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的時候,奇當鋪裡,吳明低着頭一臉驚愕的望着對面小太監塞到自己手中的聖旨,茫然不知所措道:“你說什麼?在說一遍,剛纔一時之間沒有聽清楚,聖旨的意思是什麼?”
不能怪自己聽不清,而是這消息也太他媽的讓人難於接受了,竟然叫自己當此次押運的負責人,這也太離譜了,應該說不是太離譜,是簡直不靠譜。
對面的小太監一臉平靜的說道:“吳公子,聖上的旨意是叫你此次負責押運糧食與銀子送到南方的事情,等一切準備好,也就是後天,你就帶着軍隊出發到南方去。”說完之後看到吳明冷着臉快要爆發的樣子,連忙說道:“吳公子,聖旨已經傳到,咱家要回宮復旨了,告退。”說完之後連忙轉身離去,幾個禁軍侍衛跟着離去了。
剛起身到一旁的幾女聽得也是如霧裡看花滿頭的霧水,周靈疑惑的說道:“這皇上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叫吳大哥擔任此次的押運人?簡直是前所未有,滑稽之談,讓人覺得事情很是古怪。”
周仲也是疑惑的說道:“怪哉!朝中多員大臣不用,偏偏會讓吳明你負責此次的事情,難道這其中有什麼原由不成?或是有什麼說不清的事情纏繞在其中?太奇怪了!”
對於這樣的事情,在場所有人都覺得十分的奇怪:居然說是吳明多次爲朝庭出力,而現在聖上委以重任,負責此次押運糧食與銀兩到南方的任務,並且不得耽擱,準時出發。
吳明是簡直想不通這朱祁鎮是不是腦袋鏽逗了,纔會下這樣一道聖旨,還美其名曰的說是委以重任,只怕是將自己推入到火坑之中。這要是在路上出了什麼事情,自己肯定脫不了干係,擺明是有人想要自己死,心中不由的猜測會是誰現在就這麼想要自己的命了?
在朝中能影響皇帝下此聖旨的也沒有幾人,首當其衝的就是王振那個死老太監,看他的樣子,回想起昨天他臉上所表現出來的表情,看樣子這太監是想取自己的命了。只不過這麼一手實在是太漂亮了,押運糧食與銀兩到災區的途中,肯定會發生許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就上一次於謙所遭受的偷襲就可以知道了,然後在隨便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堵住衆人的嘴。
就算是能安全到達,要是路上出了什麼紕漏,或是到南方若了什麼小事情,只怕會被人暗中參上一本給小鞋穿,雖不至死,可也要脫層皮,一下子被打回到二十年前的一窮二白之地,不行,得去找皇上問一下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吳明一把抓起聖旨,朝外走去的同時說道:“黑鐵,走,陪我入宮去,問下朱祁鎮那老小子,這到底他媽的是怎麼一回事情?”黑鐵聞言,連忙跟在了後面,朝着皇宮疾步走去。
後面傳來周仲的嘀咕聲:“豈可如此稱呼聖上,簡直是大不敬,大不敬啊!”
周靈說道:“也不知這皇上是怎麼想的?讓吳大哥這麼一個文弱書生來擔此大任,要是出了什麼小事情,只怕到時候麻煩不少。”
秦纖纖說道:“不如將於姐姐找來,商量一下,看這事情要如何做。”
“說的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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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明帶着黑鐵怒氣衝衝的前來皇宮找朱祁鎮將此事說清楚,只是很可惜,受到了守在門口那些禁軍侍衛的攔阻,不讓其進到皇宮之中,全都擺着一張臉說是這是皇上的旨意,這幾天吳公子你要出門遠行,還是多養一下身體,儲備體力好押運朝庭用來賑災的物品與三十萬兩銀子,弄得全世界好像都知道吳明要到南方去了。
見到這此,吳明想都不用想,這一定是王振吩咐這麼些人攔着自己不讓其進宮面聖,更加肯定的,想要自己命的人就是王振,也只有他在這皇宮之中能有如此大的權力,
在來的路上面,黑鐵看着臉色極其難看的吳明,連忙說道:“吳大哥,這下子要怎麼辦纔好?皇宮也進不去,見不到皇帝那小子,無法將其事情問清楚,難道別無他法只有你押着糧去了嗎?”
“見鬼,這倒底是怎麼一回事了?怎麼事情一下子就變成這樣的了?”
簡直可以說是峰迴路轉,事情急轉直下,皇帝這樣的聖旨一下,估計自己是非去不可了,否則的話讓某些想要置自己於死地的人抓到一個抗旨的把柄,還不往死裡整?只是不知道在其背後有幾個人想要自己的命,想來這一路上也可能不太平安,看來還是多注意一點。
回到店中,等急了的一衆人連忙迎上前來,周仲問道:“吳明,皇上怎麼說?”
“唉,別提了!”吳明說道:“我們連皇宮的大門也沒有進去,被那些禁軍全給攔了下來了,所以也沒有見到皇帝,不知道他對此事是什麼看法,也不知真如傳來的聖旨一樣難道真叫我去?”
聽到吳明說連皇宮也進不去,一衆人還是覺得挺意外的,周靈秀臉急色的說道:“如此一來言下之意是見不到皇上,也只有按聖旨上來說的要由你押運着東西去南方?”
吳明點了點頭無奈的說道:“照現在這樣的情況,怕是也只有如此了,後天是非得跟着去不可了,否則豈不是落人把柄。”
聽到吳明這樣說,幾女心中可急了:如果他要是去了南方,最少也得去一個多月,路上也不知有什麼的兇險,最怕是的路上未知的兇險,性怕吳明真出了點意外可叫她們如何辦纔好?所有一臉的焦急之色,開始出起注意來。
周靈急說道:“吳大哥,你進不去,不是還有明寧公主嗎?你去問一下她,讓她去探一下皇帝的說法看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要你去嗎?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需要你,朝中有那麼多的文臣武將不叫他們去,卻偏偏將這種任務交給你,這不是折磨人嗎?”
“周姐說的及極是,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需要大哥去。”秦纖纖也出主意道:“要不讓顏妹子去求皇上,不要讓大哥你去。”
“胡鬧!”周仲聽到二女的話說道:“雖然聖上下此道聖旨不知是何種意思,但也不可如此妄加揣測聖意,並且皇上乃金口玉言,已經傳下來的聖旨豈可輕易更改。老夫也不贊同吳明你去,但是現在聖旨已下,也別無他法,只能依聖旨行事了,去南方走一遭。”
這老頭,是幫自己還是幫朱祁鎮說話呢?有時真不知這個年紀已經一大把的老頭子心中是何想的,偶爾還會犯固執加偏見,明明說自己去是多此一舉,可轉眼又說皇意難違順從了的話,也真不知道是不是犯老年癡呆症了?
聽到自己父親的怒訴,周靈臉上盡是無奈:“父親,難道就沒有其它別的辦法了嗎?不要讓吳大哥去不成嗎?”
“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周仲唉聲嘆氣的說道:“靈兒,這已經是無法挽回的事情了,聖旨一下,聖意難違啊!就算現在聖上反悔不想讓吳明去,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要是朝中沒有王振等一干小人把持朝政,或許還能說服聖上收回旨意,可現在有王振他們從中作梗,此事可極爲難辦了。說不定讓聖上降旨叫吳明去南方的事情就是這些人從中極力主張的,所以讓皇上收回旨意,希望幾乎很渺茫。”
薑還是老的辣,一語就指出了事情的最核心問題,讓吳明去南方的事情如果其中沒有唆使皇帝的話,根本不會下這麼一道毫無相關的旨意,畢竟吳明可不是朝中之臣,沒有理由跟着去,還特別指派吳明爲此次主要負責人之一。
秦纖纖眼中已經淚水盈盈帶有一絲哭腔的說道:“難道大哥真的非去不可嗎?”一想到有一個多月或是更長的時間不能見到吳明,心中就有一種想哭的衝動。現在的她已經適應了有吳明這樣一個她心目中完美無缺的大哥在她的身邊生活,二人分開之後一時之間還真是割捨不了。
只要細想一下前因後果,還真的是非去不可了,吳明只得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還真這樣,看樣子是非去不可了。算了,去就去,反正也不是去打戰,就當是去外邊遊玩一番就好。”
來到這個世界,自己好像只有在這京城之中呆過,出去轉一下,想來也是不錯的一番經歷。
聽到‘打戰’二個字,那幾女的臉色微變蒼白,特別是周仲的臉色一緊,別人或許不知道,可他是朝中大臣,豈會不知眼下這種餓死人的地方,豈可用亂字能說得了,難保不會有人趁此機會暴動,歷史上這樣的事情比比皆是,幾乎每朝每代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