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布里之所以無視華門追殺令,一方面因爲他向來狂妄暴躁的性格,根本不會捨棄眼前利益換取平安,富貴險中求,不經歷風險怎麼能保住巨大財富。()另一方面,弗吉尼亞五大幫會覆滅,讓他感覺到震驚的同時,也看到了機會,如果將華門這股勢力消滅的話,他的牤牛黨會無限壯大,成爲本地最強大的勢力。抗華聯合會繼續發展下去,他就是此地黑道的第一人。
還有一個原因,奧布里從骨子裡瞧不起Z國人,認爲那些塌鼻樑矮個子的黃皮膚傢伙骨子裡非常怯弱,如果聯合會的衆多成員齊心合力,完全有把握將這些來自遙遠東方的混蛋消滅乾淨。這想法源於奧布里的祖父,那個已經去世很久的老傢伙曾經在年輕的時候去往Z國,是當年侵華八國聯軍其中的一份子,在Z國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搶了好多東西,最後平安回到M國。老傢伙去世的時候,還給奧布里的父親留下一塊琺琅純金懷錶,當然,他父親也已逝世,這塊懷錶如今落入他的手中。
奧布里曾經聽過祖父談及當年八國聯軍在Z國大肆橫行的壯舉,據說他們過去之後一路燒殺劫掠,強女幹那片國土上的小腳女人,而當時的政府和民衆根本不敢反抗,任由欺凌,沒有半點骨氣。
那個曾經參與八國聯軍的老傢伙每當講到這裡,臉上都會容光煥發,顯然非常留戀那段難忘的逍遙歲月。而且,還會露出一絲輕蔑的微笑,接着說道:“Z國男人是世界上最懦弱的人種,叫他們東亞病夫一點都沒錯,他們不光體質非常差,更重要的是,沒有一點骨氣,根本不像是男人。還有,那些男人都有着病態的心理,讓女人裹腳,讓女人走路都不能快,以殘疾爲美。當然了,Z國女人享受起來還是蠻不錯的,非常緊緻,我一共強女幹了三十多個女人,完事之後就會砍掉她們的腦袋,感覺非常刺激……”
祖父的話一直記在奧布里心理,基於此,他根本不相信那些來自Z國的男人會有多麼強大的能量,他要如同當年的祖父一樣,將這些男子全都幹掉!
電話鈴聲響起,奧布里放下勃朗寧手槍,將話筒握在手中遞到耳邊,問道:“哪位?”
聽筒裡傳來男人緊張的聲音,“盟主,我是亞伯拉……”
這個叫做亞伯拉的男子是東尼幫老大,抗華聯合會的一份子,曾經在黑幫大會上明確表態要徹底擊垮華門。
奧布里聽他聲音有異,忙問:“發生什麼事,你怎麼了?”
亞伯拉顫聲說:“不好了,野狐會老大班尼和塞特黨老大柏宜斯,還有瑪尼幫老大迪克斯他們都被暗殺了,截止到現在,已經有七名聯合會首領被殺死了……”他的話還沒說完,忽然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啊……”隨即,話筒好像撞在什麼地方,發出邦的一聲響,沒有了聲音。
奧布里臉上涌現驚色,慌忙問道:“亞伯拉……亞伯拉……你快點說話,到底是怎麼了?”
聽筒裡傳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用不太標準的英文說道:“他已經死了,不能再開口說話了,他是第八個死去的混蛋……”
奧布里無比驚恐的說:“你是誰,到底是誰?”
“華門索命鬼……”
電話被掛斷,發出讓人心煩的忙音,奧布里臉上滲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失魂落魄的將話筒放回去。暗自尋思,看來我真是低估了華門的實力,那些混蛋居然接連暗殺了八個黑幫首領,實在是太可怕了。
忽然,嘩啦的聲響傳出,碎玻璃四處飛濺,一條身影撞壞玻璃窗猛地飛進來。
奧布里大驚失色,慌忙去抓桌上的勃朗寧手槍,他剛把槍握在手中,一道銀光倏地閃過,如同匹練似的。
“啊……”
淒厲的慘叫聲傳出,奧布里的右手被硬生生的砍斷,連同勃朗寧手槍落在桌面上,斷腕處露出白森森的骨茬,血如泉涌。他搖晃着身軀向後退去,眼裡盡是恐懼的目光,盯着對面那個身材挺拔的東方青年,以及對方手中沾染着血跡的怪刀,咬牙切齒的問,“你……你是什麼人?”
來者手持如同鯊魚頭似的鏈子刀,不是別的,正是,M國華門門主劉凱峰,他冷哼一聲,寒聲說道:“華門催命鬼!奧布里,你這個抗華聯合會盟主的死期到了!”
奧布里怒道:“那咱們就拼個魚死網破好了。”他猛然轉身,左手探出,抓住矮櫃上的一把開山刀,回身惡狠狠的劈過去。
“就憑你也配……”劉凱峰厲聲呵斥一句,倏地飛起一腳踢在對方手腕上。
奧布里手腕吃痛,再也握不住手中刀,那把開山刀脫手而飛,眼睜睜的看着鉅額那個東方青年的怪刀劈過來,想要閃避,已經來不及。
“噗!”
一蓬鮮血噴濺在雪白的牆壁上,奧布里的腦袋被砍掉,滾落在地上,眼睛瞪得溜圓,滿臉恐懼,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劉凱峰完成任務,耳聽得外面走廊裡傳來通通的腳步聲及叫嚷聲,他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手腕抖動間,鏈子刀入鞘。他拽下腰間的菠蘿手雷,拉開釦環,在房門被撞開的一剎那,猛地丟出去。
手雷擲出之後,劉凱峰右足點地,身形猛地躍起,從玻璃窗飛出去。
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手雷在走廊裡面的人羣中爆炸,十多個牤牛黨成員被炸得飛起來,其餘那些人都嚇得慌忙臥倒。
過了片刻,眼見沒什麼動靜了,衆多牤牛黨成員方纔站起身,端着槍支來到門口處,不管三七二十一,衝辦公室裡面一頓瘋狂射擊。
槍聲持續了五六分鐘,一幫人未發現有人還擊,這才停止射擊,快步走進房間內。只見室內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彈孔,奧布里血淋淋的腦袋就在地面上,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