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柳雅知道,要準備這些個東西,肯定不是一、兩個時辰能夠準備好的,估計滄千澈很早開始打算了吧。net他對自己,還真是用心了。
柳雅嘴吃着,心裡甜着,一回頭見滄千澈又從山洞裡拿出個什麼圓溜溜的東西來。只不過她現在坐的地方有月光,而滄千澈所在的位置還較暗,所以看不清楚。她便問道:“又是什麼好吃的?”
“這個不是吃的,是喝的。”滄千澈說着,已經走到了柳雅的身旁,和她並肩坐了下來,把手裡的東西碰到了柳雅的面前。
柳雅一看,竟然是個酒罈子。不過只有小西瓜大小,應該也能裝二、三斤酒吧。只是,這酒罈子看起來泥色渾厚,帶着一股子淡淡的土腥氣,應該是剛剛從地挖出來不久的老酒了。這個滄千澈又是從哪兒弄來的?
見柳雅眼有疑問,滄千澈一笑,道:“前兩天你不是說了想喝酒嘛,我給你弄了一罈子。不過不是竹葉青、女兒紅,而是我舅舅自釀的果酒,用的是山裡的野果子。雖然入口有些粗陋,但酒很綿醇,回味很好的。而且在地下埋了兩、三年了吧,這是最初埋下的幾罈子的一罈。另外還有兩壇不能動,舅舅說是給我們成親的時候才能拿出來喝的。”
“什麼?”柳雅一怔神,追問道:“你舅舅說,給咱們倆成親的時候用的酒?你舅舅兩、三年之前埋下酒的時候,知道你要和我在一起?”
柳雅忽然覺得,會不會傻丫頭芽兒和滄千澈有個什麼娃娃親之類的?也可能是孃親要求滄千澈娶了自己家的傻丫頭,才肯給他醫治的。最後纔不惜耗盡了自己的生命,只爲了換取女兒的一份幸福嗎?如果那樣的話,孃親真是太偉大了。
可滄千澈聽了柳雅的質問被嗆了一下,乾咳了兩聲才道:“那個……當初埋下酒罈子的時候,是說給我成親的時候挖出來做喜酒的。不過,舅舅也沒指名道姓的說是你,那時候我和你還不熟呢。不過,我們現在不是在一起了嘛,這個酒是留着給咱們成親的時候喝的。”
“切,騙我,還以爲你和傻丫頭訂親了呢。”不過,柳雅一轉念又覺得,如果傻丫頭真的和滄千澈訂過親了,爹不可能不知道,也不可能極力反對她和滄千澈在一起了。
正想着,滄千澈已經拍開了酒罈子的泥封。頓時有一股子醇厚的酒香撲鼻而來。柳雅的腦子是一僵,酒蟲子在肚子裡“嘰裡咕嚕”的叫了起來,根本也顧不得再思考什麼,湊過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滄千澈看柳雅那副饞樣,笑着道:“這樣直接喝行不行?我沒有帶着酒杯和碗過來。”
“行,當然行。”柳雅把剛剛還捧着吃的香甜的烤紅薯放下了,直接去接那酒罈子,道:“這樣喝起來纔夠味兒,真叫一個豪氣甘雲。”
說完,已經把酒罈子搶在了手裡,湊近罈子口是一大口。
不過,雖然喝得急,但柳雅還是小心的沒有讓酒灑出來。電視看的那些喝酒的姿勢都是騙人的,真正的好酒一滴都捨不得浪費,真正喜歡喝酒的人也是要品酒回味的,哪能跟灌水似的,還要喝一半灑一半呢。
這一口酒喝下肚,柳雅着實的楞了一下。因爲酒真是醇香甘美,雖然略帶點果酒的酸味兒,但那股子酸味入口之後變成了綿長的甘醇,帶着一點點鮮果纔有的香氣。這酒釀的真好,什麼拉菲還要醇美。
“雅兒,這酒怎麼樣?”滄千澈見柳雅喝下一口之後半天不作聲,竟然有些忐忑。酒從釀好之後埋入了地下,偶然挖出一罈來,舅舅也是獨自品嚐,而且年份都不如這一罈老啊。現在他還有些以爲,是不是這一罈子酒沒有封好,漏氣了所以壞掉了?
柳雅抿了抿嘴沒有回答,只是把酒罈子遞給滄千澈道:“你喝酒嗎?嚐嚐。”
“喝一點,不過喝的不多。”滄千澈接過酒罈子湊近嘴邊,卻先是嗅了嗅,然後道:“這酒的味道和渾厚啊。”
柳雅點點頭,示意他喝一口嚐嚐。
滄千澈這才喝了一口,將酒在口停了一會兒,然後嚥了下去。再吸一口氣,像是在回味般。
“怎麼樣?”柳雅挑着眉毛問他。
“雅兒,你騙我。”滄千澈苦了一張臉看着柳雅,道:“明明這麼醇厚甘香的酒,你卻偏要擺出一副強忍着的模樣,我心裡還忐忑了半天呢。”
“哈哈,我是強忍着啊。不過我是忍着別一口乾下肚了。這麼好的酒,要一口一口的喝,慢慢的品味才行啊。”柳雅說完,搶過酒罈子再喝了一口。這次喝的剛纔還要小口一點,細細的品味着酒的甘香,那回味簡直能夠讓她把舌頭都吞下去了。
“雅兒你慢慢喝,我去看看肉食好了沒有。”滄千澈起身去烤爐了,又用樹枝從裡面叉出了一塊肉,四四方方的一塊,應該是去了皮的野豬肉。
肉烤的恰到好處,“滋滋”的冒着油星兒,散發着強烈的肉香氣息。野味真是要這樣粗曠的烤法纔好吃啊,光憑着這股子肉香味兒,加一點點柴火特有的薰味,簡直聞一下讓人腸胃抽筋。
柳雅趕緊招手道:“快快,拿來我嚐嚐熟了沒有。”這顯然是一句假話,根本是她自己急不可耐的想吃嘛。
滄千澈笑着把手裡的樹枝遞給柳雅,道:“小心,別燙着。你慢慢嘗,我再看看別的幾樣熟了沒有。”
“你到底烤了幾樣啊?咱們兩個人能吃完嗎?”柳雅把那塊肉放在嘴邊咬了一小口,又鮮又香,濃濃的肉味和油脂的香氣簡直美味極了。
滄千澈神神秘秘的一笑道:“確實準備了不少。吃不完給你帶回家去,讓我岳父大人也嚐嚐他女婿的手藝。看看我以後能不能養的起他的寶貝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