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夷真的手卻輕柔的,從她的肩上一路滑下,停留在她的腰間。
“吶,小笙和,”墨夷真湊在她耳邊,輕輕的舔舐着她的耳垂,“是不是動心了?”
從耳垂開始,奇異的瘙癢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蘇笙和覺得自己身體都有些發軟了。
現在她滿腦子裡就只有一個念頭——臥槽墨夷真不是太監嗎爲什麼他調情手段這麼熟練果然是在家裡養了女人孌童什麼的?
月光下,纖長的手指拉住了衣帶,輕輕的一扯。
素白的外衣散開,那手正要往裡,蘇笙和卻猛地清醒了過來。她一把抓住了墨夷真的手,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大吼了一聲:“墨夷真你這死色鬼!”
嗓門之洪亮,聲音之嘹亮,只怕半個莊子的人都聽到了。
她轉過身,憤恨的看着他:“你又不能做什麼!你幹嘛撩撥我!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也只有你才能做得出來!”
墨夷真歪着頭看着她:“怎麼就損人不利己了?做你開心,我也開心的事情……難道你不開心?”
“我會開心纔有鬼呢!”蘇笙和咬牙切齒,“墨夷真,你別怪我又要戳你傷疤!雖然說你跟太監不一樣,身上還有那二兩肉,但是,但是,你畢竟是宦人,我都說了我要的是真刀真槍……”
墨夷真的語氣卻又曖昧了起來:“哦——小笙和要真刀真槍啊!真的很想要嗎?”
“誰想要!”蘇笙和都要崩潰了,“你少曲解我的話!放開我!我要回去了!”
墨夷真一臉的無辜:“小笙和,現在是你在抓着我呢!”
蘇笙和一看,果然是她抓着墨夷真的手。這就尷尬了,她立刻甩掉了墨夷真的手,也不要地上的燈籠了,轉身就跑了。
沒跑幾步,興許是絆倒了什麼,只聽見撲通一聲,隨即又是一聲“哎喲”,好一會才響起了有些倉皇的腳步聲,不過卻是慢了許多。
墨夷真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隨便抓了外袍披上,繫了衣帶,腳尖輕輕一點,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蘇笙和崴了腳,還沒跑兩步,身體就一輕。
“你又幹嘛?”蘇笙和都快哭了。
“送你回去。”墨夷真橫抱着她,不緊不慢的開口。
“誰要你送啦!我記得回去的路!”蘇笙和掙扎了起來。
“你剛剛都說了我是老色鬼了,那我也應該做點符合這個稱號的事情啊!”墨夷真低頭看着她,嘴角一勾,“這抱着你,尚且不算呢!”
蘇笙和嘴角一抽:“我……我錯了。你放下我,我自己回去好不好?”
“不好。”墨夷真乾脆利落的拒絕了。
“你沒穿衣服啊!”蘇笙和都有些絕望了。
“穿了!”墨夷真一臉的認真,“沒有穿褲子而已。”
蘇笙和的臉頓時黑了。
不過她也知道,墨夷真這個人是說不聽的,所以也就只有讓他把自己抱回去。
方纔蘇笙和那一聲太響,在
房間裡的姜丫頭和劉青草都聽到了。兩人面面相覷了一陣,猜想是蘇笙和走夜路見了“鬼”了,所以本來都有些懸着的心都放了下來。 沒一會看到墨夷真衣衫不整的抱着蘇笙和回來,本來以爲蘇笙和只是被小小的調戲了一番的兩人的臉色真是精彩紛呈,真真跟見了鬼一樣。
“丫頭,去找點藥酒來,”墨夷真倒是一臉淡然,“小笙和扭到腳了。”
“哦……哦!”姜丫頭看了一臉生無可戀的蘇笙和一眼,眼裡含着笑意去找藥酒了。
劉青草趕緊搬了凳子過來,墨夷真卻直接把蘇笙和抱到了牀上。
“我到了,你趕緊滾!”蘇笙和咬牙切齒的看着墨夷真。
“我給你搽藥酒啊!”墨夷真十分“理所當然”的坐在了蘇笙和的旁邊,“小笙和,你呀,走路也不小心點!看吧,現在知道疼了吧!”
“我不疼!”蘇笙和牙齒都咬得嘎嘣響了,“你趕緊走!褲子都不穿……看着礙眼!”
墨夷真本來就只披了兩件衣服,這會大大咧咧的一坐下,本來就不怎麼能遮住什麼的就更是什麼都遮不住了。
劉青草瞟了一眼,雖然沒看到什麼,但是她還是驚呼了一聲,躲到了一邊,眼神看着地板,半點都不敢移開。
蘇笙和的臉這會已經黑成鍋底了。她現在是真的後悔了,後悔自己爲什麼要作死的大晚上的去找香杉草——早知道明天大清早的去就好了!這下又被墨夷真這傢伙纏上了。
姜丫頭很快就找了藥酒來,順便還帶來了一套衣服。
蘇笙和頓時覺得姜丫頭簡直可愛到了極點……等等,你們兩個當丫鬟的怎麼不伺候主子就出了?喂?喂?
看着關上的門,蘇笙和傻眼了。
墨夷真非常自然的當着蘇笙和的面解開了衣服。蘇笙和又驚呼了一聲,又拿手矇住了眼睛,又露出了一條縫偷窺。
不得不說,墨夷真的身材真的是相當的好。大概是因爲常年練武的關係,他的身體非常結實,可是又似乎因爲並不如何見太陽光的關係,皮膚很白,也很好。除去他那張妖異美豔的臉,修長的脖子,凸起的喉結,徑直的鎖骨,結實的胸肌,性感的腹肌,再往下是……
蘇笙和忽略掉某個部位,開始視奸墨夷真的大長腿。
只是想到這麼個尤物竟然是個太監,蘇笙和心裡也遺憾得很,對十三年前墨夷真中毒的事情越發的好奇了。
“看夠了嗎?”墨夷真冷不丁的開口,“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我並不介意……如果看夠了,我就穿褲子了。”
蘇笙和的臉一紅。她放下手,乾脆的躺下,扯了被子矇住頭,表示自己並沒有什麼看他的想法。
“小笙和又害羞了?”墨夷真卻又戲謔道。
“對你這種暴露狂有什麼好害羞的!”估摸這墨夷真穿好了褲子,蘇笙和才扯開了被子。
墨夷真沒有惡劣到不穿褲子的等着捉弄她,這會已經穿好了衣服,正在整理自己的頭髮。
蘇笙和喚了劉青草進來幫墨夷真梳頭,自己盤腿坐在牀上,讓姜丫頭幫她搽藥酒。
“墨夷真,這個無名莊的存在,皇上知道嗎?”
墨夷真正看着她白嫩的小腳丫呢,聞言輕聲一笑:“也許是知道的吧!”
“也許?”蘇笙和眉一挑,“那太子殿下知道嗎?”
“笙和你問這個幹什麼?”
“好奇。”
墨夷真嘴角一勾:“笙和你好奇的東西可真多……這裡,皇兄並不知道。”
“其實我很納悶,爲什麼皇上這麼信任你?”蘇笙和歪着頭看着他,“你說你,明明是一個大奸臣,皇上卻一點都不擔心你做什麼壞事——哦,準確的說你現在就已經做了很多壞事了。那什麼來着,殘害忠良,魚肉百姓什麼的……”
“因爲我是宦人啊!”墨夷真說着這個話,還一臉的愉悅。
“怎麼可能就因爲這種原因!就算你是宦人,那也只能說明皇上放心你做大勢力而已!可是你做壞事的話,皇上難道不應該管一管嗎?”蘇笙和不是傻子,她覺得墨夷煌也不會是傻子。
“小笙和,這個世界上有清官,自然也就有貪官。一個國家裡,不可能只有清官或者貪官的,畢竟人性都是不同的,”墨夷真指着自己,“我恰好就是奸臣而已。既然是奸臣,那做壞事對我來說,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吧!”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蘇笙和的臉又黑了,“可是你就真的沒有想過以後要怎麼樣嗎?”
“要麼勝利,要麼失敗,”墨夷真一攤手,“要麼生,要麼死。”
蘇笙和皺着眉看了他半天,才嘆了口氣:“權力,真的有那麼重要嗎?男人爲什麼總是要追求這些呢?安安穩穩的生活不好嗎?還是說,因爲失去了一些東西,所以才需要更多的別的東西來彌補?”
墨夷真靜靜的看着她,好一會才輕聲開口:“男人不都是這樣嗎?”
“可是你不是男人。”蘇笙和忍不住反駁。
墨夷真嘴角一勾:“你也說了,失去了,就想要更多——小笙和你呢?你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在你的復仇計劃結束後。”
“我?”蘇笙和撇撇嘴,“我要在京城開一家化妝品店,專門賣面膏、面霜……相信我,沒有女人不愛美,我一定能賺很多錢。”
“我都說了,我要養小笙和一輩子呢!”墨夷真嘖了一聲,“沒想到小笙和這麼獨立自強啊!”
“你失敗了呢?死了呢?”蘇笙和毫不顧忌的腔他,“靠別人終究不如靠自己,特別是九千歲你,我現在覺得,你挺像是一個賭徒的。”
“是嗎?”墨夷真淡淡一笑,“我覺得,小笙和你,也是一個賭徒呢!”
蘇笙和心裡一跳,莫名的覺得墨夷真的這句話很有深意。她思忖了一下,決定直接詢問:“什麼意思?我何時又成了賭徒了?”
“你每一步都在試探,每一步都在賭,”墨夷真托腮看着她,“尤其是對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