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雅和春妞正悄悄地說着柳絮兒和徐晨明的事,突然聽見門外傳來徐晨明焦急的聲音:“柳姑娘回來了沒有?柳絮兒受傷了。net”
柳雅一聽,立馬扔下手裡的東西跑了出去。見徐晨明橫抱着柳絮兒從門外跑了進來,柳絮兒的右邊臉有道血痕,手也是擎着的,好像是手腕或是手肘受傷了。
“怎麼回事?傷到哪兒了?”柳雅跑過來,指着柳絮兒的屋裡道:“先放她進屋裡。慢點,如果背後有傷側躺着。”
徐晨明慌慌張張的抱着柳絮兒進屋了,一邊道:“我把還沒做好的櫃門立在一旁,柳絮兒沒注意,碰了一下倒了。砸了手臂,臉也被釘子劃了一下。”又道:“背後沒事,是手臂和臉。”
“行,慢慢放下,我給她看看。”柳雅讓徐晨明把柳絮兒放下,然後問柳絮兒道:“大姐,你的手臂能擡起來嗎?還是隻傷了手腕?”
“只是手腕,不太要緊。沒那麼疼的。”柳絮兒雖然臉有血痕,但是還算是較鎮定的。左手託着受傷的右手道:“其實是砸了一下。我當時較慌,見着櫃門倒了忘記躲開了,用手臂擋了一下,估計是扭着了。”
柳雅點點頭,托起柳絮兒的右手道:“大姐,忍着點疼,我檢查的時候不會太輕,不然摸不準骨頭了。”
柳絮兒應答了一聲,咬住了嘴脣。
徐晨明在一旁站着,一臉的自責和緊張。手放在褲線,一個勁兒的搓啊搓。
柳雅看了他一眼,有心想說讓他出去。但是又一轉念,打算讓他在這兒待着吧,柳絮兒也是傷了手而已,也沒有什麼不能看的。
不過,當時看徐晨明那麼緊張的抱回柳絮兒樣子,柳雅還以爲是出了多大的事呢。現在看來,徐晨明是真的很緊張柳絮兒了。
柳絮兒也是吃過苦的孩子,所以雖然疼也是還能忍受的,也沒有嬌滴滴的痛呼,咬牙忍着讓柳雅給她檢查。
柳雅按了按她的手腕,道:“扭了一下,不過沒事。我幫扶正,疼一下好了。”說完,不等柳絮兒答應,直接一個大力的正位,給她把扭傷的手腕給正回來了。
柳絮兒感覺到疼,才皺眉“哼”了一聲,沒事了。心下驚訝不已,瞪着眼睛看了柳雅半天。
柳雅笑道:“大姐,我的本事你還信不過啊?是不是沒怎麼疼?要是等你做好了準備,心裡緊張個半天,那真的是疼了。”
說完,柳雅又給她檢查了一下手臂的關節和骨頭,也是沒有什麼要緊的。是前臂有一塊砸紅了的印子,稍微有些腫而已,用酒揉過散瘀了,也好了。
柳雅道:“沒事了,大姐。臉的傷口不深,我覺得不用擦藥,不然頂着一塊藥泥在臉也不好看。你不要沾水行了,忍着兩天別洗臉,不然容易留下疤痕。”
柳絮兒點點頭,要下地,徐晨明連忙過來,伸手扶了她一下。柳絮兒有些不好意思,道:“徐大哥,我沒事的。其實也是我沒注意,還害得你剛剛做好的門扇給摔壞了。”
徐晨明連忙搖頭道:“一扇門而已,我再做是了。摔壞的木頭我也會賠的。倒是你這臉……唉,已經害得你受傷兩次了,我這心裡真是過意不去。”說完,又問柳雅道:“柳姑娘,還用不用點什麼藥給她的手腕敷一下?還會不會腫起來?”
柳雅本來想說“什麼都不用”。但看徐晨明很緊張的樣子,話到了嘴邊又改了,說道:“如果能夠用藥的話更好。我次倒是抓了些治療外傷跌打的藥,是需要熬煮了之後給傷處泡水。可是我這一天到晚的忙,也不方便給她弄啊。”
“我來吧。”徐晨明立刻道:“早我可以早起一點,先熬煮了藥水讓柳大姑娘泡水。晚我這邊收了工,我給她把藥水熬煮好。吃過飯溫度也正好了,可以直接泡。是做飯這種事,我不在行。”
徐晨明的意思是說,柳絮兒的傷他可以包了。但是柳絮兒手受了傷,不能做飯,他可實在沒法子了。
柳絮兒連忙說“不用了”,她能做飯的。
柳雅按住她的肩膀道:“大姐,你也確實是辛苦,休息兩天吧。有徐大哥幫你敷藥,我也放心了。一日三餐我還是可以準備的。今天的飯菜已經準備好了,你們過來吃吧。”
柳雅說完要出門,徐晨明又叫住她道:“柳姑娘,你說的藥給我吧。我現在去熬。”
柳雅答應着,回屋去拿藥了。出門的時候回頭看看柳絮兒,朝她擠了擠眼睛。
柳絮兒一下子明白了柳雅的意思,頓時羞紅了臉。趕緊起身追着柳雅出來了,道:“雅兒,別拿藥了,我這傷不要緊,我自己知道。我也不用徐大哥幫我熬藥,他還好多事要忙的。”
“有人關心你還不要?好好歇歇吧,我給你拿藥去。”柳雅說着,拍了拍柳絮兒的肩,還是去拿了一包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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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柳絮兒的手腕扶正了,也沒事了。但是泡一點消腫止痛的藥也是有好處的。
柳雅把藥交給了徐晨明,還告訴他用法,徐晨明趕緊去熬藥了。
柳絮兒還想要制止,連聲說着“不用不用”,這次連春妞都按下了她的肩膀。偷偷笑着道:“看你們家的小木匠又老實、又勤快,還知道心疼人,真是不錯啊。”
柳絮兒也知道春妞是挪揄自己呢,可是氣得瞪了春妞一眼,轉身又往她屋裡跑。
柳雅拉着春妞去擺桌子了,然後又叫了衆人吃飯,一頓飯吃的倒是熱鬧。是吃飯的時候,徐晨明還對柳絮兒噓寒問暖的,生怕她連筷子都不能拿了似的。
柳達成都看出了苗頭,後來不得不輕咳了一聲,以免兩個人在吃飯的時候太過熱絡了。
柳絮兒更是羞紅了臉,一碗飯只低着頭吃不敢擡,吃過飯之後跑到她自己的屋裡去了,再也不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