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黑壓壓一片,死沉的感覺逼人而來。
骷髏頭!
天,水退之後,衆姑娘們落到地上,而一起落下的,還有滿地的骷髏頭,姑娘們的白裙間雜在黑沉的骷髏頭之間,讓人心裡揪成一片。難不成是萬屍冢裡的骷髏頭浮上來了?但不對呀,那裡的骷髏頭,盡是發着瑩綠的光,而現在,卻是一地的黑沉的骷髏頭。
我看向枯骨和羅衫女,是的,你不講誠信,媽地,老子也可以耍賴的。
但我看到,剛纔還在和我談條件說着先給血後給血的問題,而此時,也是對着滿地的骷髏頭愣成一片,難道枯骨和羅衫女也不知道這滿地的骷髏頭的來厲?
這下問題嚴重了。我大聲問:“說好退水給血,哪來這麼多的骷髏頭?”
枯骨和羅衫女突地移步到了我的跟前,怪異地指着滿地的姑娘們問:“先前無情花海不是復得原狀麼,怎地這些姑娘們還沒有復圓?”
我的天啦,我如五雷轟頂呀。我本來以爲只是骷髏頭的怪異,而沒想到的是,居然,衆姑娘們臉漸成焦黑,此時全然落地,不是這兩個怪物搞的鬼呀,媽呀,這可麻煩大了,這證明,這滿地的骷髏頭,與這姑娘們的臉上的焦黑,還有剛纔那陰冷的水蛇,是兩回事呀,不是一回事呀。而我只知道,此時枯骨和羅衫女就站在我們的身邊,而另一方,卻是不知道在哪裡。
我急得紅了眼,指着耿子一直託着的胖子問:“這是怎麼回事?”
枯骨和羅衫女此時也是着了慌,沒有了剛纔的那種囂張,可能也是被突如其來的骷髏頭搞得蒙了,她們知道,如果真的出現什麼怪異,那麼他們一起也是萬難逃出的。此時見我問胖子,枯骨走上前去,雙掌在胖子胸腔處呼呼地拍了兩下,胖子竟是醒了,臉上的黑色卻是沒有了。
枯骨說:“你這兄弟身上有屍蟲,剛纔陰水相浸,屍蟲異動,所以有此情形,現在我將先前所放之符復了位,屍蟲又被鎮了,暫時沒什麼危險了。”
事實也是證明,胖子一下子蹦到地上,看着滿地的骷髏頭,還有越來越黑的姑娘們,驚得也是大張了嘴。枯骨的動作也是明明白白地告訴我,是他們做的事,就是他們做的事,這顯然,滿地的姑娘們魂快散去之事,還有這滿地的骷髏頭之事,確實不是他們所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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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昂頭對着枯骨和羅衫女說:“怎麼給?”
枯骨看了我一眼。羅衫女在旁白了他一眼說:“這小子有情有性有血性的,不象你,到處耍賴不成活,我現在倒是佩服這小子起來了,別怕小兄弟,別聽這老傢伙說得神神叨叨的,他想怎麼樣不管他,念在我們在荒城見過,算是故人了,不用多,中指兩滴就夠,一人一滴,別聽這老傢伙的。”
哦,聽羅衫女這麼一說,媽地,我還以爲怎麼樣呢,一直嚷着要血要血我怕是要我整個身上的血呢,這他媽地兩滴血,犯得着搞出這麼大的陣勢還起水蛇引得骷髏滿意地姑娘們有難嗎,這直接說我給就是了呀。
中指入口,剛想咬下。只聽枯骨對着羅衫女說:“婦人之仁,你會後悔的!”
羅衫女說:“以後是以後,小兄弟有難,你忍心?再說不知道來了誰,是不是同道還不知道呢,小兄弟不在了,我和你能不能走出去,我還真的不信你呢。”
聽羅衫女這話,老子不是傻逼,也算是解了我心中一惑了,看來,先前所說的要血,絕對不是要我兩滴血的事,肯定是還有別的什麼,現在,是羅衫女臨時起意,改了初衷,所以,有此地話。不管怎樣,羅衫女這話,也算是幫了我了,兩滴血,不傷我身,助得他們,或許對這滿地怪異還能有些幫助。
心念及此,呀地咬下,中指皮破,血滲出。我擠出兩滴血,分送於枯骨和羅衫女,兩人立即抹於額上,立時,兩人臉色變化,羅衫女不似先前那麼慘白,而有了血色,完全看上去如好人一般,而枯骨,雖還是臉上黑沉,但卻看得出只是一種黑,不是先前的那種死沉的黑。
媽地,這下子,也算是又解了我心中的一個難點,我還以爲,一直說的要血要血,是要喝血呀,沒想到,只是抹在額上,老子還以爲吸血如命呢,看來,什麼事情還得親見爲好,不然,在我的印象裡,這他媽地與吸血鬼無異了。
枯骨和羅衫女緩過一口氣來。我說:“兩位,至於說助得去荒城,你們這個時侯也看到了,我確實無分身之術,我講誠信,也盼兩位行個方便,我還得想法,救活我一地的姑娘纔好呀。”
枯骨和羅衫女點點頭。看着地上,也是眉頭緊鎖。
媽地,以爲這兩個傢伙一直戾氣滿身,沒想到,這隻要是真的有恩惠於他們,倒還不至於那般地不講道理呀。
“感謝小兄弟靈血純陽之氣,這筆恩情記下了,不是我們不幫,是此事真的幫不了,這裡謝過,容後荒城如見,再行相謝!”羅衫女突地一拉枯骨,對着我急急地說,整個人已然飄起,枯骨還愣怔着,被羅衫女這麼一拉,似回過神來一般,嘴裡也是忙忙慌慌地說是呀是呀,記下一筆恩情,日後再謝。
轉身就要和羅衫女飄走。草,這怪呀,分明是急着要走,這裡的怪異恐怕是他們看出了什麼來了吧。
“陰魂歸位,得了人家的靈血,現在甩手就走,你們兩個,還是這德性呀,無情無義無信義,真是敗類!”
突地,竟是一個清麗的女音飄然而至。而跟着,羅衫女和枯骨似身形一滯,竟是呆在原地無法動彈。
而我們的眼前,突地飄來一個黑影。
哦,準確地說,是一個黑紗罩頭,通體黑裙的女子,看身形,嬌俏玲瓏的,媽地聲音也是清麗得緊,卻是黑沉如魂一般,飄然而來,冷聲音,竟是帶得陰風一起,駭得我們一跳。
果然,這羅衫女和枯骨是看出了什麼不對頭,想抽身而退,卻沒想到,他們的這點心思,倒是被人家看穿了,這下子,也是走不成了。這來的,是哪方的怪?看來,這滿地的骷髏頭,還有姑娘們焦黑的面容,顯然,與這來的女人有關了。
耿子和胖子蹦到我身邊,“老大,這女人,顯然是害了這些姑娘的,找她要救人之法。”
“找我?哼,我還沒找你們呢,亂動棺胎,害我十萬給養無法到位,你們倒是怎樣說?”女子從黑紗罩裡冷冷地吐出聲音。
突地雙手一揚,突地冷霧輕起,竟是陰風一掃,白霧彌至地上。
嗖嗖嗖!
天,這情形,老子驚得張大了嘴呀。
衆姑娘皆站了起來,只是愣成殭屍一般,臉上還是焦黑一片,四大護法本來就在我身邊,此時也是直直地立在我身邊,雙目直瞪,完全沒有反應。而地上的骷髏頭,竟是翻滾一片,全然疊起,我的天,一會兒,竟是堆成了類似金字塔之形,累加起來。但卻是金字塔的外圍,全然是骷髏頭面相朝外,張着駭然的嘴和眼,似在緊盯着我們。
不對,不對,老子腦中一閃,這情形,怎地這麼熟悉。哦想起來了,媽地,烏託幫,對,烏託幫,就是先前我和耿子胖子及見虛道長瞎撞,撞進了烏託幫,在進得烏託幫的門口,還有那裡面困了我們的石洞,就是這個情形,全然是骷髏頭的累加,而且全然是面相衝外的,這老子心裡太有印象了,難不成,這與烏託幫有什麼關係?
“十萬之衆?”我驚訝地看着這女人,嘴中嘀咕着。
女人冷笑一聲說:“活死人道上,你們見個躲在一邊,我早知道,卻是無端地亂動棺胎,讓這女人復了陰形,而我的十萬陰屍,卻是無從得下呀。”
我的天,明白了。那個時侯,我們確實是躲在旁的草叢裡,見虛道長手中的長棍確實也是響成一片,沒想到,倒是這女人知道了。
而此時,羅衫女卻是全身顫成一片,我知道,這女人口中說的復了陰形,講的就是羅衫女。這女人什麼來頭,讓枯骨和羅衫女也是這般地害怕?看來,先前就是羅衫女瞧出不對,而拉着枯骨想走,卻是沒有走脫。
“前事舊賬,幾時得清,我落至此,你還要趕盡殺絕呀,不關小娃娃們的事,你放了她們,我們的賬再算不遲。”
羅衫女害地冷聲而語。
哈哈哈!
“我十萬之衆,豈是你說了就了的,我們的賬,肯定要算,不過,先把這事了消再說。”女人陰聲而笑。而枯骨始終緊閉嘴脣,媽地,屁也不放,這鬧的什麼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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