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溫暖中過渡到黑暗

從溫暖中過渡到黑暗

“王,有人回報,櫻空釋和夜針,即將來到櫻空釋。”

刃雪城內,雪空下,金通的身軀如風一般無聲地出現在漠然出神的金塵的背後。他低着頭,輕聲稟報。就在方纔,他一直潛伏在幻雪神山的精靈們快速回報,說櫻空釋和其手下夜針大搖大擺地直向櫻空釋踏步而來,氣勢洶洶。

高空中,晶瑩如可愛精靈般的飛雪緩緩墜落。

“是嗎?”

輕輕一怔,金塵緩緩迴轉過身軀來,正視着態度虔誠的金通。可是金通卻不明白,爲什麼他的臉上,隱隱洋溢着一絲淺淺的歡心。而他內心一閃而過的呼喚,也自然只有他一個人聽得見。

櫻空釋

這個遙遠的名字再次在他的心中激起了圈圈漣漪。這個遙遠的人即將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有風吹過,他內心的喜悅無形地迸射而出,他的眼睛亮若星辰。有多久了,他都沒曾再這般開心過了。雖然這個開心只是一閃而過,卻也輕輕地、如一道流星般照亮了他此時的生命。就彷彿他這一生,只有這一刻,才真真正正地感覺到了那種於久違朋友重新相聚的歡喜。

他淺笑着望着滿臉疑惑的金通。

“金通,你看我們是否應該好好迎接一下?”

他笑得忽然有些孩子氣。

“迎接?”金通一時有些丈二摸不到頭腦,“王,是我們最大的天敵,最大的敵人櫻空釋要來了呢!?”

他不能接受金塵這種淺淺歡喜的神情。何況,他覺得後者的歡喜是這般得真實。這更讓他驚怔。

金通的心忽然一凜。

是啊!自從百年前,他設計將櫻空釋從王位上推下來以後,他和櫻空釋就不再是朋友了。他們是天敵!他們是一方不死另一方就永遠也不會罷休的敵人!他們之間的仇恨衆人皆知,就如同隔在雪族和火族之間的大海那般明顯,那般不可跨越,那般波濤洶涌!

他的心瞬間掉入了無底洞。他感覺自己的心一直墜一直墜,卻一直都墜不到踏實平穩的地面上。而周圍的寒風卻越來越盛,彷彿快將他整個人都刮散了。

他情不自禁地打了寒戰。

他從來都沒有感覺到天這般冷過!

“嗯。我知道了。”他的聲音也漸漸沉了下去,整個人的精神瞬間跌入了最低谷。他再度轉過身軀,擡起頭,任冰涼的雪花瘋狂地跌入他的瞳孔中,而他的話也變得簡單,變得無力,“金通,盡你所能,將櫻空釋和他的手下夜針統統斬殺在這裡!”頓了頓,但他卻彷彿已經過了很久,他才又說,“以絕後患!”

這句話,彷彿宣判了他和櫻空釋之間的結果。他輕輕閉上眼睛,失魂跌墜的雪花砰砰地紛紛砸在了他金黃色的頭髮上,打溼了他胸口幻袍處的天龍。

爲了三族平穩的建設發展,他必須殺掉櫻空釋!只有這樣,王者之位才能夠永遠只屬於他一人!

可是他不知道爲什麼,當他這麼想的時候,他忽然覺得陣陣倦意從心底無形地蔓延到了他的四肢,使得他的頭腦也漸漸變得沉重了下來。

灰色的天空中,大片大片黑色的浮雲飄閃而過。

“放心吧。”金通滿意地笑了,他高聲說,“王,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爲一個明確的目標努力,哪怕殺氣重重,殺孽無數,他覺得也是舒暢的。至少,這件事情能夠放手大幹。

出了幻雪神山後,太陽也漸漸從地平線處升了起來。奔跑在地面上暈暗的陽光漸漸明亮了起來,而在陽光下行走的人,彷彿也覺得心情漸漸溫暖了起來。櫻空釋和夜針向着前方闊步走去,幻袍在地上緩緩緩緩拖過,卻絕不會沾一點灰塵。偶爾有風吹過的時候,兩人的披風張舞開來,更印襯出了他們臉上絕然的神色。

遠遠地,他們望見了真正的刃雪城。

高高的城牆上,巨大的“刃雪城”三個大字觸目驚心。彷彿是泛着金光的三個巨大的字,明亮得有些刺眼。

“釋,”夜針開心的歡呼,“看吧,我們終於來到刃雪城了!”

平生,第一次如此近距離接觸刃雪城。心頭,滿是好奇,而對即將出現的危險,他卻故意視而不見。

櫻空釋擡擡頭。然後他驚奇地發現,一直籠罩在他們身上的陽光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消失了。遠遠望去,刃雪城城池的領空,卻是一片灰色。再細心些,他甚至可以看到點點明亮而繽紛的雪花在安靜地墜落着。然而刃雪城大門以外,天空雖也是灰色的,但在顏色上,卻已經發生了悄然的鉅變,更沒有大雪無盡地墜落。這一瞬間,他忽然覺得內心有種悵然的傷感。他不明白,爲什麼他對刃雪城的記憶,總是停留在返回和退出的間距上。前世和哥哥重返刃雪城,迎接他們的是滿城的崇拜和歡呼。而他今世凱旋歸來,全城上下,更是唯他獨尊。再到後來,他卻狼狽逃竄。緊接着時間又無聲地掠到現在,他卻是以一個敵人的身份,即將緩緩踏入這個原本是屬於他家園的地方。

他擡頭問天,忽然覺得世界上不公平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釋,我覺得,金塵並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樣的人,他不是金通。”

因爲冷箭的一句話,他於今日凌晨突發決定,要與金塵進行一個不一樣的結束。

“夜針,”行走中,他壓低聲音,凝聲提醒,“注意安全!”

他總覺得,他防備的並不是金塵,他防備的是金通的重重阻擊。

“明白!”

夜針對他綻開了最明亮最自信的笑容。

陣陣巨大的風,從天地之間洶涌而過。

他們闊步行走的聲音,轟隆隆直直撞到刃雪城雄偉的城牆上,然後再如同迴音一般竄入城內,迴響不斷。

城牆上所有的人,都驚住了。這樣絕高的幻術,他們平生都未曾見過。

“弓箭手,準備——!”

城牆之上,一名主將左手斜斜地放在腰上長長的劍柄上,高聲說。聲音雖然被身後巨大的迴音壓下了,但所有的弓箭手,還是迅速依站在城牆上,漸漸拉滿了手中的弓。櫻空釋和夜針同時擡頭,然後他們看見至少有三排弓箭手都站在了城牆頂上。總共三排,第一排拉滿了手中的弓,無數的箭心都指向了闊步行走的櫻空釋和夜針。第二排弓箭都已在手中。只要第一排的箭發完,他們就可以緊緊跟着,第三排自然也是跟着第二排。如此緊密循環,根本不會給櫻空釋和夜針任何的喘息機會。

“呵呵。”夜針淡笑,“這樣有秩序的進攻,若是對付以前神界分裂的隊伍,他們肯定是最強的。”

“所以我覺得,”櫻空釋苦笑,“金塵做王,統領軍帥,比我更在行!”

這是他一句發自肺腑的話。

夜針啞然。

“釋,你想哪去了。”半響,他纔開口輕聲說。然後,他又笑了起來,“釋,看見沒,這些人還全部都是你們雪族的人呢!”

弓箭手們,都是雪白的面容,頭髮銀白不一,但主要的顏色還是以白色爲主。

“射——!!!”

忽然,站在城牆上的主將猛地拔出了腰間的長劍,高聲大喊。

然後,無數的飛箭直向櫻空釋和夜針射來。夜針淡笑不語,彷彿根本沒有將這些飛箭放在眼裡一般。櫻空釋的五指微微彎曲,然後,他和夜針的周圍,便忽然出現了一股猛烈的龍捲風。龍捲風的氣勢很磅礴也很洶涌,無數的箭還沒有射到櫻空釋的面前,就被這股強烈的龍捲風刮散了。而城牆上的主將猶如遭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一般,更加瘋狂地命令第二排精靈們開始射擊,第三排準備,第一排又開始上弓。只可惜,當地面上變得一片狼藉的時候,櫻空釋和夜針依然在龍捲風裡對話聊天。並且,龍捲風隨着他們的行走而行走,將他們毫無紕漏地保衛在了最中間。

“拿我的弓和箭來!”

終於,主將決定要自己出陣了。

櫻空釋和夜針也站住了身軀,擡頭望着他。

城牆後端,立刻有兩個人擡着主將的弓箭走了上去。很大的弓,木質很柔和。很粗的箭,但箭尖卻很細。這樣的弓箭,只要拉開,只要射出,威力畢竟巨大無比!

主將迅速接過了弓箭。然後,他將粗箭上在弓弦上。

灰色的天空下。

他用力將弓拉開。

箭心正對着龍捲風裡的櫻空釋。

櫻空釋淡然微笑。

“釋,這樣的弓箭真特殊。”

“威力自然也是出人意料得大。”

弓慢慢拉滿。

箭,嗖地射出——

長箭,速度快如流星,銳度精如閃電!

瞬間刺破了櫻空釋和夜針周圍的龍捲風。

刺到了櫻空釋的額前——

長箭旋轉不止,陣陣銳利的風吹得櫻空釋的頭髮向後飛舞起來。

然後,箭心卻再也難以向前刺出一寸了。

但旋轉的速度還是沒有任何緩減。

“釋,”夜針輕笑,“這隻箭,的確少見,也的確很特殊。”

玉幽2巧妙的問話尋到驚人的線索爲天下下跪生命中缺少的只是一個朋友尷尬的開頭他想要殺死金通生命的美麗在於真實他一定要給透玲一個公道朋友之間的較量可以活命的時候誰也不願去死愛情總是在永遠之前有了結局爲了麪包放棄愛情想要做命運的主宰者真真假假的手段一切就這樣結束了嗎活着才能去做更多的事情真相大白百思終有一失月光下孤獨的野狼最盡力的逮捕就是不給自己留有任何退路管閒事的追擊本能的懷疑掩飾就是事實自私的愛是瘋狂的平淡纔是真突變2美麗的道歉夜針3他想要殺死金通未知的防禦刃雪城新的開始他需要冷靜需要思考重遊故地誰是暗殺者可以活命的時候誰也不願去死攻城4最重要的是開心一個字等生命爲什麼辛辛苦苦活着夜針10將心中的困惑傾訴給自己最好的知己相信直覺撒謊誰是暗殺者佛妖4吃東西逃跑也是需要做出一定犧牲的老人錯誤背景中的正確情理一條線上的命運突圍1從溫暖中過渡到黑暗愛花綻放在最危險的時刻敵人和兄弟的影子在他的身上無形的重疊起來生命勳章金豐的夢魘1夜針6生命爲什麼辛辛苦苦活着新一代的獨到創新幻幣1自私的愛是瘋狂的雙方的相互猜測最怕的是連幻想都沒有了這樣的變化不如沒有變化設身處地的勸服醉酒中的幻覺黑暗刃雪城新的開始害怕夜長夢多殉葬勇敢面對生命中的缺憾絕不屈服於任何邪惡的生命尊嚴生命的美麗在於真實快字是戰鬥的先決終於見面了前行的尷尬真正朋友的精神過濾法絕不屈服於任何邪惡的生命尊嚴最重要的是相互信任深夜凝固要時刻記得尊重敵人夜針9因恨活着爲愛死去本能的懷疑愛愛愛恍惚的見面帶着殺氣的冷豔美女智慧的較量這樣的變化不如沒有變化相信直覺變狹愛爲博愛不求結果的真愛漸漸蔓延的感覺很多事情要親自試試才能夠知道的帶着殺氣的冷豔美女佛妖2生命是平等的彼此做對方的引路人夜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