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雄傑冷嘲熱諷說道:“秀才功名不要,棄文從商,還真是有吳公子的。看吳公子的樣子,好似比秀才以前過得還好。只不過聽說你吳公子的秀才是被格的,好像是調戲良家婦女,不知對不對?”
吳明真想把這小子給拉出去暴打一頓在說,丫的,當着美女的面說這種事,這不是明顯的損人利已嗎?
古代,對付調戲良家婦女的,有好幾種惡人的懲罰:一是浸豬籠,二是太監掉。尤其是女子最痛恨那種調戲良子婦女的壞公子哥,一般會打心底裡鄙視吧。
想到這裡,吳明朝着幾個在場的幾人望去,果然,于謙臉上露出有點不屑的神情,於彩雪大美女眼中也有一點點鄙夷,反倒是老和尚一臉平靜無所謂的表情喝着茶。
對於這種事情,越是辯解,越是黑,還不如隨它去。
這一次,吳明沒有直接辯解,而只是一臉平靜的說道:“有些事,表面看上去是那樣,其實它也可以有另外幾種可能。我記得在很久以前,有一位老師講了一個故事:故事說的是有一個被稱之爲淫賊的人。一個外鄉路經一個地方,不巧遇到一女子被當地一惡霸欺凌,那位仁兄出於自己的良心,於是仗義出手相助,失手把那個惡霸打成重傷。告到官府裡,後來,結果如何,你們猜?”
在桌的幾人除錢雄傑外,就連剛纔臉上露出不屑神情的于謙聽了之後臉上也露出好奇之情,於大美女更是用期翼的眼神直勾勾的望着。
老和尚放下手中的茶杯,平靜的問道:“吳施主,後來結果如何?”
吳明接着說道:“後來告到官府裡,那位縣官因爲常常收當地惡霸的錢財,所以就相幫/反倒是誣衊說那位出手相幫的義士是調戲那位女子的無恥淫賊,而那位惡霸則變成了有俠義出手相助的大好人。官差把那位從外地來,人生地不熟的義士重打了三十大板,當場打得動彈不得。”
說到這裡時,吳明住口不說,而是把手上的那個錦盒輕輕推到老和尚的面前說道:“大師,多謝上次你相救之恩,一直沒有機會相報,沒想到今天剛好遇上,藉此機會,這個小小的禮物就送予大師,以表謝意。”然後站起身,一抱拳道:“各位,對不起了,因爲小店還有事情,所以先行一步,告辭。”不等別人回聲,轉身就走,走的是乾脆利落。
從吳明身後傳來老和尚的尋問聲:“吳施主,你的故事還有待下文,不知後來那位義士如何?還請吳施主告知。”
聽到老和尚的問話,吳明停下身形,淡淡說道:“欲知故事,且聽下回分解。”說完起步朝着門外走去。
此時裡面的說書人把今天的說書講完,講得是那唐朝英雄郭子儀英雄出手救美打死奸相李林甫之子李林貴,而被誣陷爲反賊,最後平冤詔雪,爲國盡忠,報效朝庭的故事。聽書之人聽完之後是一大片的叫好聲,更有甚者多打賞錢。
吳明邊朝外邊走念道:“世世最難料,難料最事事。”走到門口時頓了一下,沒有回首說道:“和尚,有空的話就到小子的奇當鋪來吧,在南大街。如果對那個故事的結尾有興趣的話,和尚不凡常來坐坐,小子一定爲和尚你準備好茶。”說完之後消失在門口之間。
老和尚擡起茶喝了一口連聲讚道:“好茶,好茶,果然是好茶。”
于謙聽了吳明的故事之後,臉上若有所思,望向老和尚那一臉笑意的表情,說道:“大師,你又在打什麼啞謎了?這個吳公子也真是的,爲何不把故事講完就走,難道老夫真的是那種道聽途說就相信之輩嗎?”
於彩雪望着消失在門口的吳明,心中是直恨得牙癢癢:這個沒品的傢伙,瞎編個故事糊弄大家,故事的結尾還不講出來,果然不是個好東西,不然的話,上一次也不會……想到這裡時,玉臉莫名的一紅暈。
錢雄傑當然把幾人的表情收在眼底,沒想到自己的眼中刺只是隨便講了半個沒吊子的故事,就把剛纔對他不利的因素給扭轉了,對吳明的恨又增加了幾分。
老和尚一連喝了幾口茶,這纔拿起吳明留下的錦盒一看,連聲讚道:“好一塊硯臺!”
聽了老和尚的話,于謙連忙站起來,雙眼朝老和尚手中的錦盒望去,看到盒中的東西,眼中露出喜愛之情,也讚道:“果然是好一塊硯臺!大師,可否讓老夫觀看一番?”
看到于謙眼中露出的狂喜之色,老和尚臉上一笑,然後遞了過去。
于謙連忙接過來,拿出捧在雙手中這停的翻看,越看越是臉色狂喜,不由的說道:“好一塊硯臺,居然是那千古一石墨孝青,真是難得,真是難得。而且觀此硯臺好像是出自京城名硯大家蕭山之手。”
這塊硯臺就是吳明前幾天從那個小攤老闆手中四兩買瓶順帶要來的那塊四方黑石頭,已經被打磨成一塊巴掌大小的硯臺。觀此硯,不在是黑色的,而是一種墨青黑三色相交染在一起,硯上的水印猶如捲動的風雲,煞是好看。縱觀此硯,大氣不失精巧,是文人最愛的墨寶。
“咦!這硯臺下面還有字。”于謙突然說,然後把硯臺翻轉過來,看了一眼,念道:“千古,孝青。好字,好詞!”
老和尚看到于謙的喜愛之情,說道:“既然於施主如此喜愛此硯,老衲借花獻佛,送給於施主了。”
于謙聽了老和尚的話,驚喜的望着他,出聲道:“這怎麼可,大師,這禮是吳公子送給大師的,還給大師,在說了,此硯是一墨寶,老夫可是用之不起。”把玩了幾下,忍住心中的喜愛之情,不捨的放回錦盒之中。
看到于謙這樣喜歡,錢雄傑忙獻媚道:“大人,既然大人如此喜愛硯臺,日後就由學生尋一好石,尋覓一名硯之家,爲大人打磨一好硯送予大人。”
聽了他用話,于謙長嘆一聲道:“硯石好找,孝青難尋,見此好硯,它硯別無喜愛。”
老和尚笑道:“於施主,既然如此喜愛此硯,那就送於施主。老衲房中已經有一佛硯,不需它硯。”
于謙聽了老和尚的話,臉色一喜,可卻又一暗,憂道:“雖喜此硯,可是此硯太貴重了,千兩不止啊!”自己雖然對此硯喜愛無比,可是此硯價值不菲,以自己一慣的作風不符。
老和尚說道:“硯臺有價,孝青無價。硯臺在老衲眼中只是一塊石頭,就如同剛纔吳施主送給老衲一樣,把一塊好看的石頭送人一樣,何來千兩不止?如果於施主真的不想要的話,那老衲就把它當石頭一樣,扔了吧。”說完拿起了硯擡。
“不可。”于謙忙出聲制止道:“扔了可惜,大師,既然如此,那此硯就送給老夫吧。”
老和尚笑着把手中的硯臺遞了過去,說道:“於施主,天色已經不早了,寺中還要做晚課,老衲這就告辭,阿彌陀佛。”
“由老夫送送大師。”
“不必了,還請於施主留步。”
“大師慢走。”于謙接着問道:“大師,不知大師對吳公子瞭解否?吳公子品性如何?”
老和尚回道:“此硯如何,那他亦如何。”說過轉身離去,後面那二個和尚也跟上。
“大師,改日在見。”
於彩雪起身說道:“父親,我們也回去吧!”說完之後,轉首對錢雄傑道:“錢公子,就此別過。”說完盈盈一拜,與于謙一同離去。
“大人,學生送送你。”錢雄傑連忙說,然後起身就待跟上。
於彩雪說道:“謝謝錢公子的好意,還請錢公子留步。”說完挽扶着不停翻看硯臺的父親一同離去。
錢雄傑不了怕美女厭惡,只得停下腳步,望着離去的於彩雪,心中泛起陣陣幻想。可沒想一會,腦中冒出吳明的身影,心中不由一怒:都怪那個該死的秀才,都是他壞了自己的好事,不要讓自已找到機會,不然非找你算帳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