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各樣的離開

各種各樣的離開

“不是想要走,”冷箭輕笑着說,“是必須走。”

這裡的人全是敵人,不走留這裡做什麼?

“你以爲你們還走的了!?”

火族的王繼續冷笑着問。他在對冷箭說話,最終的目的爲的是干擾他的思路,然後找到他的破綻,一招殺之。或者最好一招將他和夜針全部殺掉。

冷箭不說話了。老王的狐狸陰謀,他一看便知。紅色的天空下,他輕笑着搖搖頭,然後又嘆了口氣,接着直接將暈迷狀態中的夜針扛上肩膀。這時,火族的王眼神忽然射出厲光!但是,冷箭也冷冷地望了他一眼。這稍縱即逝的破綻,就這樣被老王錯過了。老王輕輕嘆息,暗惱自己的遲鈍和猶豫。如果有下次,他一定會把握好機會。然而,機會並不是一位彬彬有禮的客人,他不會微笑着敲門拜訪。錯過了,也許就再也不會有了。冷箭是一個很心細的人,慶幸自己躲過了一劫。

“伯父,你留意周邊的人,我來盯住這老王。”

他壓低聲音對夜針父親說。火紅色的陽光下,城堡的空地中,他肩上扛着暈迷中的夜針,雙眼靜靜地凝視着一動也不動恍若已經變成了雕塑的老王,一步一步地向後退去。他的正後方,就是火族宮殿的大門。只要出了大門,他們就安全了。在他的身旁,夜針父親於他同步後退,凝神注意着周邊人的一舉一動。

氣氛變得凝結。

衆多的精靈彷彿窒了息。

就連老王,似乎也真的變成了雕塑。

冷箭肩上雖然扛了一個累贅,但他卻依然不敢小看他。更何況,此時他也是身受重傷。沒有百分百的把握,他決不會出招。

他緊緊地凝視着步步後退的冷箭。

冷箭亦緊緊地凝注着他。

突然!

一個火族精靈猝然出手——

然後身軀便栽在了不遠處。

冷箭的身旁,夜針父親只是淡淡笑了笑。對付這些小角色,他還是完全有餘力的。

良久良久,所有人似乎都沒有了動作。

就這樣,冷箭他們於火族宮殿的大門越來越近了。

紅色的高空。

雄偉的宮殿。

冰冷凝滯的氣息。

一個暗紅色的人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大門的上端。他的手中,有弓有箭。弓慢慢拉滿,箭心直指夜針父親的背脊。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冷箭微微皺了皺眉頭。後方的異樣,他忽然覺察了出來。可是他依然沒有動。他沒有轉身,他也沒有提醒夜針父親。因爲,火族的老王一直在等着他的破綻。他若是分神,很可能就再也無法呼吸了。更何況,此時的夜針,也完全依附於他。他的左手,還在爲他抵禦着劇毒。雖有心而力不足,是他此時最真實的無奈心理寫照。然而這些,他的臉上卻一點也沒有表現出來。

暗紅色的人影手中的弓漸漸拉滿......

冰冷的箭心在紅色的陽光照射下彷彿燃燒了起來!

夜針父親兀地覺得自己的心跳慢了一拍。他覺察出了暗箭的寒氣。然而,當他想要閃躲身軀的時候,他的體內忽然涌上來一層痠痛,然後讓他感覺他整個人都變得虛弱了起來,之後身軀顫了顫,行動開始變得緩慢遲滯。

冰冷的箭!

向着他的後脊直刺而去——

刺入他的背心——

穿透而過!

這一箭,已貫穿了他的胸膛!

他的身軀開始變得搖搖欲墜。黑暗從眼底無窮無盡地蔓延開來,然而他的心中卻依舊牽掛着夜針。最後,漸漸地,他無助地、本能地跌躺向開滿紅蓮的地面。

血紅色的紅蓮,迎合着火紅色的陽光,將這個世界籠罩在一片濃深的絕望之中。似火燃燒,如汽消逝!

冷箭微驚。然後,幾乎是下意識地,他伸手去扶胸膛已經中箭的夜針父親。

周邊的精靈們,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都拉滿了弓箭。

冷箭再次露出了破綻。他的肩上,扛着呼吸虛弱的夜針,佔用了他的左手。此時,他的右臂又要去攙扶夜針父親。這是一個足以致命的破綻,不但分心分神,更分力!

“射——”

火族的老王斷然下了命令!他終於等來了機會!他一定要把握住!

無窮無盡的箭瘋狂地射了過來——

就像是一堵在飛快掠行的紅色牆壁,散發着死亡的強烈氣息!這強烈的氣息,彷彿已經和天地融爲了一體。

無數的箭,足以將冷箭三人吞沒,也足以同時將他們射成刺蝟!被射成刺蝟的人,縱使再厲害,其最終的下場也只有死。

老王的嘴角,開始綻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只要完成了任務,他不但可以在淵祭面前交差了,還可以在其他人面前炫耀。

就連周圍衆多的火族精靈們,也險險地鬆了口氣。就彷彿,他們心中的石頭都落了地。

可是——

在他們都看不見冷箭的時候,冷箭的右手忽然空了出來。而已經迅速死去的夜針父親,則滑着他的右臂躺進了他的懷裡。在這一霎那間,冷箭的右手凌空一抓,再一抓,無數的劍氣忽然從他的掌心裡迸射而出,迎向了對面擊來的無數厲箭。然後,那些向着他們射擊而來的長箭忽然黏在了一起,相互碰撞,射力逐個消失。最終,只有十來支箭擠了出來,向他們急速射來。而冷箭的手再輕輕一擋,那幾支箭便斜斜向上改變了射擊的方向,嗖嗖地射入了一直站在大門城牆處的精靈胸口,將他的屍體深深地釘入了牆壁。

這樣的回擊,一舉三得。

彼此碰撞的無數厲箭,在冷箭的面前形成了一堵緩緩倒塌的牆壁,阻住了火族精靈以及火族老王的視線。

厲箭相互撞擊,射力逐個消失,對冷箭他們而言就沒有了殺氣。

擠出來的幾支厲箭射死大門城牆處的精靈,替夜針父親報了仇。

紅色的箭牆轟隆隆坍塌。

火族精靈以及火族老王的眼神漸漸變得呆滯,心中炸開了震驚!

冷箭三人的人影已經消失不見了。誰也沒有看見他們的逃離。

但他們確實已經逃脫了。

老王想追卻又不能追,最終只能不停地嘆息。

不久後,灰色的天空下,冷箭忽然出現在了一條僻靜的小路上。周圍的空氣有些潮溼,但卻最容易讓人變得清醒。冷箭快跑幾步,然後漸漸頓下身形。接着,他先將肩上的夜針放在地面上,然後再將懷裡的夜針父親也放在了地面上。這對情深義重的父子倆,現在已經是一死一傷了。死者逝去,傷者卻還需要活下去。冷箭並不是一個喜歡傷感的人,所以他立刻盤起身軀,靜心爲夜針逼起毒來。

時間悄悄地無聲走過。

灰色的天空彷彿永遠也不會放晴,就如同死去的人再也不會復活一般。

不久後,夜針便漸漸甦醒了過來。他體內的毒本就不是很多,更何況先前他已經逼出了一些,而方纔冷箭又爲他逼出了一些。這個時候,他除了有些虛脫外,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了。倒是冷箭,由於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爲他逼出劇毒,內力消耗很多,臉色有些蒼白。

“冷箭,你沒事吧?”

這是夜針醒過來後的第一句話。聽到這句話,冷箭忽然覺得他這樣做絕對值得。因爲友情使得他心中一片溫熱。

“我沒事。”

冷箭輕笑着回答。

忽然!

夜針的眼眸兀地一僵!

不遠處,冰冷的地面上躺着一具屍體......

蒼老的容顏隱約透露出一股王者的風範,輕輕閉合的眼睛卻又彷彿是寫滿了疲倦,但他那微微張着的口,就彷彿說明他即便死了心中卻依然有一絲難以釋懷的牽掛。他四肢僵硬地躺在地面上,胸口處露出來的箭鋒還在流着他的血。火紅色的血,在天地之間蔓延開來,一直蔓延到夜針的眼底。

天地之間,一片靜默。

“父親......”

夜針呆呆地低喊。腦海裡變成了一片火紅色的空白,耳鳴輕微得嗡嗡作響,體內的血液似乎也停止了流動。他掙扎着站起身軀,卻又跌下。他一步三晃地跌跑到他的父親面前,怔怔地跪下身軀。緩緩地、他緩緩地伸出手臂,中指顫抖地探到父親的鼻翼處。然後,彷彿有驚雷在高空中炸開,他悶了兩下,險些再次暈厥過去。眼淚無聲地涌了出來,淌在他滄桑的臉龐上,無聲跌落。

他最敬愛的父親,已經死了。

他默哀,他靜思,他傷痛,他難過。

灰色的風,席捲了整個天地。

“夜針,不要太難過了。”

冷箭無聲地出現在他的身後,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安慰。

“父親死的時候,你在旁邊?”

夜針緩緩地站起身軀,然後他轉過頭來,靜靜地凝注着冷箭的眼睛。

“是。”

半響,冷箭輕輕地點了點頭,緩聲說。他不想撒謊,他也知道,這句話很可能傷害到夜針。

“你爲什麼不救他!?”果然,夜針咆哮了起來。他猛烈地搖晃着冷箭的肩膀,大聲問,“爲什麼!?有你在,誰的箭能夠傷的了他!?你爲什麼要看着他死,也不出手救他!?你難道真的懷疑,下毒的人是他!?可是你最起碼應該知道,他是我父親,是我親生父親!!”

終於見面了醉酒中的幻覺做事永遠要懂得顧全大局一個字等防患於未然佛妖1沒有標點符號的古書2一個字等威猛身形下那顆忠心少將朋友之間的較量佛妖3一切都只是本能的排斥嗎遊戲猜測夜針7是不是真的做錯事情了爲了命運擺脫朋友夜針10不該多想她總是能夠想出各種各樣的方式來使自己開心生命中缺少的只是一個朋友愛花綻放在最危險的時刻因愛而生爲愛活着誰是暗殺者是心疼還是顧及重建刃雪城突變2深夜凝固偉大的母愛危險與顏色的關係合併4終於見面了佛妖2不拘束於禮節做了虧心事心中必有鬼生命是平等的對還是錯輝煌過後還剩下什麼做苦力換頓飯吃分析1戰事準備1浮焰和夜針的天然敵對絕不躺下不是謊言的謊言她恨他們所以她要殺了他們真真假假的手段破綻百出真正的擔心後悔是對自己的一種欺騙尋找敵人的弱點戰事準備2要時刻記得尊重敵人終於見面了金豐1是誰在無奈的改變習慣他想要殺死金通對還是錯孩子犯的錯在母親眼裡總是可以得到諒解報復的心理他一定要給透玲一個公道御空金豐的夢魘3人情也不要太自私了錯誤的開始必定會有一個錯誤的結束金豐2真真假假的手段做苦力換頓飯吃無論什麼生命都是平等的合併5金豐的夢魘3吃東西爲友誼也爲生活不求結果的真愛適當的休息才能夠面對更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的詭異雙方的相互猜測是新是舊設身處地的勸服合併5殘雀1無奈別離爲了麪包放棄愛情戰鬥的累贅有一種思念叫望眼欲穿壓制的憤怒有天緣的小獸獸和浮焰爲了什麼活着冷箭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說冷箭怎麼能變得太厲害很多事情要親自試試才能夠知道的金豐的夢魘3夜蹤人攻城2呆滯驚駭之下的招供牽累自私的愛是瘋狂的從溫暖中過渡到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