外面之後,你們自然就會知道的。
我鬱悶的應了一聲,說:炎鳴已經死了,手中的勾魂決就是一塊普通的玉石,在捉妖方面我已經沒這個本事了。
師父早就安排好了,讓我帶你們出去之後,就去真一派拜師學道,相信憑你的悟性,會有一番作爲的。石子玉說完就蹦蹦跳跳的往前走去。
我苦着個連看着包頭,兄弟,你說怎麼辦,我們下山不是遊玩長見識的,而是去拜師學道的。
包頭抓着頭,說:你去哪我就去哪,這輩子跟定你了。
他這句話,我都聽了快十年,耳朵都磨出了繭子,我嘆了口氣後拉着他追了上去。
來到隔斷梨樹屯與外界的河水前,石子玉將一面令牌交給擺渡的人看了一眼,就招呼我們快點上船。擺渡人面無表情,連看都沒有看我們一眼,待我們上傳後,就立刻擺動着雙槳。
這裡的擺渡人對面河對岸,跟梨樹屯的人從來不打交道,最起碼我從未見到過。
曾有一段時間,我感到非常的好奇,梨樹屯好幾年纔會走出一個人,他在這裡擺渡也能過生活
到了對岸,石子玉拉住我們就上了岸,擺渡人什麼話也沒說,擺起小船就離開了。
我實在忍不住內心的好奇,就疑惑的問:這擺渡人到底什麼來頭,到了岸,也不問我們索要報酬。
他也是我們真一派的,算起來,應該是我的師叔輩,只因年輕的時候犯了一點小錯,就被派到這裡做擺渡人了。當然,這是師祖故意安排來的,目的就是爲了調查師叔祖和精心師叔。
我和包頭驚愕的對視了一眼,真一派做事太周密了,爲了探查兩個人的消息,竟然派人守在這裡一蹲就是十幾年。
行了,趕緊下山吧,還有車在山下等着我們呢。
通往山下的路,是我一直夢寐以求想來的地方,可苦於村裡的規矩,從來沒有這個機會,此時走在上面別提多開心了,真想衝着上空大喊幾聲。
啊
尼瑪,你鬼叫鬼叫的幹嘛,耳朵都被你震聾了。我瞪了包頭一眼,這貨嘿嘿的笑道:抒發一下心裡的興奮,喊幾聲,真的很過癮的。
不愧是從小到大的兄弟,連想法都一樣。
山下,有一輛普通的麪包車停在那裡,石子玉招呼了我們一聲後,快速的走了過去,跟車內的人有說有笑的。
看到她臉上都笑出了花,我心裡竟然有些酸溜溜的,當走近朝車內一看,我自己都忍不住的笑了,笑自己太小心眼,吃的哪門子醋。
車內只有一人,三十五歲上下,穿着打扮非常的時尚,上身穿着一件v字形的小衫,下身配了一條很短的裙子,坐在駕駛座上,兩條又白又長的大腿真晃眼。
包頭站在我身後,不斷的嚥着口水,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我用隔壁拐了他一下,低聲說:看你那副色狼樣,有點出息好不好。
這兩位小兄弟,就是師父說的那兩人麼車內的時尚女衝着我們兩個一笑,說道:看上去挺帥的麼,只要稍微打扮一下,必定是個小鮮肉。
聽到被誇,尤其是被一個時尚女誇,我心裡本來是高興的,可聽到最後一句小鮮肉,我頓時就不樂意了,你這是想吃葷麼,還專挑鮮肉吃。
石子玉看我臉上一會陰一會陽的,拉了我一下,說:別愣着了,趕緊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