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冰!
溼成一片!
無火!
而更讓人駭然的是,我似乎聽到了一種隱隱的怪響,這種響聲,在活死人道上似乎聽到過,是那種萬千的殭屍行進時踏出的嗡嗡聲,但此時的這種響聲,與之有稍許的區別,比那種響聲更細密,更貼近。
媽地,見虛道長詭異地竟然變了一個人一樣,這還不說,竟是憑空地消失了。這老傢伙,跟着時,我們煩他裝大逼唬人,現在卻是憑空地不見了,不知死活,心裡也是揪成一片,悽悽然,一起出來的,關鍵時刻都是他幫我們逢凶化吉,現在,卻是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身上的冷,還有失去見虛道長無助的傷心,加之隱起的嗡響,幾乎要壓垮我們,不知道,我們是不是要將小命交待在這裡了。而此時,胖子背上的白冰霜更甚,而胖子臉色愈發地鐵青,如電視劇中看到的那種,似中毒後的那種症狀一樣,胖子虛弱地坐在地上,整個人看來,就是那種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感覺。耿子守在胖子身邊,巨大的恐怖讓他顧不得身上的冷了,哭喪着臉,只差流下淚了,媽地,這怎麼辦呀。
以爲從萬屍冢裡逃出,能夠遠離這說不清的怪異,卻是又陷入了更深的境地,更讓人心裡發毛的是,老子們根本不知道,我們這是在哪裡。人的最大的恐懼,其實還是對未知的恐懼,不知身處何處,不知見虛道長死活,不知我們能挺過多少時間,或者更準確地說,根本不知道,我們能否還能活下去!
完了完了完了!老子心裡悲成一片,媽個比地,世上真的沒有免費的午餐呀,貪了能夠迅速轉正這個小便宜,答應了老栓頭來搞這趟差事,媽地,這是要命的差事呀。
胖子輕輕地哼了起來,耿子再也無法淡定,哭着說:“老大,怎麼辦,成光這個胖子,怕是真的有問題。”我看了看,沒法,真的沒法,而其時,頭上的烏雲愈發地濃厚,堆積成團,而那種隱着嗡成一片的異響,卻是越來越清晰,而此時,能準確地感知到,似朝我們圍攏過來之勢,媽地,更讓人心裡駭成一片的是,根本看不到,而只能說是感覺得到。心揪在一起,這他媽地是什麼東西圍了過來。
火!
是的,最着急的是,能搞到一點火,有了火,或許就會有些溫暖。而看着胖子的樣子,再不取暖,肯定邁不過這個坎了。
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叭叭叭!
突地硬物挺着手的感覺,一驚,媽地,是手打在了皮帶上,是的,老子的褲帶,這是鋼質的皮帶扣的響聲,腦中一閃,突地想起,見虛老兒在活死人道上,要燒棺胎時,不是懷中掏出黃符紙一晃,既起明火麼,老子相信見虛老兒有着法術,但也不盡然,我當時心裡就有個想法,媽地,莫不是符紙上有磷呀。是的,原先在學校時,上網看野新聞,很多騙人的老道,黃符紙當空一晃,媽地呼地起火,其實是黃符紙先前用磷浸過,所以能着明火。
這一想,腦中一個機靈,上天保佑,但願老子這個想法,不是瘋想,也不是瞎想。是的,我想到了,旁邊奄奄一息的胖子身上,就有黃符紙,是先前見虛道長爲了阻得屍蟲而貼上的。如果黃符紙加上鋼質的皮帶扣,是不是能引得明火呀。
一念及起,忙忙地爬到胖子身旁扒開胖子身上溼透的衣襟,是的,在前胸,還有一張黃符紙貼着,而讓人怪異的是,這張黃符紙,哪怕是胖子身上全身溼透,卻是一點也沒溼,媽地,肯定浸過什麼,不然,不會這麼幹的,老子還是相信科學吧。
我用眼色使過耿子,讓他過來幫忙,耿子過來,輕輕地按了黃符紙,我輕輕地沿着邊角,撕下一小圈來,不管怎樣急,我不敢全撕了,怕是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耿子似乎也明白了什麼,多年的默契,不是白搭的。
撕下這圈黃符紙,我解下皮帶,找了附近的一處石頭,我輕聲地對着耿子說:“找些軟些的腐草,壓在上面。”
耿子明白了,快快地攏了一些柔軟的腐草,堆在了黃符紙上,我退後幾步,舉起皮帶,扣朝外,心裡默唸:“不知生死的道長呀,但願你能保佑我們了,好歹就是這一下了。”
舉起皮帶扣,猛地朝着壓裹着腐草的黃符紙打下,一下,二下,三下,猛然擊下,呼地一下,老子幾乎要哭了,天,天不絕我等呀,竟是呼地騰起明火來。
耿子喜極而泣,快快地再攏了一把更柔的草,小心地近前,輕輕地吹着,將火引燃。
我更是去找了一大抱的乾草,一下子投入明火中,呼地一下,竟是燃了起來。
我和耿子淚流滿面,標準的文明人,卻是學了次荒野求生呀,還真的讓我們一下子引燃了明火呀。
火勢一下子炙燃了起來,我和耿子將胖子移到了火堆邊。
奇了,剛纔幾乎是奄奄一息的胖子,此時竟是在火的溫度升高之下,竟是面色轉好了許多,那種如中毒一樣的鐵青,慢慢地消退,臉上有了紅潤的顏色。
天啦,天不絕我呀!
我找了更多的柴草,反正這多的是,將火堆引得更旺。
真的,老子從來沒有感到會有這麼溫暖,平常的一堆火,媽地,此時竟是如生的希望一般可貴呀。而慢慢升起的溫度,也讓我和耿子此時緩了一口氣,身上慢慢地變得暖和,而再沒有剛纔那般地溼冷。
而更讓我覺得驚奇的是,那種隱着的嗡嗡聲,此時竟是如停了一般,哦,準確地說,再細聽時,竟是如與我們有了一段距離一樣。或者我可以認定,是那種隱着要圍攏過來的那種怪異的嗡嗡聲,此時竟是忽地停在了外圍一般,停在了火堆以外的地方。
這東西怕火?
媽地,身上暖了,心裡卻是忽地一涼,這他媽地是不是陰魂呀,在野書上看這,陰魂最怕的,當然是明火,爲什麼走夜路的人,要打個火把,古代的人,出行時,都帶了松明子照明,一方面是爲了照路,另一方面,也是爲了趕走那些不乾淨的東西呀。
一念及起,使了個眼色,耿子和我一起動手,攏了更多的柴草,投入火堆,轟地一下,火勢更強,而此時,明顯地耳內傳來了嘰地一聲,似乎那種隱着的嗡嗡聲,又是離我們遠了一些。
耿子明白了我的用意,他當然也聽到了那種怪異的嗡聲。耿子小聲說:“老大,我可以肯定,我們的周圍,不知圍着些什麼東西,只是我們看不到罷了。”
“什麼東西圍來了,媽地,打呀。”
先前一直躺在火堆邊的胖子呼地一下坐起,擦着嘴角,雙目灼然,嘴裡說着。
天啦,胖子終於醒了。而且看胖子此時的光景,倒是全然地好了。媽地,陰魂引得屍蟲異動,胖子只有出氣沒有進氣,此時火堆阻得陰魂再往前,屍蟲重新被黃符紙鎮下,胖子還真的就醒了,我覺得,肯定就是這個道理了。
我忙忙地阻了胖子的嚷叫,此時,正如耿子所說,我的第六感,媽地真的不好,我真的覺得,就在我們的周圍,有着無數的說不清的東西,正在虎視眈眈地盯着我們三堆小鮮肉呀,媽地,再想起黑石山林見虛道長所說的噬血啃肉,心裡真的一麻,如果沒有了這堆火,我們幾個,怕不是早就被噬血啃肉了。
“見虛老兒還沒有音信?”胖了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剛回過神,又是問到了這樣的話。我和耿子都默然地搖搖頭,是的,見虛道長無端地詭變,我們搞不清楚原因,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麼怪異。
而擡頭看天上,火光沖天而起間,竟是當頭的烏雲似有些薄的趨勢,媽地,這一火解百難呀。我不知道,這如何解釋,但只是覺得,這堆火,是萬萬地熄不得,如果沒有了這堆火,情況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
衣服慢慢變幹,而身上慢慢回暖,但總這樣的坐下去,不是辦法,究竟這是哪個方位?
耿子朝着四周看着,我知道,他試圖發現一些標誌性的東西,但卻是無果,所及眼的,全是黑壓壓的樹林,再就是滿地的腐草,根本上連鳥叫也沒有。
媽地,這裡怎地沒有生命的氣息?按說,這樣的老林子,至少也得有什麼鳥呀獸呀什麼的,這些東西總該是有吧,但我們從燃起火到現在,除了那滿耳的嗡叫以外,完全沒有發現任何喘氣的生命的跡象呀。
突地,就在我們愣着無所適從的時侯,從我們前方的樹林裡,傳來了嗖嗖地聲音。是什麼東西在走過,而且還在折着樹枝的脆響一般,穿行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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