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權奪勢 王者的風範就是果斷地毀滅一切阻礙!
“王,你聽我把話說完。”金通輕輕笑了笑,說,“我們並不是將整個鷹蝠嗜血陣全部發動起來。我們只需從鷹蝠裡邊將那隻巨大白鷹調出來就可以了。”
金塵微微怔了怔,他顯然還是不明白金通的意思。
“王,我的意思是,將那隻巨大白鷹單獨調遣出來。然後讓它去那幾個地方逐一細加盤查。王,你應該知道的,那隻巨大白鷹不但眼神銳利,就連它的鼻子,也比尋常狗的鼻子靈敏很多。”
金通不疾不徐地緩緩解釋說。
金塵沉默不語。半響,他才沉吟着說,“金通,你應該知道的,如果想將那隻巨大白鷹單獨調遣出來,恐怕也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巨大白鷹本是一對,但早在百年前,就有一隻不幸死在了櫻空釋的手下。而且,白鷹是整個鷹蝠嗜血陣形的頭目,想單獨將它分離出來,確實很難。至少到現在,金通還沒有想出這樣一個可行的辦法出來,而以前,這更是前所未聞的一件事情。
“王,我倒有一個辦法可以試試。”
金通將頭輕輕地湊到金塵的額前,嘴角淺迷的笑容寫滿了詭異。
“哦?”金塵的眉毛微微跳了跳,眉宇間似乎閃過一絲厭惡之意。他忽然覺得自己很不習慣與別人這般親近的說話,但他依然輕聲對金通說,“金通,你說說看,我聽聽。”
“派瑞芯前去。”金通笑得越來越深了,“瑞芯是火族的元老級人物,他手中的浮火術說不準恰好能夠將巨大白鷹單個捉出來。而且,派他前去,我們在事成之後,還可以順手推他下火,絕去後患!”
“什麼!?”金塵大驚,“金通,你的意思是”
“對!”金通肯定地點了點頭,“一舉兩得!王,你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就不再心慈手軟了!你下決心將所有的阻礙統統剷除掉!”
“可是瑞芯他現在可是火族的”
“那是以前了。王,這兩年內,幻幣的通用已經完全地貫徹在這個世界的每個角落裡了。所以,只有多花些幻幣,依舊肯聽命於瑞芯左右的火族精靈就會變得越來越少了。何況,在這個世界裡,沒有幻幣,瑞芯他註定什麼事都做不了。”
金通正視着一臉驚怔的金通,一字一頓地緩緩說。
“那你爲什麼還一定將他剷除掉?”
金塵凝聲問。既然沒有換幣,瑞芯註定什麼也做不了。那以後拿幻幣直接控制住他就可以了啊。
“王,因爲他自私,他有野心!王,你不忘記,當初他歸屬咱們的時候,口頭的協議可是合作。而現在,咱們的目的已經達到,所以,咱們就不需再和他合作了。他現在只是個空匣子,唯一的本錢也許就是他那一身決高的幻術了。所以,咱們應該早些將他剷除掉,以免他在以後的某個環節上突然反咬咱一口。到那個時候,咱們恐怕連後悔都來不及了。所以,王,在這件事情上,你就不再猶豫了,一切就交付給我吧。”
金通緊緊地正視着一臉猶豫的金塵,緩聲說。他的瞳孔緊縮,底似乎燃燒着某種火焰。
“可是,”金塵依然有些拿不定主意,或者準確地說,他有些不忍,“可是金通,照你這麼說,那麼將軍和莫風,恐怕我們遲早也得將他們也剷除掉吧?”
“這倒不用。”金通輕笑兩聲,解釋說,“因爲他們兩個不像瑞芯,他們都不是自私的人,他們也都沒有什麼野心。莫風已經是一個垂暮老人,他嚮往的是那種安定的生活。所以,我們只不威脅到雪族的整體利益,我想他是不會說什麼的。將軍的基本情況和莫風相差無幾,甚至在某種程度上,他更加愛護他的子民。而且,瑞芯死後,火族精靈還靠他來統領呢。”
金塵沉默不語。
“王,你還猶豫什麼?”
半響,見他沒有任何反應,金通低聲問。
“好吧。”金塵輕輕地嘆了口氣,聲音流露出一絲莫名的疲憊和無力。他望着窗外的飛雪,低聲說,“金通,一切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
金通輕輕一怔,然後他低下頭,領命而去。當他走出金塵居住的宮殿外時,他長長地鬆了口氣。擡起頭,滿天飛舞的雪花印入視野。周圍的氣溫,隱隱有點冷,但他的血,卻是沸騰的。就彷彿一個霸主在觀望他一手爭奪來的天下一般。
因爲這一切在他而言,金塵的天下就是他的成功。因爲他是金塵最得力的部下。
雪,依然下得很大。
屋內。
透過窗戶,金塵靜靜地看着金通越走越遠。漸漸的,後者的身影終於完全地消失在了飛舞的雪花中。良久良久,金塵就一直這麼默默地看着。那個消失在雪花裡的人,真的就是他曾經最得力的部下嗎?真的就是那個從他成爲少將後就一直默默追隨在他左右的近身護衛嗎?他時而平易,時而霸氣。面對一些很多的大錯誤,他可以一覽而過,不予計較。而面對有些一直潛在的微小的錯誤或者分歧,他卻又可以斷然地做出決策,徹底將那些毀滅!
金通的身上,那種只有王者纔會擁有的潛在的氣魄,竟似比他和櫻空釋還有濃厚很多!
飛雪的盡頭,到底還有着什麼?
旭日。
依舊是大雪飛揚的一天。
刃雪城的天氣越來越古怪了。原本是很有規律的,每二十年中有十年都在不停地下雪。而現在,卻動不動就會出現風雪天氣。不過衆人細細想來,這一切好像是自從櫻空釋被迫逃離後,世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金通,你,你說什麼!讓我陪你去鷹蝠嗜血陣那裡撲捉巨大白鷹,而且那白鷹還是一個領頭的。有沒有搞錯啊!我記得很久以前,就連櫻空釋和浮焰陷入那個陣形,都是費了很大的周折才活着退了出來,而且當時的樣子多狼狽有多狼狽!現在你讓我陪你一起去,還就咱兩個人!你是不是想讓我直接去送死啊!?”
飛雪的盡頭,依稀可辨的曲折小路上,慢慢出現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滿腦的火紅色頭髮,而另一個則就是滿腦的金黃色頭髮。
“呵呵。”金通不好意思地乾笑了兩聲,說,“我也沒辦法啊!這,這都是王的意思。鷹蝠嗜血陣是我們大金國上古陣法,我們自然知道它的弱點所在的位置。所以一會,你只管聽我的指揮就成,其他的就不用你費心了。當然,更不會讓你去送死了。”
瑞芯隨意地低聲輕罵了一句。
金通微微怔了怔。難道他早先知道了他的企圖。可是,看他那極其隨意的樣子,一點也不像的。
“唉,”瑞芯輕輕地嘆了口氣,低聲說,“說實話,那個陣形的準確位置在哪兒我都不記得了。我只知道,火族的地平線處好像就是。可是自從我們火族和雪金兩族合併後,我就再也沒有去過那裡了。”
他說話的時候總是有個習慣。他喜歡刻意地把火族和雪金兩族分割開來。應該說,剛開始是刻意,而後說習慣了,也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這也許就是所謂的習慣成自然吧。
“有我呢!”金通得意地衝他擠了擠眼,說,“你還怕找不到?”
“如果沒有你,”瑞芯不甘示弱地頂了回去,“我還就不用去了呢!”
金通不再說話了。他忽然覺得今天的瑞芯確實有些古怪,就彷彿他已經意識到了他們想殺掉他。
這樣詭異的氣氛一直延續到他們走到火族的地平線處。
在這裡,高空中明朗一片,幾絲浮雲慵懶地漂浮而過,陽光雖然不是很明媚,卻依然讓人覺得很溫暖。金通和瑞芯的身軀在高空中分別劃出一道火紅色的弧線和一道金黃色的弧線,然後雙雙墜落在地面上。
他們的正前方,緩緩地隱現出了一個巨門。
“就是這裡了?”
瑞芯指着那道巨門,望着金通,好奇地問。他的眼中流露出幾道疑惑的光芒。百年了,那些記憶此時想來已經有些模糊,只有一些淡淡的輪廓還隱約地殘留在腦海裡。
金通肯定地點了點頭。然後,他緩步走到巨門前,默默注視。
“那,”瑞芯忽然覺得自己的問題好像越來越幼稚了,“那咱們怎麼才能夠進去?”
“我這裡有鑰匙。”
金通頭也不回地說。聲音很淡。就彷彿這些問題在他而言,根本算不得問題。
“那你用什麼來控制鷹蝠嗜血陣形啊。一會你可別在匆忙之下把什麼都忘了。那些畜生是見人叫咬的,而且不分對方是什麼人哦,別那麼看我,我的意思是怕把你也誤傷了,那就真划不來了。”
瑞芯有些寒噤地說。早些對鷹蝠嗜血陣的瞭解,還是從櫻空釋和浮焰的口中聽到的。如果他那些瞭解不假,這些問題確確實實地沒有一個會是小問題。這都動不動玩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