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來娘看到是李德福進了屋子,從炕上嗖的一下跳下來,抓住李德福的衣領喊道,“德福……你咋盡不幹好事……你看我家春來被你大半夜叫出去給弄成啥樣了……我家春來到底是咋了!”
爺爺見狀急忙拉開春來娘,“春來娘……你先別急……這事也怪不得村長,我們這次來就是看看春來怎麼樣了!”
春來娘這纔看到爺爺在一邊站着,便打住了哭腔,放開了李德福。
“江叔……你快看看我家春來吧!這孩子到底是咋了!”春來娘哭道,這時春來跌爹也急忙圍了上來,祈求爺爺能救救春來。
爺爺沒有多說什麼,急忙走到炕邊,一看炕上躺着的春來,臉色比剛纔遇到時更爲蒼白,呼吸也十分緊促,只看得見胸口一上一下欺負非常大,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呼吸十分困難一般。
爺爺急忙扭頭問道春來爹孃,“給孩子弄熱薑湯了嗎?”
“弄了弄了!剛開始喝了薑湯好像有所好轉,還能開口說話了,但是沒過多久又變成這個樣子,還發着高燒,而且好像越來越嚴重!”春來爹孃說道。
“哦?還說話了?春來說啥了!”爺爺急忙問道,顯得很緊張。
“他……他……他剛纔嘴裡一直不停的嘟囔着‘都要死!都要死!’這幾個字,問他別的他啥也不回答!可把我和春來娘嚇慘了!江叔啊……孩子這出去一趟到底是怎麼了,咋變成這樣了!”春來爹回道。
爺爺聽了春來爹的話,轉眼看了一眼炕上的春來,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放心吧,孩子爹孃,春來可能是着了風寒,我這就叫人去五斗村請郎中過來給孩子看病!”爺爺對春來爹孃說道。
二人一聽爺爺說的可能着了風寒,情緒立馬穩定了下來,因爲春來是大半夜出去的,現在的天氣夜晚最爲寒冷,如果穿衣稍不謹慎,便很有可能患上風寒,而且爺爺現在又說要讓人去五斗村請郎中來,所以春來爹孃才稍微有些安心。
“江叔……娃這事可麻煩你了!”春來爹拉着爺爺的說說道。
爺爺點了點頭,沒有再對春來爹孃說什麼,而是看了一眼窗外,又轉過身去對李德福說道,“德福,天已經微亮了,你快去叫上旺順,你們去五斗村把的‘一副藥’請來,讓他給春來看看!”
五斗村距離落鳳村大概二十里地,和王金蓮的土條村挨着,也算是落鳳村的鄰居,這五斗村有一件寶就是有個郎中叫王卞,王卞家中世代爲鄉間走腿郎中,而到了王卞這一代,王家的醫術更是達到了戶或純情的地步,不過十里八鄉的村民已經沒多少人知道王卞的真名,只知道這人有一外號叫“一副藥”,之所以叫他“一副藥”是有來頭的,因爲在他手裡的病人,都是吃一副藥保管藥到病除,而王卞從來也不給人開第二服藥,因爲一旦一副藥沒能把你的病治好,那第二副吃了也是枉然,更可以說是,王卞的一副藥治不好的病,往往都是“死”病,也就是看不好的,就算你去了縣城醫院,甚至省城醫院,那也是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