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紅跌在了陳武牛的懷裡。加柳雅推的力氣也大,陳武牛收勢不住,剛剛接住王秋紅又踩了一下她的裙角,這一下和她一起摔在了地,兩個人亂成了一團。
柳雅也趁着這個功夫跑出了門口,一邊跑還一邊叫了一聲:“哎呀,羞死人了,這是怎麼了?”
王家並不是沒人,之前柳絮兒也說了是王家嬸子留她多坐一會兒的。柳雅估計着應該是在偏屋裡幹活呢,或是故意把這屋裡的位置給王秋紅和陳武牛讓開了。
可是之前陳武牛那一聲吼,加柳雅這一聲叫喚,王家的人早聽見了。王家大嬸最先跑了出來,見柳雅悶頭往外跑,屋裡動靜又不對,將柳雅攔住了,問道:“柳家二丫頭,你跑什麼?屋裡……秋紅怎麼了?”
柳雅捂着臉,一把推開了王大嬸,道:“不知道,我不知道,衣服都破了,肉糰子露出來了,羞死人了。”說完,柳雅也不等王大嬸反應過來,已經跑出門去了。
王大嬸是嫁了人的,孩子都好幾個了,當然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心裡叫着“不好”,朝屋裡跑了進去。前腳一邁進屋裡,見着自家的女兒和陳武牛滾在一起,衣服也破了。而陳武牛的臉有個巴掌印,脖子還有一條抓痕,這……這可再清楚不過了。
王大嬸一把揪住了陳武牛,氣得嘴脣哆嗦,半天說不出話來。
王秋紅一見,慌忙的伸手捂住胸口,叫道:“娘,不是武牛哥,是柳家的那個二丫頭搞得鬼。”
王大嬸氣道:“什麼柳家二丫頭,你娘我親眼看見的事情還能作假。你們,你們兩個都要訂親了,還鬧出這麼一出事來。還讓柳家的傻丫頭給看去了,這可怎麼是好啊。”
“王大嬸,真的不是我。我沒有把秋紅怎麼樣,確實是柳雅搞得鬼。我現在追她去。”陳武牛一邊按住王大嬸的手,一邊拼命的解釋着。
只是他的話王大嬸可是半句都不肯信,硬要拉着他現在去陳家說訂親的事,一定要儘早把親事定下來,最好能夠馬成親纔好。
陳武牛吃了個暗虧,恨得牙根癢癢,卻也是毫無辦法了。
柳雅跑出了王家的門,本來捂在臉的手拿開了,露出了一個冷笑來。
既然王秋紅是綠茶,陳武牛是渣男,既然他們兩個這麼相配,自己幫他們這一把也算是做了好事吧。何況,王秋紅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手伸到柳絮兒的身。
柳雅不在乎王秋紅對付自己,明的、暗的都儘管招呼,她肯定笑着接招。但是敢對她的家人動手,敢動歪歪心思,她柳雅給你最好的顏料開最好的染坊,讓你眼前五彩斑斕的,精彩的日子不斷。
跑出了王家,柳雅徑直朝馮大嬸家跑去。只要是柳雅想整的人,想要出的氣,一定會把事做絕。
柳絮兒也不知道柳雅到底是幹什麼去了,只得傻乎乎的拿着一個髮夾來到馮大嬸家。
馮大嬸也顯得挺怪的,問柳絮兒來她家幹啥。
柳絮兒舉着髮夾道:“我家雅兒剛剛給我買了個髮夾,我覺得挺好看的,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純銀的。剛好路過大嬸家,你幫我看看唄。”
馮大嬸一聽,接過來看看道:“是啊,是銀的。”說完,八卦的心思又來了,問柳絮兒道:“聽說你家發了大財了?這又是蓋房子,又是買馬的,這還買了這麼多首飾啊?你那妹妹真能幹。不過,是不是她不傻了,記住當年她娘給她留得寶貝在哪兒了?”
柳絮兒一聽馮大嬸竟然問起這個,馬道:“哪有什麼寶貝啊,我娘當初爲了給我爹治腿,把所有的首飾都典當了。”
“那可不一定,你娘她不把東西留給你們,沒準把東西給了她閨女呢?不過,你妹妹肯把東西拿出來,也是挺念情了。”馮大嬸一邊說着,又一邊自說自答道:“要麼,是不是你妹妹她根本不知道……”
“馮大嬸,這髮夾是銀的好了。我,我要走了。”柳絮兒實在聽不下去了,覺得柳雅讓自己來這兒真是自找麻煩。因而,搶過了髮夾要離開,差點不顧剛纔柳雅跟她說的話了。
也正好柳雅這個時候跑了進來。跑的慌慌張張的,臉還是通紅通紅的。
柳絮兒沒想到柳雅竟然這個樣子跑進來,好像給什麼事嚇着了似的,連忙抓住她問道:“雅兒,怎麼了?怎麼慌慌張張的。你不是去王家了嗎?”
柳雅趕緊點點頭,大聲道:“是啊,我去秋紅姐家了,可是沒想到一進屋看到……哎呀呀,羞死個人了。男的和女的滾在一起,羞死啦。”
柳雅又是嚷嚷又是跺腳的,把馮大嬸也給驚動了。她那個愛八卦的性子,一聽這話音不對,急忙的追出來問道:“柳家二丫頭,你說的啥羞死了?你看見啥了?”
柳雅跺着腳,又捂住了臉,卻還是大聲的道:“我是看見秋紅姐和武牛哥在一塊坐着,嗯,不對不對,是在一塊躺着。滾在地,衣服都破了,露着……羞死了羞死了。”
“啥?你說王秋紅和那個陳武牛……”馮大嬸立馬瞪圓了眼睛,一身的八卦細胞調動起來,在自動腦補着。
柳雅點點頭道:“我當然看見了,可是羞死人了。而且我出來的時候,王家大嬸也進屋去了,應該也看見了。不信啊,馮大嬸你一會兒在院裡瞧着,看看王大嬸是不是揪着陳武牛去陳家理論。要是王大嬸不想聲張,生生的把這口氣嚥下了,你也可以看看陳武牛的臉是不是有巴掌印,他脖子是不是有一道抓痕。”
“雅兒,你別瞎說。”柳絮兒聽了柳雅這話,連忙拉住她,一邊往外拖,一邊道:“快走吧,跟我回家。以後這些話誰都不許說,小姑娘家家的說出去給人家笑話。”
柳雅立刻點頭道:“知道了,大姐,我誰也不說,哪個都不告訴。這種事說出去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