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2水路逃亡(二更
1502水路逃亡(二更那女人驚魂未定,好奇的目光看過來,只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龐,容貌極爲英俊,令她驚訝的啊了一聲。
“摩托車借我騎一下……”
西門浪放開那個有些發怔的年輕女人,翻身騎上摩托車,左腳踩檔,右手捏閘擰油門,車子前輪不動,後輪飛快旋轉發出尖叫聲,輪胎與地面快速摩擦劃出黑色的半圓,猛然調頭,如同離弦之箭似的竄出去。
年輕女人看得呆了,心中暗自尋思,這個說漢語的小夥子究竟是誰,他是Z國人嗎?沒想到,鄰國還有如此英俊氣質如同王子的男孩……
就在這時,七八輛三輪摩托車自年輕女人身邊飛快的掠過,每個三輪車上面都坐着兩三個人,有人大聲喊道:“快點開,不能讓那傢伙跑了。”
“風教官有令,務必殺了他……”
三輪車油門擰到底,發出轟鳴聲,裡面的馬仔不時的舉槍對着前面的川崎摩托車射擊,嚇得道路兩旁的行人和商販尖叫不止,驚慌失措的四處閃避。一些攤位上的貨品散落下來,香蕉柚子、魚蝦之類的東西佈滿了街道。
西門浪駕駛着摩托車風馳電掣的快速行駛,感覺到子彈呼嘯着從身邊飛過,極爲兇險。十多分鐘之後,行駛到楣公橋上面。
忽然,一粒子彈擊在摩托車的後輪上,登時輪胎爆裂,車子畫龍似的急擺兩下,猛然傾瀉倒地向左面橋欄杆方向撞過去。
西門浪在地上打了兩個滾,猛地翻身起來,縱身而起,躲開飛射過來的數顆子彈,縱身從橋上躍下去。
大橋下面是緩緩流淌的楣公河水,水質清澈透明,有衆多的船隻來回駛過。船兒都不大,多數是划槳的小船,上面滿載着芒果,橙子、木瓜等各種水果。也有載着柴油發動機的木船快速奔馳,那是年輕小夥子喜歡的勾當,圖的就是一刺激。
一艘三米多長的機動木船快速駛過來,上面坐着三個只穿大褲衩頭髮染成黃,紫、綠的青年男子,一副耀武揚威的架勢。
忽然間,大橋上面傳來爆豆般的槍聲,三個男子都怔了下,停止喧譁,側耳凝聽。
一滴鮮血從空中落下,恰好落在綠髮男子的臉上,他伸手一摸,隨即手掌攤開,看到手指上的血跡不jin面色一變。
“嗵!”
沉重的川崎摩托車落入距離木船四五米開外的水中,涌起的水流令木船晃動數下。
忽然之間,這麼大的物件從天而落,讓三人無比驚奇。與此同時,木船上多出一條陰影,三人慌忙擡頭看去,只見半空中落下一個渾身是血的傢伙,出現在木船上,讓他們更是詫異。
因爲不曉得下落這人是敵是友,那個黃髮男子急忙把船隻熄火,拔出腰間的短刀,準備在對方落下之後,先將其制住再說。
半空中的西門浪看到那傢伙膽敢亮出刀子,眉頭一皺,飛起一腳踢飛對方的短刀,落在船上,冷冷的說道:“這船歸我了!”
那個被踢中手腕的YN人疼的直咧嘴,聽到對方說的是漢語,用本國語言厲聲呵斥道:“該死的Z國人,敢在我們YN撒野,你活的不耐煩了。”
旁邊兩個傢伙說道:“趕緊動手,把他攆下去。”
“狠狠的揍這混蛋……”
西門浪不懂YN話,根本不曉得他們說什麼,但是,眼見這三個家後面目兇惡,他心裡清楚,說的絕對不是什麼好話。
“都給老子滾開……”西門浪怒吼一聲,轉瞬之間,連環踢出三腳。
那三個傢伙被踢得飛起來,痛苦的哀嚎着,掉進河水中。從水面露出腦袋,大聲咒罵不停。
西門浪用力拽了一下發動機上面的拉繩,只聽得突突突的聲音響起,木船啓動,他邁步到前面坐下,扭動放線盤,操縱木船緊急調頭……
三個YN男子眼見木船大屁|股蕩着水流,朝他們橫擺過來,都嚇得面無人色,慌忙向旁邊游去。
大橋上面,數輛三輪車急剎車停下,裡面的槍手快速下車,端起槍,朝下面一頓射擊,密集的子彈射過來。
好在西門浪已經將木船調頭,加大油門往前衝過去,他身軀往前一縮,緊緊的蜷在駕駛位處,那些子彈並未擊中他,都打在船尾和水面上。可憐那三個YN男子成了替死鬼,被子彈擊中,屍體飄在水面上,通紅的血水輕輕盪漾,看起來非常恐怖。
十餘個槍手沒能擊斃目標,一陣惱火,破口大罵。
“媽|的,這個混蛋……”
“大夥下去,找船追他……”
這些傢伙很不甘心,快速奔跑到大橋盡頭,順着階梯下去,來到河邊,衝着不遠處的船隻大聲嚷道:“快點過來,我們要用船……”
木船上面的人眼見他們面目兇惡,持槍胡亂射擊,心裡都很害怕,哪敢過來,彷彿見了鬼似的匆匆離開了。
那些槍手肺都差點氣炸了,站在岸邊,用槍指着那些匆忙逃跑的商販痛罵了一陣,終究是無計可施。眼見西門浪所乘坐的木船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一幫人只得就此作罷,胡亂的朝水裡放了數槍,轉身離去。
木船瘋狂的楣公河下游奔馳而去,油門已經到底,發動機傳出嘶聲力竭的聲響,過往船隻無不匆忙閃避,生怕讓它撞翻了。
西門浪虛脫無力的坐在駕駛位上,頭昏腦漲的他眼皮沉重,只眯成一條縫,硬挺着沒有合上。他心裡清楚,一旦自己雙目合上,恐怕再也睜不開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木船發動機停止轉動,原來,子彈將油箱打漏了,裡面的燃料泄露出去,沒油了。
西門浪勉強睜開眼睛,掙扎着起身,來到木船尾部,用力拽了兩下拉繩,發動機毫無反應。他不甘心的又拽了一下,拉繩斷了,他一個踉蹌掉落在河水中。
冰涼的河水讓西門浪略微清醒了一些,無比虛弱的他竭盡全力岸邊游過去,不過七八米的距離,對於如今的他來說,是那麼的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