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魔刀劇烈顫動,驀地裂開無數道縫隙,萬道黑光破射而出。迸裂炸碎!
“噗!噗!噗!”與此同時,古風連噴三口鮮血,衣衫鼓裂,沖天拋飛。身子軟綿綿地翻滾出數十丈,緊接着便昏迷不醒。
兩人交手的中央,正是屍魈所處的位置。在肆虐着的能量風暴中,早已重傷的屍魈自然不能倖存,屍魈倒下了,他背後的一雙銀翅已經黯淡到了極點,然而他身上幾乎腐朽的銀鏈竟依舊沒有消散。就在屍魈死去的那一剎那,古風在衆人毫不察覺的情況下把屍魈收進了自己的乾坤袋中。
藉着爆炸的餘波,風昰顏君極等人接住昏迷不醒的古風,帶着所有人類修士快速地撤退。雖然早有準備,但是做臨死反撲的屍狼仍然給人類修士造成了巨大的傷亡。更讓人絕望的是,人類修士已經被數不盡的巨蟒包圍着。
爲了活命,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在這裡,每個人都發揮出了自己的最大戰力。饒是如此,原本百人之多的高階人類修士也被這些無窮無盡的蟒蛇羣打散了。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黑影周圍佈滿了屍體,有屍狼的、斷成數段的蟒蛇,還有人類修士的。
黑影從打坐調息中坐了起來,剛剛與古風的全力對抗讓他受了不輕的內傷。最開始是一片死灰,漸漸的,黑影人的臉上有了生機,此人竟是曾在太守府禁地出現過的名爲盤的男子。他掃視了一圈地上的屍體,英俊的臉上開始變得猙獰。
“屍魈呢?可惜他的千年屍丹啊!那個人類,你給我等着!”
“喲,怎麼生這麼大氣呢?”一道嬌媚的聲音在盤的身後響起,周圍的妖獸見到聲音的主人無不投以崇敬的目光。
“莎,那兩個地方怎麼樣了?”盤一把摟過女子,問。
“留下了兩個六階,其餘的低階修士都解決了。”莎親暱地靠在盤的胸口,“只是埋伏那個林歌時吃了不小的虧。”
“嗯,畢竟是林家的人,沒這麼容易解決。翅惡那邊呢?”
“翅惡王受了重傷,沒個一二百年別想恢復,想要統治好那些靈智未開的低階翅惡都是問題,再說我們怎麼會給他這麼長時間呢。”女子詭異一笑,說道。
“給我盯好那幾個人,屍魈的屍體一定要拿到手,那可是千年屍丹啊。”
“我即刻讓孽猿做好埋伏。”說着女子留下一縷香風,便沒了蹤影。
……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彌衲山離屍魈洞穴不太遠的叢林中,整個山脈一到夜幕降臨,就是些低階的鬼物的活動都變得頻繁。只要一閉上眼睛,幾乎就能感覺到幾隻鬼影在自己身邊飄忽閃爍,能起一身雞皮疙瘩。
這裡,幾個人影正倚坐在大樹旁大口喘息着,顯然,他們累壞了。這幾個人影自然是拼死從包圍圈中闖出來的風昰、顏君極、吳觀、海芻、少女魔法師,太陰宗少女以及依舊昏迷不醒的古風七人。
幾人雖然修爲不凡,但在黑夜亡靈雲集的彌衲山脈裡也不能久留,只是四周恐怕已經遍佈數不盡的蟒蛇羣,除非能撐到天亮,一切方有一線生機。
“這是個陰謀!絕對是陰謀!”風昰壓低聲音瞪着看不太清楚的幾個人忿忿道。
“這個……古風已經預料到了。”顏君極平靜地說。
“你……你……你們叫什……什麼名……名字?”海芻在風昰的瞪視下問那個女魔法師和太陰宗少女。海芻對風昰的表現完全無視,卻又是一副呆呆的樣子,全然不似故意爲之。
“我叫段涓。”女魔法師低聲回答道,像是很羞怯。
而那名太陰宗少女則顯得大方很多:“我叫唐敏。”
“顏大哥,古風好像傷得很重,怎麼辦?”吳觀一直待在古風身邊,滿臉愁容地望着顏君極。
“那個……我已經給他施了治療術,但是好像用處不大。”段涓低聲道。
“我來看看他身上有沒有藥。”說着風昰爬到古風身邊,他真是累壞了。
“這樣不太好吧。”吳觀有些猶豫地阻攔了一下風昰,他自然知道風昰說的是要打開古風的乾坤袋,“唉,算了,我什麼也不知道。”說完吳觀把頭扭向一邊。
“哇!”忽然,風昰的一聲驚叫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他一打開乾坤袋,只見一個背後生有一對銀色羽翼的綠色屍體躺在古風身邊,屍體沒了雙臂,綠色血液都乾涸了,正是已經死去多時的屍魈。
另一邊,風昰狼狽地坐在地上,顧不得絲毫影響地大罵:“真是瘋了!這屍體都不放過,我去他媽的!”
“別大驚小怪的,說不定古風有用呢。”顏君極低聲吩咐道。
“是啊,這屍體當然有用!”一道陰惻惻的聲音響起,驚得風昰等人即刻站起,謹慎地掃視四周。
“你們讓我找的好苦啊。”聲音再次響起,那名叫盤的妖族男子出現在衆人視線中。
盤在屍魈屍體剛從古風乾坤袋中拿出的那一剎那便察覺到了屍魈的氣息,於是他循着氣息而來。對於他這個有着六階巔峰實力的高手,這點距離並不費他太多時間,於是就有了這一幕的發生。
顏君極和風昰對望一眼,幾乎同時,一道槍芒直取盤的面部,同時風昰手中古戟一舞,三道金色電弧緊隨槍芒而去。
“哼!班門弄斧。”盤對於二人不痛不癢地攻擊毫不在意,他變幻出一隻大手直取屍魈的屍體。
就在盤的元力之手即將接觸到屍魈時,一道白色劍芒打在他的手心,使得整隻手爲之一頓,海芻還保持着揮劍的動作,大口喘着粗氣:“別……別別忘了!還……還有……鄙人!”
就在這片刻功夫,又一道白影閃現而出,同時有陣陣虎嘯聲自其中傳出,正是吳觀的那隻神秘的白虎!
白虎虎口一張,又一道白色光柱直擊盤而去,盤自然也感覺到了這隻白虎的不凡,神情有些凝重,不得不認真對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