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的身形一動,立時一股強勁的吸力衝來,道長將長棍一擺,又是抵得火龍頭部,而火龍一下子被我們引向了旁邊的石山。
石山在旁陰冷一片,老子剛纔急慌間,突地想起了這個主意。見虛道長也是會意,配合着我,一起將火龍引向石山。石山至陰,而火龍至戾,至陰至戾,我在賭一個幸運,我賭火龍就是陰戾之物,不能見得石山,如有正陽相配,我不知是否能相剋,這也是萬般無奈之時的一種選擇吧。
呼呼的陰風裹挾,而那一片的火海灼熱,陰冷與灼熱交織,戾氣與腥臭相融,整個空地,簡直讓人無法呆了下去。有時侯我在想,存在即合理,如是這樣,那這一地的火河,還有這追趕的火龍,又該做什麼樣的解釋。
身後又是傳來衆姑娘呀語嬌聲,我突地覺得,或許,有時侯責任,就是這樣形成的。我感謝屋族大小姐與一索府第的姑娘們的相信,而且我突地明白,過得兩索,竟然都成了兩索的頭兒,一種堅持,這也是大家相信和信任的原因吧。
見虛道長一直搖擺着,拼力抵得火龍的攻擊,而我拖在見虛道長的身後,轟然朝碰上石山直撞過去。
我大叫着:“老頭,等會你趴到石山上呀,趴低點,不然,火頭會燒死我們的。”
見虛道長大聲地答應着。我知道這老傢伙此時已然會意,是的,我們的目的,就是要引火龍撞向石山,而我們趴低點,是因爲火龍太高,媽地,我讓你燈下黑,找不到我們。
呼呼呼!陰風裹急!
轟轟轟!
巨大的響聲伴着陰風,火龍一路狂烈。見虛道長果然聰明,老傢伙精着呢,竟是拖着長棍,直朝石山下方跑去,我緊跟在後,轟地一聲巨響,火龍直撞向石山,哧然巨響傳來,火龍轟地熄滅,老子倒是賭贏了。而就在火龍熄滅的一瞬間,我和見虛道長趴在石山之下,火龍熄滅的碎片彌了我們滿頭滿臉。驚魂未定之間,我大聲問見虛道長還好嗎,見虛道長卻是扭頭看着火河,此時,岸兩邊的花樹已然熄滅,河裡也是熄了,詭異的是,河裡一湖黑水,而原先熾燃的花樹,此時焦黑一片,立在岸邊,詭異的流水聲,此時寂然無聲,媽地,這種安靜讓人好生駭然。
到底是估計得對,還是起了別的變故,石山至陰,火龍至烈,兩相抵撞,哧然而滅,但這滅得讓人好生詭異,而且,身後的姑娘們呀聲間,突地,河水裡又是黑霧驟起。
團團濃烈的黑霧直彌而起,我和見虛道長一下子爬下石山,驚訝地看着這團團的黑霧,我以爲,會直衝我們而來,卻是沒想到,只是裹在河面上纏着繞着越來越濃,河水盡黑,霧盡黑,黑成一團,空地幾乎快看不到亮光了。
大家圍了來,從剛纔的驚恐中還未落定,又是驚地看着這團團裹起的黑霧。
突地,河的上游譁然有聲,轟響聲巨大,而且似乎是什麼東西巨烈地撞擊着直滾下來。
天,轟然聲響間,突地幾個黑影直撞而下,三團,對,就是三團巨大的黑影。
呼轟聲一片!
棺材!天,看清了,三口巨大的黑棺材!竟是伴着黑水,裹涌着直奔而下,也就是從剛纔譁然巨響的上游呼轟而下,而三口黑棺,浮在黑水中,層層的黑霧涌起,陰森詭異。
黑水黑霧起伏不斷,譁響聲一浪高過一浪,而三口巨棺沉浮間,突地裹在霧中不動,而那種詭異的譁響,還是越來越大。
每當看到棺材,老子心裡就是一驚,媽地,在住地時,那小偏屋裡的棺材,就是通往荒城的密道,而在活死人道上,那棺材,竟是彌起陰火,助得羅衫女成得陰身,現在,又是突現三口棺材,我不知道,這又會出現什麼樣的怪異。
轟然聲烈間,大小姐嬌叫着要大家注意,而此時,枯骨和羅衫女卻是滿不在乎地朝着走着,媽地,這兩個傢伙,此時又要搞什麼。我大叫着注意安全。枯骨嘿嘿一笑,羅衫女轉頭說:“你小子就這點我喜歡,什麼時侯這話都能甜到人的心裡去,管它呢,我們給你探探,也算是報下你這一路來的關照。”
這個時侯,還真的難得這兩個傢伙站了出來,我真的又是想起以前的一句話,能說什麼是絕對的好人還有絕對的壞人嗎,其實,在乎一念之間,在乎時地時常,在乎當時的心境罷了,我但願,能一直這樣下去,不管出什麼陰詭,這一路人,不至於互相傷害。
此時,河裡越發地黑霧騰騰,而那股腥臭,卻是始終纏繞着,沒有散去,媽地,剛纔詭異地火龍散去,此時又是黑暗一片,始終不見半個人影,這他媽地實在是讓人覺得詭異非常呀,搞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所在,而且還真的不知道此時棺材出現的話,預示着什麼。
我看着枯骨和羅衫女一起嬉笑着走向黑河邊,他們不怕棺材,羅衫女還因棺胎激得棺材形成火球而無意間成得陰身,所以,我覺得,他們是不怕這所謂的棺材的。
突地,羅衫女和枯骨怪叫一聲,兩人齊齊地後退,轉身飛跑至我們跟前,臉現驚恐,滿臉駭然,媽地,能讓這兩個戾怪的傢伙嚇成這樣,到底是什麼怪東西。枯骨和羅衫女突然的舉動,讓所有的人一下子緊張起來,大家屏住呼吸,看着前面黑河水翻翻沉沉,而此時,三口棺卻是紋絲不動了,媽地,這是搞什麼。
吱吱吱!
我相信,所有的人都聽到了這鑽心的吱呀聲,我的天啦,我們這少說也是數百衆呀,竟是寂然無聲,而這詭異的吱呀聲,似響在每個人的心尖尖上。
天啦,我們驚恐地發現,那三口棺材,竟是上蓋慢慢地挪開了,我的天,吱呀之聲,就是蓋子挪開時的聲音。蓋子不是猛地譁然掀開的,而是慢慢地挪開的,那詭異陰森的吱呀聲,就象是劇子在劇着人的心肝呀。
而那蓋子挪開之時,卻是突地,一股黑霧直衝了出來,與河裡的黑水,還有那上空彌起的黑霧,混爲一起,而那黑霧不止,蓋子挪個不停。
哇呀呀!
突然地,大家驚呼起來。我也是驚叫一聲,媽呀,天,那哪裡是黑霧呀,媽地,老子以爲是黑霧呀,那挪開的蓋子裡,從棺材裡面飄出的,或者說用涌出的更爲準確,先前以爲是黑霧,一,竟是黑黑的蟲呀,全然纏在一起,不斷地涌出,急速地扭裹着涌出,太快了,猛然地看去,真的以爲是黑霧呀。
胸口上涌,要作嘔呀,拼命地壓下,衆人驚呼一片,沒見過這麼多的黑蟲一起涌出,那三口棺,全然如裝着無限黑蟲的倉庫一般,急速而快帶地涌出黑蟲,譁然有聲,而黑蟲一經落入黑水,立時激得黑水譁而不斷,我的天,一條黑線,對了,一條粗大的黑線,正在爬上岸來,我的媽呀,這是無數的黑蟲涌裹繞纏在一起,扭成如剛纔的火龍一般,直朝着岸上的我們爬山來,速度極快。
草,先前是火龍,現在改成黑蟲了呀。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媽地,這是一定要把老子們搞死在這的節奏呀。
急速扭動滾壓的黑蟲,拼命地朝着我們涌裹而來,有姑娘已然開始嘔吐了,媽地,不是老子強壓下,怕是我也是吐個不停了,這不單是驚恐,還他媽地巨噁心呀。
突地嬌聲四起,一片白裙翻飛。
“府主,就讓我們來幫下忙吧。”桃紅突地拉着另三個護法,帶着姑娘們走到我身邊。
我急忙地把桃紅攔住,我以爲她要帶姑娘們衝到黑蟲裡去拼個你死我活呢,這我可是萬難答應的,媽地,死也不答應,因爲與其就這麼死去,倒是不能在這黑蟲裡噁心着死去。
桃紅輕輕淺淺地一笑,見我攔了她,臉上又是嬌羞一片,旁的大小姐一聲咳嗽,我知道,那如桃紅先前拉我一樣,也是有點吃醋的意味。桃紅卻是大大方方地說:“姐,我們幫忙呢,一路你照顧我們這麼多,也該是我們出把力的時侯了。”
桃紅一招手,一索府第的姑娘們一下子全然圍了上來,四大護法分成四段一站,立時一字排開,擋在了我們的面前。媽地,這是要用這香嫩嫩的肉身子擋得這些黑臭的黑蟲呀,我的天,這怎麼使得,我一下子急得大叫。桃紅卻是用眼色制止了我,讓我不要着急。
桃紅,柳綠,桂香,梨語,四大護法,揮動衣袖,呼地香氣撲鼻,而抵了那腥臭之氣,此時,姑娘們嬌聲一片,呀地一聲間,齊齊地從懷中掏出一朵鮮花,放於面前,一忽間,竟是擺起了一個花陣,我的天,這個花陣,一字排開,恰恰地把所有的黑蟲擋在外面,這能擋得了嗎?這哪來的鮮花。
忽地明白,一索府地,盡是無情花海,姑娘們本是傍花而生,可以說,有花就有姑娘,有姑娘就有花呀,花如姑娘,姑娘如花,花如姑娘之命,姑娘是花語之本呀,相依相生,相傍相倚。
而此時,爲了擋得這些黑蟲,看來姑娘們也是下了大決心,不惜拿出了本元的花朵來,一字排開,香氣撲鼻,立時,奇異的香味彌滿了空地,而那些黑蟲,先前是扭成一團,急速地涌裹不斷,此時鮮花陣一字排開,倒還真的見效,扭曲着的黑蟲團一下子慢了,最後,在離得鮮花陣一段距離間,竟是突地停了。
媽地,這倒還真的有效呀。
而此時,我看到立於鮮花後的姑娘們,皆是靜心凝目,雙手合十,嘴裡噏動着,喃喃着似在念着什麼,而隨着念語,那鮮花似有靈一般,上彌香雲,而奇香不絕地發了出來,在前面,竟是凝成一團的香凝氣帶,而擋得黑蟲繼續前進。
心裡想着,媽地,你這怪物,我們還是有辦法的呀。
哈哈哈哈哈哈!
突地暴笑聲起,而隨着暴笑,那涌裹的黑蟲,似在痛苦地爭行着朝着涌,似有什麼逼迫一樣,但遇了香凝帶,又是被逼了回來,看得出,黑蟲是被兩面夾擊呀,痛苦萬狀,但卻是前進不得,後退不得,有黑蟲發出暴烈聲,媽地,是不是炸了呀。
而隨着暴笑聲急,突地,最前面的一口棺材的蓋子全然突地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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