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追憶

晚上,我揹着迷迷糊糊的紫雲,拉開我家的店門。

“姐姐!——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今天回來得真晚啊!……”姐姐笑着從樓上走了下來。我走了進去,隨手關上門。

“啊~啦!——我沒有想到雲的肚子竟然還在痛啊!真是糟糕!都是我的錯!……”姐姐擔心地看着紫雲,自責地說道。

“不是那樣的!這跟姐姐沒有一點兒關係!……上學之後,又發生了很多事情!總之,這完全是這個傢伙自作自受!與其他人毫無關係!”我擺了擺手,向姐姐解釋說道。

“即便如此!看起來,也是很嚴重啊!……”姐姐幫我把紫雲扶上二樓後,擔心地說道。

“不要緊的!稍微處理一下!隨便給他塗上一些藥水,應該就可以了!”我看了看紫雲,笑着看着姐姐說道。

“希望如此!我去取醫藥箱,稍等一下!……”

“嗯!我把他背到我的房間裡等好了!”

“好!當心些!我馬上就來!”說完,姐姐便轉身回房間去取醫藥箱了。我也在這段時間裡,把紫雲放在我的牀上!然後仔細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勢。果然沒有什麼嚴重的地方,只是右膝蓋和左肩頭有些紅腫,臉上有些擦傷而已。

“真的不要緊麼?!”姐姐拿者醫藥箱走了進來。

“嗯!只是有一些紅腫罷了,不要緊的!”

“那我就放心了!”

姐姐取出藥水,用醫用棉團蘸了些許,輕塗在紫雲臉上的傷口處!……

“疼!——疼!——”紫雲突然坐起身,用手捂着傷口喊道。

“抱歉!弄疼你了!……不要緊吧!”姐姐擔心地問道。

“啊!蓮姐!——太好了!嗚嗚……果然還是蓮姐對我最好了!……”紫雲看到旁邊的姐姐,突然一下子抱住姐姐,像個小孩子一樣撒嬌起來!

“雲!等等!……這個樣子……沒辦法給你塗藥水了!……”姐姐感到有些爲難地舉着藥水和醫用棉團。

我走過去狠狠地敲了一下那個傢伙的腦袋。

“你給我適可而止吧!你想抱着姐姐到什麼時候啊!你這個混蛋!如果你再不放開姐姐,我就把你從窗戶丟出去!我說到做到!——”

“你這個傢伙!……爲什麼總是在我幸福的時候來攪亂!絕對不可原諒!可惡!——”紫雲突然轉過頭,生氣地看着我。

我纔不管那個傢伙生不生氣呢!上前用腳蹬開紫雲,把姐姐從那個傢伙的‘魔掌’中拯救出來!

“哼!你所謂的幸福,只不過是在別人不願意的情況下,你自己覺得高興而已!那算什麼幸福啊!混蛋!——給我老老實實地讓姐姐上藥,不然就把你丟出去!”我鄙視地看着他。

“怎麼會這樣啊?!……可惡!我知道啦!不甘心!——”

就這樣,那個傢伙總算老老實實地讓姐姐處理完傷口。

“大概做到這樣,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姐姐整理好醫藥箱後,笑着說道。

“嗯!多謝姐姐幫忙了!接下來就交給我照看他吧!”

“好!不必勉強!有什麼事情儘管叫我!”姐姐笑了笑,轉身準備出去。

“嗯!我知道了!”我應道。

“蓮姐!實在是太感謝你啦!——”紫雲誇張地向姐姐喊道。

“呵呵!好好休息吧!我去做些飯菜送過來!你們兩個都還沒有吃飯,一定很餓了吧!”姐姐回過頭看了看我們,笑着說道。

“這麼一說,確實有些感到餓了!”我摸了摸肚子,看着姐姐笑了笑。

“嗯!稍等一下!”姐姐笑着點了點頭。

“謝謝姐姐了!”

“呵呵!”姐姐輕輕關上門出去了。

“哎!——要是銀月能有一半蓮姐這樣溫柔就好了!”紫雲躺在我的牀上,抱怨地說道。

“我倒是覺得銀月很好啊!很爽朗可愛!有一種很帥氣的感覺!”我坐在椅子上,回想一下銀月留給我的印象,看着紫雲說道。

“切!——什麼啊?!——就像你很瞭解她似的!明明第一次和她見面!白癡!”

“哼哼!我可不想被狠狠摔了兩次的白癡,說成是白癡哦!”我鄙視地看着他。

“可惡!——你這個混蛋!……你可聽好了啊!銀月可是我的女朋友!我絕對不允許你打她的主意!”紫雲忽然一臉嚴肅地看着我說道。

“嗬!——銀月是你的女朋友?!……哈哈!……難道你們是從剛剛開始的嗎?!”我忍不住歡笑起來!

“混……混蛋!銀月早就已經正式地向我告白,說喜歡我了!”紫雲得意地看着我說道。

“嗯?!——難道說以前向你告白的女孩子……就是……?!”我驚奇看着他。

“沒錯!就是她!銀月!”紫雲認真地說道。

“切!——什麼嘛!你當時不是已經正式地拒絕她了麼!這樣的告白,早就失效不算了!白癡!”

“夠……夠了!怎麼都好!總之,我現在後悔了!絕對不會再讓銀月離開我!絕對地!我事先聲明啊!你如果非要和我爭她!我們真的連朋友都沒法做了!”紫雲鄭重其事地看着我說道。

“嘛!——隨你的便!我對銀月沒有感覺的!我至多是把她當作普通朋友來看待!……我對另外一個女孩子倒是很在意!……”此時,在我的腦海裡,突然閃現出那個凝視遠方的神秘女孩的身影!……

“是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哈哈!原來你也已經有在意的女孩子了!她是誰啊?!——”紫雲忽然一臉怪笑地看着我。

“與你無關!……況且即便你想知道!我也不知道她是誰!”我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噢!——我想起來了!原來是天台上那個可愛的女孩子啊!”紫雲恍然大悟地笑着說道。

“可惡!你這傢伙!……”我有些感到驚訝地看着他,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那個神秘女孩!

“嘛!——這麼說來!我們現在就是戰友啦!……哈哈!我們以後要互相加油啊!”紫雲興奮地笑着說道。

“什麼啊!——我……又沒有什麼需要加油的!”

“哼哼!隨你的便!”

這時,姐姐端着美味的飯菜走了進來。

“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們要互相加油啊?!”姐姐笑着問道。

“啊!是……唔……”我趕忙捂住想要說些什麼的紫雲的嘴。

“沒……沒什麼!只是向着學期的期末目標,互相激勵一下而已!哈哈!……”我回過頭笑着看着姐姐說道。

“哈哈!是這樣啊!……沒錯!你們兩個都要加油哦!”姐姐做出奮鬥的手勢。

“呵呵!……姐姐!……”我尷尬地笑着看着姐姐。

“那我先出去了!看起來……雲現在已經不要緊了!剛剛還一副那麼令人擔憂的樣子呢!”姐姐看了看已經在吃飯的紫雲,安心地笑了笑。

“就是這樣!所以不用擔心了!”我點了點頭,笑着說道。

“嗯!我去和婆婆打下招呼,以免她擔心!”

“有勞姐姐啦!等一下我會送他回去的,讓婆婆放心吧!”

“好!我先去了!”姐姐輕輕關上門出去了。

“啊~啊!——無論看多少次,我都會覺得蓮姐最好了!”紫雲感慨地說道。

“嘛!——我們的那些事情,暫時不要告訴姐姐好了!”

“咦?!——爲什麼啊?!”

“沒什麼!我已經不希望,再讓姐姐爲我的事情擔心了!……無論多麼小的事情!我都不想!……”我堅定地看着他。

“這樣啊!我……我知道啦!可惡!——不用那麼不信任地看着我吧!我也是很可靠的!”

“那樣最好了!”我略微有些放心了。

之後,我們沉默了許久,各自想着心事地吃完飯。

“啊!——只要吃到蓮姐的美味飯菜,渾身上下的疼痛感就完全消失了!蓮姐果然很厲害啊!”紫雲躺在牀上,感慨地說道。

“白癡!——絕對不相關的吧!真是難以置信,銀月當初怎麼可能會向你告白啊!”我鄙視地看着他。

“切!——是真的哦!真拿你沒辦法!我就告訴你好了!”

“是麼!願聞其詳!”我靜靜地坐在椅子上聽着。

“我記得那是在初中一年級的時候,那時的我,偶然在期中考試中取得了第一名,我高興得不得了。被同學們投以羨慕的目光的感覺真好啊!之後的一天晚上放學後,我打掃完教室準備回家。走到樓梯口的時候,我看到一個坐在樓梯上哭泣的女孩子。我問她哭泣的原因,她說那次考試失敗得很慘。我又細加追問才知道,她是跟我同班的銀月。所以,我就對她說‘什麼嘛!這次失敗了,下次努力成功不就好了!對了!以我爲目標,下次超過我吧!這麼哭着有什麼用啊!笨蛋!——’沒想到她突然擡起頭,很生氣地看着我說‘我纔不是笨蛋!絕對會超過你的!’然後就跑掉了……”

“咦?!難道你以前不知道她和你同班麼?!”我疑惑地問。

“我高興過頭了嘛!再說,那個時候誰會在意班上其他人啊!”

“算是吧!然後呢?!”我繼續問下去。

“沒想到她真的和我較上勁了,無論是學習,美術,生活……就連體育,她都要和我一爭高下!儘管起初我勝過她幾次,但是很快就失敗了,而且是一敗塗地!……嘛!現在回想起來,那個時候我離她真的很近啊!”紫雲不但看不出生氣!反而有些高興地說着。

“你還真是失敗啊!——”我同情地看着他。

“輸掉她之後的很長時間裡,我很消沉!想着怎麼樣都好,都與我無關!我的成績也越來越差了,在同學們的嘲諷中,我完全放棄了!整天只知道玩鬧,還逃過幾次課!……而她始終很努力,一直是NO.1……她真的很厲害啊!……”紫雲苦笑着說道。

“回想起來,你那時的確經常被學校找家長呢!……原來是因爲這個啊!”

“後來的一天。她突然把我叫到沒人的地方,對我說‘你怎麼啦?!現在這個樣子的你算什麼啊?!我最喜歡那個時候鼓勵我的你了!現在的你,我非常非常地討厭’!而我也忍不住吼向她‘什麼啊!我也是!我非常非常地討厭你!男人婆!笨蛋!——’然後我就丟下她跑開了!……過了不久,我們就分班了,之後再沒有見過她!直到看到今年的分班公告,我才知道她也考進輝日高中了,而且是2-A班2號!”紫雲臉上再次浮現出高興的表情。

“真的很厲害哦!竟然是2號!”我更加佩服銀月了。

“對吧!確實很厲害的!”紫雲興奮地說。

“然後呢?!——”

“完了啊!”

“咦?!……什麼時候結束的?!”我完全沒有聽明白。

“剛剛!”

“告白呢?!……”我回想着剛剛聽到的內容,沒有發現這樣的情景。

“說了啊!那個時候……她說最喜歡我的時候!……”

“什……什麼?!——那個也算是告白?!……”我哭笑不得地看着他。

“怎麼啦?!”

“很明顯!那只是單純地鼓勵你的話啊!那怎麼算是告白啊!”

“真的只是那樣麼?!”紫雲一臉驚奇地看着我。

“就是那樣!白癡!原來你一直以來,所謂的告白就是那個啊!”我用十分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羅嗦!——我不管啦!總之,我絕對會讓她真正地說喜歡我!證明給你看!絕對地!”紫雲下定決心地說道。

“是麼!那加油鍛鍊一下身體吧!願神明保佑你!別死掉了!”

“啊!——我受不啦!——你這個蠢貨!白癡!笨蛋!無法饒恕!——”紫雲誇張地哭喊着,然後衝出我的臥室,向樓下跑去。

“喂!——雲!怎麼啦?!難道哪裡痛麼?!——”傳來姐姐擔憂的詢問聲。

我走到樓梯口,向下面看着站在門口向隔壁張望的姐姐。

“他這是怎麼啦?!突然……”姐姐轉過頭疑惑地看着我。

“誰知道呢!——或許是抓狂了吧!”我做出無可奈何的樣子。

“噢!——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沒有啊!……嘛!姐姐不用在意!”

“真是令人擔心啊!……”

“沒事的!那個傢伙有時候很誇張的!姐姐不用擔心!我保證他明天就會好了!”我自信地拍了拍胸脯。

“希望如此吧!”姐姐轉身鎖好門,疲憊地揉着肩膀。

“……姐姐!”我忽然感覺到,姐姐一直以來似乎在勉強自己,心裡不禁有些心痛的感覺。

“嗯?!什麼事?!”姐姐關掉一樓的燈後,走上二樓,拉着我的手,溫柔地笑着問道。

“如果有什麼事情,是我能夠幫上姐姐的!姐姐只管開口好了!我一定會努力做到!所以,姐姐不要再獨自承擔勉強自己了!”我認真地看着姐姐說道。

“你怎麼突然這麼說啊?!我並沒有勉強自己啊!所以……”姐姐微笑着看着我說道。

“不要再欺騙我了!我可以感覺得到!”我有些激動地說道。

“呵呵!或許我真的有些勉強自己了!……風!你能幫我準備一下洗澡水麼?!”

“哈?!——”我吃了一驚,莫名其妙地看着姐姐。

“是啊!堅持一天了,終於可以放鬆一下!現在忽然好想去洗個熱水澡,然後準備休息啊!”姐姐笑着輕輕地撫摩我的臉。

“噢~哦!我這就去!……”我恍然大悟地說道。

我一邊放洗澡水,一邊想着心事。果然如此!一直以來,姐姐獨自承擔着那麼重的壓力!爲了不讓我擔心,始終強作歡笑!……可惡!爲什麼我沒有早點察覺到呢!……我絕對不會再讓姐姐爲我擔心了!我最重要的姐姐!……

“喂!——姐姐!熱水已經放好了!”

“嗯!——辛苦你了!我馬上就好!”姐姐從臥室裡應道。

我試了試水溫,感覺剛剛好,於是轉身走出浴室。此時,換好浴衣的姐姐從臥室裡走了出來。我忽然覺得此時的姐姐異常的美麗!儘管每天都看着姐姐,但是現在的姐姐更加像是天使!

“啊~哈!——風!要不要和姐姐一起洗啊!說起來,好像十多年沒有一起洗啦!”姐姐看着發呆的我,笑着說道。

“什……什麼!——別說那麼奇怪的話!……”我吃驚地說道,羞愧得臉上感覺像火燒一樣。

“哈哈!開玩笑的!難道你真的相信啦!……”姐姐輕輕點了一下我的額頭。

“?!……所以說,姐姐不要說奇怪的話!”我尷尬地說道。

“啊~哈!風真的長大了呢!我記得小時候,你和雲第一次一起去公衆澡堂洗澡時,那個站在公衆澡堂門前,緊緊地抱着我,大聲呼喊着‘我要和姐姐一起洗澡’的你,還真是意外的大膽哦!”姐姐忽然很開心地笑了起來。

“沒……沒什麼啦!……我回房間了!姐姐也是,快進浴室吧!彆着涼了!可惡!——”我羞愧難當地說道。

“謝謝!……真的……很高興!”姐姐略微低着頭,轉身走進浴室裡,輕輕地關上浴室的門。

我看着姐姐的背影,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隨手關上門。關掉臥室的燈,我躺在牀上。

“‘謝謝’麼!……我纔是要向你說這句話的!……一直以來,細心照料我!……我最重要的姐姐!……只要你快樂就好!……”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的意識漸漸模糊起來!……只覺得後來,額頭上似乎被輕輕地吻了一下!……但是,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只看到漆黑的房間,安靜得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也許是錯覺吧!今天真是夠累的!……”我抓了一下被子,翻了個身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我又被紫雲那傢伙吵醒了。

“吶!——風!你知道麼!……”

“不知道!”我直接回答了。

“什麼啊!——我還什麼都沒有說呢!……”

“不想知道!”

“是社團啊!我已經決定加入哪個社團了!”紫雲興奮地說道。

“所以說啊!我根本不想聽啦!”我無奈地看着自顧自地說着沒完的紫雲。

“我決定要加入跆拳道部!哈哈!……”

“啊~啊!隨便你啦!……不用說,我也猜到了!”

“當然啊!這樣我就可以天天和我的銀月見面了!而且……可能這樣!……或許還會那樣!……Love!Love!……哈哈!……”那個白癡已經進入癡想狀態了。

我不再理會他了,怎麼都好,與我無關!與白癡果然不能用正常人的語言去溝通!

在上學的路上,我回想着昨天紫雲矇住頭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怎麼了?!突然笑起來!”一旁的紫雲奇怪地看着我。

“沒什麼!只不過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關於誰的?!”

“你的!”我指了指他。

“什麼時候的?!”

“昨天矇住頭的時候!”

“啊!——爲什麼?!”紫雲驚叫着。

“爲什麼你要矇住頭啊?!明明沒有做什麼啊!”

“你是笨蛋麼!我那時可是將要去見,向我告白後馬上被我拒絕掉的女孩子啊!……當然!在確實見到她之前,我還不敢肯定那是不是她!我只是在那份社團列表上看到‘跆拳道部部長——銀月’而已!我原本只是打算偷偷地看上一眼的,沒想到竟然被她發現了!不過算啦!——神明果然還是記掛着我的!讓我再次見到銀月了!……”紫雲忽然有些高興地說道。

“白癡!那個樣子,不被發現纔怪!再說,那個根本不能算是告白!……”我看着完全沉浸在自我幻想中的紫雲,沒有再說下去!這傢伙已經完全聽不到我的話了!我默默地祈禱,但願神明真的保佑他!

來到學校,我便被紫雲拉到A班門口。

“YAHOO!——銀月!——這裡!這裡!……”他自顧自地向A班裡面,大聲地呼喊着。

此時,我馬上注意到周圍的人投向這裡怪異的目光,稍微與他拉開一些距離!這是很正常的吧!我可不想被別人當作“奇怪傢伙的同伴”!沒錯!如果真的可以做到的話!我絕對會那麼做的!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個傢伙竟然能夠做到完全忽視周圍狀況這一點,確實讓我有些佩服!也許真的只有白癡才能做得到吧!

“你這個傢伙!……”銀月漂亮的一擊,把紫雲打翻在地。我做出一個“勝利”的手勢給她,銀月看着我笑了笑。

“爲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還有……我怎麼不記得和你這個傢伙很熟啊!——”銀月踩着紫雲的臉說道。

“呀!……沒什麼!我只是……唔……來和部長……啊……打個招呼!……”被踩住臉的紫雲吐字不清地說着。

“他剛剛說些什麼啊?!”銀月轉過頭,向站在旁邊笑着看熱鬧的我問道。

“嘛!——大概是想要加入跆拳道部吧!特意跑來這裡,和你打個招呼!”

“噢!……那你呢?!你決定加入什麼社團了?!”

“沒有!我由於很多原因,不打算參加社團了!”

“是這樣啊!那真是可惜啊!”銀月略微有些遺憾地說道。

“總之,這個傢伙……今後就請你多多關照了!”我看了看坐在地上的紫雲,笑着看着銀月說道。

“放心吧!我會手下留情的!”銀月笑着說道,似乎已經完全理解我的意思一樣。

“哈哈!那真是太感謝你啦!我可不想天天揹着他回家啊!”

“說的也是啊!那樣的話,可真是受不得了啊!哈哈!……”

“那我們先回班級去了!”我用力拉起坐在地上的紫雲。

“嗯!一會兒見!”銀月站在A班教室門口,笑着說道。

“銀月!一會兒見!……我們約定了哦!——”紫雲興奮地笑着向銀月揮手。銀月看了看他,沒有說話,轉身回教室了。

“哎!——果然是那樣啊!……我一定已經被她深深地討厭了!……”紫雲頗爲失落地說道。

我看着那麼低落的他,想了想他剛纔的那種做法,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也是情理之中啊!他的那種做法,不想被銀月討厭都是不可能的!

“風!……我到底該怎麼做纔好啊!”紫雲求助地看着我。

“我怎麼知道啊!——別那樣看着我啊!……”

“也是啊!你和我的戀愛Exp都是0啊!哈哈!……”紫雲苦笑着說道。

“或許……你應該反思一下自己的某些做法吧!……至少應該考慮到銀月的心情吧!像你剛剛的那種做法,你不覺得當時的銀月很難堪麼!你突然間站在她教室門口,那麼親切地呼喊着她的名字!這種做法在其他人看來,就像是你們正在交往一樣!……”我想了想,認真地說道。

“咦?!難道不可以麼?!明明已經告白了啊!”

“蠢貨!——我都說啦!那個根本不算是告白啊!”

“是那樣啊!……多謝提醒!你真可靠!……”

“沒什麼啦!隨口說說的!你覺得有幫助就好!”我拍了拍紫雲的肩膀。

那之後的一整天,紫雲一臉嚴肅的表情,拄着下巴,看着窗外,似乎真的認真地反思了。由於他太過專注,連答應去給我買午飯的這件事情,都給忘記了。害得我親自去食堂,和擁擠的人羣搶麪包來吃!啊~啊!難以置信!啊~啊!絕對不能原諒!那個白癡!——

就這樣,懷着複雜心情的我,祈禱着不要捲進什麼古怪事情中!平平常常地度過每一天就好!沒錯!只希望這樣!

——3月5日 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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