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熙聽聞楊羽的話已經哭了。
“這麼大的事,你不告訴我?”李媛熙相當的生氣,抓起楊羽的手臂一看,確實靜脈爆棚。
“不想你擔心,沒事的。”楊羽努力安慰自己。
“就剩七天了,怎麼會沒事?”李媛熙馬上就急了,急得飛起。
如果生命只剩下最後七天,誰會不急?
突然,媛熙一口吻向了楊羽,這是媛熙第一次這麼主動,吻完後,看着楊羽的眼睛,說道:“聽說,你一定要活下來。”
“難道我活下來後,你做我女朋友嗎?哈哈。”楊羽開玩笑道。
“還有心情開玩笑?你看我能幫忙做什麼?”李媛熙問道。
楊羽想了想,吩咐着說道:“你用手機查查蠱術,蠱毒,降頭術等方面的資料,看看有沒辦法解。”
而自己就出了口,剛出門,就遇到了林依娜。
“這麼急,去哪啊?”林依娜見楊羽臉色慌張,就好奇問了一句。
楊羽見是林依娜,這個女人他好久沒找了,也不知道崔強哥有沒堅持住12秒,可現在也沒心情開這種玩笑啊,隨口應了一聲就想走,卻一把被林依娜給拉住了,說道:“我老公不在家,要不要...”
“這七天恐怕沒空,七天後,我好好的找你發泄一次,可以了唄。”楊羽現在沒空開這種玩笑呢。
“只聽過頭七,哪有偷還有七天限制的。”林依娜不滿意啊。
楊羽只能繼續敷衍了兩句就走了。
神愛世人。
每次在教堂門外看見這幾個大字,楊羽心中都是冷笑,好像自己跟‘神’有仇似得。
楊羽先去燕靈那拿了鑰匙,順利的進了教堂,特意看了看盯在十字架上的耶穌,有那麼一剎那,楊羽也想跪下來祈禱自己,甚至有那麼一莎娜,他看見了王仁。
我們還有再見面的,這是臨死前王仁對楊羽說的,楊羽真的不相信,但是卻一直記着。
走在深邃漆黑的地窖上,楊羽手電筒仔仔細細的照着,不想漏過任何的細節。炎熱下地窖很涼爽舒服,倒是個避暑的好地方,可如果誰見了當初這裡的那三十張*,就沒心情來這了。
警察後來封鎖了這裡,跟案子有關的東西都拿走了。
楊羽順着地窖的牆壁摸過去,滿是灰塵,奇異的事,這一路走過來,竟然沒碰到任何蜘蛛網。
到了地窖的主廳,這裡還是掛滿了很多下垂的繩子,這些繩子當初就是來掛人皮的,中央的那把椅子也還在,椅子上那架巨大的十字架也還在,王仁當初就是將自己活生生的釘在了這個黑色十字架上。
楊羽的眼前還能展現當初王仁掛在上面的場景,可現在不是懷舊的時候。楊羽滿地窖找着,希望能找出一點線索來,比如養蠱種蠱的器具,痕跡,可是找了半天啥也沒有。
如果這時有瓶酒,楊羽肯定會一乾而盡。
“王仁是個變態狂,變態狂做事很守規矩,有一定的規律,理論上應該不會對我下蠱,但是...”楊羽突然醒悟過來:“難道說,他臨死前說的那句‘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是指我中蠱死後跟他地獄相見?他已經預料到這個結局?”
楊羽發現自己越想越多,越想越往扭曲的道路上走,都說80%的癌症患者是被自己活活嚇死的,一點都不假。
“誰?”楊羽突然餘光看見了一個影子。
這地窖從王仁案後,就一直封鎖,怎麼可能有人來?只能說明剛纔有人在跟蹤自己?楊羽急忙隨着影子追了過去。
可一眨眼,那影子就不見來了。
這時,楊羽聞到了一股惡臭,摸了摸牆壁,發現牆壁上有些粘液,很是噁心,這瞬間楊羽想到的人就是:千年蚯蚓精黑山姥爺。
“難道黑山姥爺下山了?”楊羽很是驚訝。
楊羽又仔仔細細的把地窖給檢查了一遍,沒有找到任何有關蠱的痕跡,反而找到了幾個奇怪的洞,這些洞人那邊的大小,很深很深,深不見底,真的好像是蚯蚓鑽過的痕跡一般,而且還有粘液。
糟糕,剛纔定然是蚯蚓精,從這些洞穴穿過來的,那肯定是化爲人形隱藏在村民裡了,聖樹?楊羽心裡琢磨着,急忙跑了出去,聖樹還在。
楊羽尋思了片刻,必須把這個消息趕緊告訴燕靈,估計她會有危險。
剛關上了教堂的門,看見對面崔強走了出去,看見楊羽,便來打招呼。雖然王仁的事或多或少影響了跟強哥的感情,但是楊羽一直讓崔強來自己的菜地幫忙,也幫了好幾個月了,所以這關係也慢慢回暖。
崔強後來也想開了,畢竟王仁姐夫的事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楊羽見崔強正從王仁的家裡出來,手上還提了幾件衣服,問道:“剛纔你有沒看見有人從教堂裡跑出來?”
“沒有啊,我纔剛出來,第一個就是遇到你啊。”崔強說着,傻傻一笑,還是那副樣子,愛吹牛,愛忽悠,愛較真,又說道:
“依依打電話過來,讓我們給她寄點夏天的寬鬆的衣服,縣城裡沒有。有空多去看看他,畢竟那是你的孩子。”
楊羽聽了,點點頭,沒想到,這崔強哥還有這麼成熟的一面,想起林依依的肚子已經有點隆起來了,是要穿寬鬆的衣服,天氣又這麼熱。
可突然,崔強的眉頭一皺,吃驚道:“楊羽,你這手是咋回事?受傷啦?”
楊羽自然不希望這事傳出去,也不想讓崔強知道,他是個大嘴巴,跟他老婆一樣,愛八卦,他知道了,全村的人都知道了。
“上次去山上被毒蛇咬了一口,中了點毒,毒還沒全清,過幾天就好了。”楊羽找了個藉口,春夏這山上毒蛇確實很多。
“沒事就好,村裡,菜地都少不了你啊,山上毒蛇確實多,做藥酒倒不錯,走,回家不?”崔強傻笑着,倒是很關心自己。
楊羽笑着,搖搖頭,說還有事。看着崔強離開的背影,楊羽又是感慨了,患難見真情啊,這崔強雖然缺點很多,但做朋友還真不錯。
楊羽無奈嘆了口氣,基督十誡其中一戒就是:朋友妻不可妻啊,實在有點愧疚。
晚上。
李若蘭跑來找楊羽。
“怎麼樣?”楊羽心急問道。
“這蠱術是東南亞的,我們江南人懂得人很少,倒是降頭術在廣東,香港一代都有傳聞,但是我們這一帶,都沒聽說啊。”李若蘭早就料到這樣了,算命先生倒是遍佈各村。
“有沒可能是私下養蠱或是...”楊羽可不死心,如果沒人懂這行,那怎麼查?
"這東西太專業,一般人可不敢碰,一不小心,可能引火自焚啊。"李若蘭說着,很是無奈,這周圍根本就沒有巫醫,也根本沒人懂這行,這幕後的兇手藏得可真深啊。
線索似乎都斷了,只能等死嗎?
這些最可能是兇手的人卻都不像是。
“我想安靜下。”楊羽顯然不舒服,換了誰都一樣。
李媛熙和李若蘭也很無奈,只能說是憤怒,到底誰這麼毒啊。
楊羽一個人躺在牀上,鎖了門,靜靜的,等死一樣。
入夜了,有人敲門。
“楊羽,是我,你開下門吧。”門外是李媛熙的聲音。
楊羽深深呼了口氣,去開了門。兩人相視,什麼也沒有說。李媛熙鎖了門,靜靜的走到了楊羽的身邊,將楊羽摟在了懷裡。
“今晚,我陪你睡。”李雅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