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炎黃斬馬刀那種陌刀樣,而是朴刀樣,比關刀窄,稍微厚一些,柄更長,三韓那邊就管這個叫斬馬刀,也不知道是翻譯問題,還是就這麼回事兒。
這個女子長相偏成熟一些,身材也高,一米七左右,那刀杵在地上比她高兩頭,腿很長很直,看來是不會騎馬——凱文就很納悶這一點,那麼長的傢伙居然不是馬上兵器。
成美娜和柴香華更加熟悉,經常相約逛街,兩個人着衣風格也很類似,都偏向炎黃古明那一派——雖然在炎黃國內傳統服飾是很受歡迎的,但即使那些裝着古衫的人,多半也搞不清自己穿的是哪個朝代的哪一套。
她們對自己的來歷似乎並不避諱,雖然也不直說,但是在話語之間卻也不會刻意的屏蔽一些信息,結果凱文得出了一個有點聳人聽聞的結論:
這些追蹤塞萬提斯的人,歲數都差不多,基本在一千一百歲到一千五百歲之間,全都是些老棺材瓤子——也包括塞萬提斯在內。
如果是別人,大概就會覺得很奇怪了,因爲這麼扎堆出現一堆老不死的,本身就很異常,然後這些人彷彿還要來找另一份有可能長生的辦法,這有點矛盾。
畢竟他們已經是長生不老了——成美娜看着也就二十三四,柴香華更過分,一千四百多了,看着比凱文都年輕。
但是凱文見多識廣,多稀奇的事兒他都遇見過,就沒親身經歷,也是多有耳聞的。
塞萬提斯是個海盜,這是多麼明顯的提示,無非就是海盜們得了什麼財寶結果被詛咒了,長生不老多半兒還伴隨着不死之身,也不是什麼好事兒,說不定有什麼痛苦無休止的伴隨着,不完成某些事兒就永遠這樣。
這情節電影都拍爛了。
這些人都是老古董,對現代社會各種設施雖然說不上不懂,但也是不習慣,塞萬提斯好像還有什麼限制的樣子,所以果然在比賽開始之前,他們就動手了。
而且他們也有默契,動手的地方遠離人羣——好巧不巧的就在死亡之城。
所謂的死亡之城,就是黑色剪影第一次全員大行動,剿滅的那個吸血鬼構建的地下城,凱文在哪裡倒影了一個虛數空間作爲工會的總部,那麼在現實中,那個地界自然也是工會利用起來了。
那裡多半時候是工會和沙漠部族交易的場地,最近幾年,在幾個固定的日子裡是很熱鬧的。
但並不是現在。
那地方離城區有很大一段距離,是沙漠的入口,人跡確實罕至,問題是凱文怎麼也沒想到塞萬提斯一個海盜,會選那個地方,他是覺着海里有沙子沙漠也有沙子所以這倆地方就差不多嗎?
這段時間來洛杉磯挾刀帶劍的人不少,總也有那麼十來個,塞萬提斯和那個叫齊格飛的在沙漠裡大打出手,周邊一幫老棺材瓤子不知怎麼的感應到了,陸陸續續的也到趕到了現場。
這些人各國都有,而且有趣的是有不少人即使是同胞,也是紅着眼就戰到了一起,完全是一團混戰。
把沙塵暴都要攪起來了。
就在家門口打架,凱文自然不會不知道,這些人你捅我一刀,我砍你一劍,結果都是不死的,血就淌了一地,還有不少碎衣服,但是人卻一個沒死。
翻翻滾滾好幾個鐘頭,凱文注意到了這裡面的問題。
所有人的目標,都是塞萬提斯手裡的寶劍——右手偏大的那把。
但問題是,凱文覺得這個海盜手裡那兩把大小不一的手半劍……彷彿是一把?
而戰場態勢也很有意思,塞萬提斯的主要對手是手持大劍,也就是雙手闊劍的齊格飛,這倆人的戰圈一般沒有人去打擾,除非塞萬提斯有明顯的劣勢。
一旦出現這種情況,大家就會放下手頭兒的恩怨,一擁而上。
但是這個一擁而上,也是有說法的。
霓虹人有好幾個,雙刀流一刀流太刀流還有忍者,還有使雙截棍的,這一幫人是比較團結的,他們總是會組團行動,想辦法去剁掉塞萬提斯的手腕,但是他們的武器在這混戰中是有點吃虧的。
總干擾他們的,除了成美娜,使用棍子的花郎,還有一個使用炎黃書生劍的青年人(看起來)好像也是高麗人,他們三個同進同退,但是各自爲戰,即使同伴受襲也不會去協同,除非對手是霓虹人。
關刀的攻擊範圍實在是廣,而且棍子也不是霓虹人敢用兵器硬接的,所以就總是會被限制一下。
同樣對霓虹人沒有好感,會首先攻擊他們的,還有一個使鞭刃的美女,以及好幾個使用羅馬劍盾術的女人——這幾個女人彼此之間也互看不順眼,但是凱文就比較理解她們了。
因爲她們雖然都用羅馬劍盾,但是劍和盾的形制有區別,而且使用的也不是一個流派,根據歷史來看,這幾個流派之間,大概有持續五六百年的國仇家恨……
這個都不用是凱文,是個冷兵器愛好者就能看出來。
這些人是混戰的,但是他們都會提防柴香華,就連成美娜都不例外,這就導致了柴香華總是第一個被擠出混戰圈,還經常擠不進去。
他們好像挺恐懼柴香華拿到塞萬提斯的劍。
而齊格飛也不是高枕無憂。
秦檜還有三個好朋友呢,塞萬提斯身邊也不是沒有幫手。
就是這幫手和人類有點兒差距。
最勇猛的是一個蜥蜴人,使用手斧和步戰臂盾,力量極大,戰技相當嫺熟,而且那個尾巴也是迅捷有力,不比一件兵器差到哪裡去,他一個人就能牽制住那幾個高麗人,就是成美娜對那個盾都沒有辦法。
還有個長得稀奇古怪十分醜惡的人型生物,使用的是德式雙手劍——齊格飛那個雙手闊劍是典型的英格蘭風味兒,沒有這個劍長,但比它寬一點兒。
這個看起來就讓人做噩夢的東西,總是對着霓虹人狠追猛打,但是他手藝多少有點潮,尤其面對靈活的忍者,他只能保持守勢,好在對那幾個雙刀流威脅還是很大的——他執着於和那幾把霓虹刀對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