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趙禳接着說道:“在本王心目中已經定下一些人選,主事自然要本王鎮樓了!”
“鎮樓?”範諷沒有到過貼吧,自然不知道這是什麼了。
趙禳胡亂解釋一通,範諷大概聽明白了,對於趙禳的惡搞很是鄙視。
趙禳也不管範諷怎麼看待他,接着說道:“副主事本王意屬補之你啊!”
範諷不置可否的微微頜首,心中冷笑:就這麼一個虛設的副主事,連品階都沒有,就想拉我上你的賊船?未免太過小看我範補之了吧!
範諷的想法,趙禳何嘗不知道呢?不過趙禳既然這麼說,自然有足夠的底氣了,誰喜歡自取其辱的?
只聽趙禳微笑着徐徐接着說道:“除此之外,本王意屬於長史公孫玄虛和書記官錢彥遠,公孫長史擔任都巡檢,錢書記官則擔任司度支使,其他的就麻煩補之你了!”
範諷還是不願意,因爲他明白趙禳的厲害。你別看趙禳只是安插兩個人,但位置都很關鍵。司度支使是什麼啊?相當於會計兼出納,反正就是管錢糧的,這糧食至少在明面上進出,都是要他點頭。當然了,你有辦法偷偷摸摸的虧空糧食,那就是你的本事了。
都巡檢是什麼呢?巡檢相當於現在jǐng察,不過範諷相信趙禳不會虛設這些巡檢來,這些巡檢十之仈jiǔ是運送糧食的押運官,而都巡檢名義上掌握這一支押運軍隊。之所以是名義,因爲是其他巡檢都給了範諷,範諷可以讓人架空公孫玄虛。
只是別看範諷可以架空公孫玄虛,公孫玄虛有這個大義在手上。公孫玄虛他就算是被架空,不過是蟄伏罷了!一旦有需要,上有趙禳做靠山,下有勝捷軍做基礎,公孫玄虛想奪兵權並非是什麼難事。
正因爲明白其中利害關係,範諷纔不想接受這個看似美好的毒藥。
範諷微笑着婉拒。“按道理來到說,王爺如此看重下官,下官當盡誠上答!只是下官能力低微,現在青州災民遍野,下官實在有心無力,唯恐把事情搞砸了,請王爺另請高明!下官自當盡心盡力相輔!”
範諷話說的好聽,但趙禳那裡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趙禳還是不懼,哈哈一笑,道:“補之啊!你這可就不實誠了,可是怕本王來個釜底抽薪啊?”
“下官怎麼敢有這樣的想法呢?”範諷立刻故作惶恐的站起來,拱手說道。
不過趙禳年紀雖然小,但經歷過的官場鬥爭那裡少了的?那裡聽不出範諷的潛意思。是‘怎麼敢’,不是沒有。
收斂一下笑容,趙禳一臉揶揄的說道:“本王終於知道什麼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唉,本王怎麼可能釜底抽薪呢?本王正想把京東東路賑災的事情交給補之你,只是留下錢(彥遠)書記官來輔助,其他人都跟隨本王到沂州,輔助程天球平賊,真是叫本王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唉!”
範諷登時臉都紅了,很是尷尬,悻很想問一句當真。幸虧最後還是理智的忍住,悻悻然的坐回去。要不然這話真的問出口,還傳了出去,他範諷就要成了笑大街的人物了。
趙禳不等範諷想出什麼中和氣氛的話來,他已經站起來說道:“如此便這麼說定了,副主事一職就有補之擔任了,其他人也由補之你推薦。補之現在沒有意見了吧?”
雖然屁股還沒有坐熱,但範諷還是跟着站起來,拱手道:“王爺如此說,下官唯有從命了。只是下官能力實在有限,怕是耽誤了王爺你的事情,以十天爲限,如果下官實在處理得不好,請王爺容許下官請辭!”
範諷也不傻,雖然被趙禳擠兌得不輕,但還是知道留後路。留下個十天爲限,其實就是暗示,如果你趙禳十天內不走,那麼我可不當這個什麼副主事了!
趙禳自然明白範諷的話,不過他也知道這種事情,說的再多也沒有用,還不如行動來的實際。趙禳漏過這個話題,問道:“補之,麻煩你派個人來帶路,到本王今天休息的房間吧,要不然本王怕要迷路了!”
範諷虛僞的說道:“王爺,要不然下官爲王爺你帶路吧!”
話是這樣說,這腳卻像是生根那樣,頂在原地,寸步不移。
趙禳又好氣又好笑,道:“補之你要處理的事情那麼多,怎麼好意思讓你相送呢?派個人來就可以了。”
範諷自然是順水推舟,派了個老僕給趙禳帶路。
本來趙禳對於住的地方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畢竟範諷在吃的問題上的確是太過坑爹了!不想住的地方還真的不錯,是一個小院子,有一棟閣樓,可以給女眷居住,除此之外還有七間平房,主臥房也很好,約莫四十平方米,傢俱齊全而且還是仈jiǔ成新的那種。邊上還有一個書架,上面放着一些書籍。
趙禳無聊,讓人掌了燈火,走上前看有什麼好書,結果發現全是儒家典籍。偏門一些的有《崇祀錄》、《樂記圖》、《五經節解》、《五服制度》等。主流的有《莊子》、《爾雅》、《尚書》、《論語》、《孝經》,還有時下流行大儒孫奭註釋的《孟子註疏》等科舉必備典籍。
趙禳看了書名就沒有興趣了,再加上長途跋涉趕路,自己滅了燈火,纔是黃昏時間,便自行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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