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穿了衣服,出溶洞,只是走到那個分岔路時,楊羽又特意回頭瞧了瞧另外那條陰森森的路,總感覺這裡不乾淨。
“怎麼了?”花語嫣問道。
“沒什麼。”楊羽勉強笑了笑,就繼續走了。
出了溶洞,兩人依依不捨的道了別,花語嫣還撒嬌着接了個吻纔不舍的分開了。
楊羽發現,手電筒卻好了。
到了家門口時,發現已經是十點了。
夜,漆黑,寂靜。
楊羽發現這麼遲了,在自己的家門口赫然站着一個女人。
“蘇小小?”楊羽不驚喊道。
女人一身白裙子,但是此白裙跟蘇小小的白裙子又有些不同,蘇小小的白裙是布的,而眼前的是絲綢的,女人的手中似乎拿了一卷畫軸。
“小小,你在等我?”楊羽急忙上前問道。
女人聽到聲音,轉過了身子,一陣微風襲來,將白裙吹了起來,將女人的烏黑秀髮吹了起來,當楊羽看見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時,有那麼一瞬間,楊羽的腦海裡閃現出了一個人:女鬼聶小倩。
“是你?”楊羽驚訝道。
女人赫然不是蘇小小,竟然是她。
女人竟是何員外的千金何詩言。
剛纔從背影看,確實跟蘇小小像極了。何詩言是新婚少婦,精神又有點不正常,說實話,楊羽不是很想見到她,跟精神有問題的女人還是不要扯上關係的好。
“你在等我?”楊羽表面還是很紳士的問道。
“嗯。”何詩言輕輕的嗯了一聲。楊羽發現她的臉色有些滄桑,但是何詩言有雙美麗的眼睛,眼睛裡透露着悲哀和痛苦,好像在這個塵世間掙扎,反抗,期待,失望,絕望,悲痛過一樣。
就是這雙眼睛,那瞬間讓楊羽的腦海裡閃現了王祖賢的聶小倩。
但是,何詩言的命運,似乎更像另一個女人:林黛玉。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殺葬花人。 
“我想請你幫我保管件東西。”何詩言說話的語氣很柔和,哪怕只是一句很普通的話,在語氣中,楊羽似乎都感覺她在悲鳴。
說着,何詩言雙手遞過來那捲畫軸。
如果說,林黛玉葬的是花,那何詩言葬的就是這畫。
楊羽不敢接,而是先問道:“爲什麼要我保管,你自己不是也可以嗎?”可看着何詩言的那雙眼睛,楊羽內心深處的那股憐香惜玉之情又開始氾濫了。
何詩言就雙手呈着,楚楚動人的看着楊羽。
楊羽哪裡受得了女人的這種眼神,只好硬着頭皮接了過來。
是幅畫卷,楊羽稍稍打開了一半看了看,雖然這不太禮貌,但好歹也要知道自己在保管什麼。這幅畫楊羽當初看過好幾次了,那晚新婚夜,去她房間,第一眼看見的就是這幅畫。
國畫的精髓就是在於它的意境,這幅畫的精髓就是意境,畫中兩個男女擁摟在一起的那種纏綿,恩愛,表現得淋漓盡致,配上那首詩,可以說,是絕了。
“我保管不了了,二十年後,我來取。”何詩言說着,眼眶已經紅了起來。
“二十年?”楊羽萬分驚訝,要替她保管二十年?那黃花菜都涼了,好歹你保管費也要交一點吧,可是,什麼叫:我保管不了了?
楊羽沒有多問,但還是問了。
“爲什麼你偏偏找我保管呢?”楊羽問出這個問題就馬上後悔了,他很害怕聽到原因是:因爲你是寧採臣。
那真的要趴在地上哭爹喊娘了。
“我先告辭了。”何詩言深深的給楊羽鞠了個躬,低着頭,便輕飄飄的走了。
楊羽手裡拿着畫卷,擡頭瞧着何詩言的背影,心裡酸酸的,心想:挺好的一個女孩子,怎麼就精神病了呢?
看着手中的畫,楊羽只能是暗自嘆息。
一滴淚,順着何詩言的眼眶而下,清澈了那美麗的眸子。
黑夜,似乎也在哭泣。
次日。市郊區。
喜來登酒店雖然不是本市最豪華的酒店,但卻是高貴和富豪最喜歡去的酒店,原因是它的地理位置,它不是建在鬧市區,而是郊區。
郊區空曠,寂靜,空氣也好,呆慣了嘈雜喧譁的塵世,來這裡,可以臨時遠離喧囂,何況喜來登酒店的旁邊還有條小河,雖然比不上農村清澈,但是喜來登圈了一塊出來,養了點魚,供顧客消遣釣魚,也算不錯的選擇了。
來這種地方一般沒什麼公交車,都是私家車開過來的,而且房間必須是預訂的。
楊羽是坐了一半的公交車,然後走了一半路,提前來的,在喜來登酒店附近等着。
六點的時候,楊羽接到了董琳阿姨的電話:“來十六樓的603房找我。”
“是你一個人嗎?”楊羽特意問了這個問題。
要知道,像董琳這種年紀,地位,交際圈,會有很多的闊太太,富婆跟着一起玩,如果把她們也叫幾個過來讓楊羽服侍的話,那楊羽是真的不從了。
“這麼好的璞玉,怎麼捨得給別人呢?”董琳說道。
楊羽鬆了口氣,整了整衣服,今天,特意穿的端莊一點,嚴肅一點,襯衫加牛仔褲,舉止也大氣一點,不能把土鱉子的那種隨意在這種五星級酒店裡表現出來。
要紳士風度一點,楊羽心裡想着。
順利進了酒店,還有人領路去坐電梯,也許是端莊起來的楊羽身上還有些大氣高端吧。
到了十六樓的603房門口,楊羽心裡還是很緊張,這麼赤裸裸的肉體交易人生還是第一次,但這次自己不是主動方,而是那個被交易的人,就像自己當村長,被自己壓着乾的白牡丹一樣,現在,自己纔是那個白牡丹的待遇。
敲了敲門,片刻之後,有人開了門。
楊羽一愣,差點沒認出來眼前的這個女人會是董琳阿姨。
“快進來,被人看見了不好。”董琳阿姨嫵媚的說道。
楊羽急忙就進去了,關了門,才重新仔細打量起眼前的這個董阿姨。董阿姨簡直就像個高高在上的貴夫人一般,穿了件絲綢睡裙,那絲綢光滑亮麗,輕薄柔軟,上等品啊。而絲綢睡裙勉強包裹了屁股,雖然董阿姨上了年紀,但是大腿地方的皮膚還是很白很嫩,跟個饅頭似得,並沒有看出任何的皺紋。
董琳阿姨的臉很素,雖然跟霧村的女人是沒法比的,但是也就眼角有點魚尾紋,而整個氣質和氣場都是十足,以董阿姨的這個年紀,有如此的風韻和成熟美,已經不多見了。
眼下的董琳阿姨跟在家裡的那個董琳阿姨差距太大了,一下子感覺從一個母親變成了一個高貴的熟女。
如果再年輕一點,董琳阿姨也應該是個美人胚子吧。
如此一來,楊羽更加的緊張和拘束了,有點不知所措。
“坐。”董阿姨說的很簡單,而接着去了櫥櫃,找出了一瓶葡萄酒,倒了兩杯,走過來。
楊羽坐到了沙發上,但是隻坐了一半的屁股,並沒有完全靠過去,而是坐直,看着婀娜多姿的董阿姨走過來。
董琳也坐了下來,遞過葡萄酒,說道:“別這麼緊張啊,阿姨又不吃了你。”
楊羽拿過酒杯,勉強笑了笑,如果換了別人,就算是這個年紀,楊羽也能放開點,可她偏偏是蘇雁的媽媽。
“我可不希望你把我當成蘇雁的媽媽。”董阿姨挪了挪,跟楊羽緊貼在一起,側着身子,看着楊羽,說道:“乾杯。” 
兩人碰了下杯子,楊羽抿了一口,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很多人都具有雙面性,董琳阿姨就是如此,她可以在賢妻良母和貴婦人間切換着。
“你知道嗎?我跟蘇劍的感情從來就沒有過,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父親安排的,婚後,他找他的女人,我找我的男人,但是還沒有一個男人像你這樣讓我看了舒服。”董琳阿姨說道,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楊羽。
楊羽做夢也沒有想到董琳阿姨會說出這種話,兩人年紀差那麼大,都差了近二十來歲,怎麼可能有那種關係,除非是爲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