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追蹤了雅典城內不少陰影法庭成員,但是發現了更多的潛伏人員,從種種跡象中分析,很多人都相信,維咖已經親臨此地,而且最早發現的那一批人馬也早早的被確定是棄子了。
團隊成員表面上只是作爲選手們的私人服務團隊在現場的——這種團隊請得理直氣壯,都知道他們和維咖不對付,防着下毒暗殺也是應有之義,所以選手們的衣食住行雖然名義上賽委會提供了,但是選手們都是用個人團隊打理的。
選手中有富豪,肯,埃德蒙·本田,春麗,這都是有錢人,古烈是沒錢,可他背後有人有物資,團隊自然也不缺。
像桑吉爾夫、達爾西姆這樣的窮鬼,春麗柔荑一揮都管了,都是朋友,多倆人能挑費多少——就是有~錢。
反正凱文有多少錢他自己都不清楚,春麗覺得替他理理賬也是應該應分的了。
不過和其他人的團隊不同,春麗這個團隊,平時正常運轉時說了算的人不是她,而是傑克·莫里森。
莫里森是個服役三十多年的老兵了,最後也是成爲了聯邦實驗室的實驗品,經手的各類任務不計其數,有着豐富的臨場經驗,心如磐石堅不可摧,就是因爲各式各樣的人和事兒見得多了,說話辦事一直挺喪氣的。
不過也有好處,他把什麼事都往最壞了打算,真遇見事兒了自然是井井有條處變不驚。
現今就是如此了,莫里森眼看着春麗的臉色不對,立刻指使手下,不動聲色的兵分兩路,一路保着醫療組把昏在那的沙加特拖了回來塞進治療艙,順便給大汗淋漓的保志隆做狀態恢復,補充能量。
另一路人馬就多了,大部分都是技術人員,被一小隊安保帶着,混在假觀衆裡,吵吵嚷嚷的引導着這些人迅速離開——雖然有成效,但也只是讓他們遠離了擂臺這個可能的戰區,那麼多設備要想沒有理由的迅速撤走,可不太容易。
再說記者麼,出了名的不聽勸不守紀律,尤其在歐美,守紀律還能當記者?開玩笑呢。
春麗的警惕不是沒有道理的,那個通道平時根本就不開放,現在卻傳出噠噠的腳步聲,聽着來人不少,大部分應該都是身材高大之輩。
腳步聲參差不齊,看來不是訓練有素的軍人,這倒是讓莫里森悄悄的舒了口氣:他不怕武道家,高手自有高手頂着,但是面對軍隊,武道家們還是吃虧的。
現在有那麼多觀衆在,他們的武器裝備也都是以護衛爲主,大火力和重防禦裝甲沒有幾個,如果對方真的鋪火力過來,他的應對辦法還真不多。
對方走的不慢,從通道里出來,氣勢也很足,人數不多,大約有那麼三十個幾個人,就像莫里森判斷的那樣,果然都是些胳膊上跑馬拳頭上立人的彪形大漢。
這些人一身黑,腳踩高幫軍靴,收腿兒的寬鬆作訓褲,塊塊壘壘的上半身是無袖緊身T恤,光頭沒帶帽子,清一色的蘿蔔髮型——就是四外圈兒颳得泛青皮,天靈蓋留一片兒頭茬韭菜地似的那個玩應兒。
裸露的胳膊又粗又壯,各色的肌肉疙疙瘩瘩,爆青的血管藤條一樣盤結,肩頭還帶着各式涅色紋身,個頂個兒的形貌出衆,或是清矍,或是古拙,或是雄奇,或是遒勁,總之各有特色,一打眼就知道絕非常人。
只有爲首的那個衣着整齊,一身戎裝,身材都差不離,相貌也是其中翹楚,陰鷙的眼睛白多黑少,乾乾淨淨的麪皮容光煥發滿是橫絲肉,佔了三分之一臉長的大下巴上都是肌肉,硬生生的擠出一道溝,看着和嬰兒嫩尻別無二致——連丁絲兒的鬍子印兒都沒有。
光看着尻式下巴,就知道這個人是維咖了。
在場的人真正認識維咖的,其實只有嘉米,其他人對維咖追索這麼久,能拿到照片都是很不容易的事,那一身大紅色,帶着白色厚重護肩,除了金色的腰帶扣就沒有其他裝飾的軍裝,一般就是維咖的代表了。
沒有親衛隊隨行——就連拜森也沒來——很讓春麗失望,那意味着到來的果然是個贗品,但是那個贗品不這麼想,很是狂傲,就彷彿他已經是世界之王了。
維咖出場並沒有別的事兒,他認爲春麗阻礙了他的大計,需要予以清除,可惜手底下的武道家都沒有成功,讓他很失望,但這也表明了春麗的出色,所以他也依照反派的慣例,試圖發動嘴炮說動選手們投懷送抱。
可惜維咖個人魅力不怎樣,至少初次見面的氣氛不算融洽,而且,他給出的條件過於虛無,都是些統治世界之後一字並肩王之類的許諾,這玩應兒不要說作爲炎黃人的春麗,就是達爾西姆都不信。
不過觀衆裡可有不少人突然就變得支持他了,還對無動於衷的人苦口婆心強加勸說,很快這些普通人,就都被莫里森指揮着人打暈了。
雖然對早有準備的武道家和戰士們沒有用,但是維咖的催眠能力還是挺可怕的。
既然知道對手維咖是個精神系的異能者,凱文自然不會毫無戒備,符文學中抵抗精神誘惑的東西有的是,而且遠比防護肉身的製品便宜很多,因爲人本身就不受控制,混亂纔是天性,只要誘發個人意志,抵抗催眠和低等級的精神控制並不難。
而武道家們天然的意志強大,如果不是正中他們下懷,想要在短時間內催眠或者精神干擾,是不太可能的,恐怕只有長時間不間斷的洗腦才行。
無論是已死的巴洛克,還是現存的拜森,他們追隨維咖,只是爲了個人欲%望,並不存在什麼精神控制之類的情況。
被控制的,只有像過去的嘉米和阿貝爾這樣的人,他們的誕生本來就很有問題,而且只是實力在線,從本質上來說,他們並不能算是武道家。
這個維咖的替身也好,復刻品也罷,挺拔着身姿滔滔不絕的講了半個多小時他的雄心壯志:
無外乎現在是舊世界,戰亂饑荒民不聊生什麼的,他努力描述一個美妙的新秩序,但似乎學歷不太夠,語義空洞辭藻窮困,沒什麼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