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讓人送你們離開。離開之後,不要再回來了。”杜若函見鬱可燃神色慘淡,以爲她聽進了她的話,現在心生自卑了,不由微笑着拍了拍鬱可燃的肩膀:“姐姐,好好回家帶孩子,這裡,不是你的地盤,你不該來!”
鬱可燃嗤地笑了一聲,杜若函皺眉道:“你要怎樣?”
“我不會走的。你別白費心思了。回去洗洗睡吧。”鬱可燃輕飄飄地吐出幾個字,便不再看她。
其實,不管杜若函說了什麼,她都不會相信。
她不相信凰北玥是那種只重美貌不重感情的男人。
“什麼?你……”杜若函急了:“如果你不走,我就去叫我丈夫,讓他親自趕你走了。”
“丫頭,你還嫩着呢。威脅不到我。”鬱可燃淡漠一笑:“你去叫他來吧,我倒要看看你趕我走,是他授意還是你自作主張!”
杜若函臉色有些難堪,今夜凰北玥突然把她叫到神秘的別院,瘋狂地跟她做愛,她被折騰壞了。趁他睡着便偷偷跑出來,這才發現他的情緒異常似乎跟門樓下跪着的女人有關。
沒有人通知凰北玥鬱可燃正跪在門樓下。
可是明天早上,不管有沒有人通知他,他恐怕都會知道這個女人的存在。
她必須在明天早上凰北玥發現鬱可燃跪在雨裡之前,把這個女人弄走。
可是這個女人就像個釘子戶,根本不會離開的。
她思考間,鬱可燃又嗤笑了一聲:“一夜三次?當你拿你和他的牀事在我面前吹噓的時候,本身就說明了你的不自信。其實,你跟他除了新婚之夜,也就今天晚上上過牀是不是?”
鬱可燃說出這些話是有自信的,她也有強大的特務機構,他們會定時把世界各國各個家族的首腦情況彙報給她。
雖然她不想看凰北玥的情況,可是既然彙報會有,她自然會聽一些。她得到的信息是,凰北玥雖然娶了個嬌妻,可是從不讓那嬌妻粘着他。
他本人很少在公衆場合露面,所以具體情況她也不清楚。
今天這杜若函迫
不及待拿她和凰北玥的牀事刺激她,就說明她的心虛。她這才大膽猜測,其實他們夫妻生活並沒有外界看來那麼融洽。
杜若函跟鬱可燃這樣老道而敏銳的聰明女人相比,的確嫩了點。
被鬱可燃戳中了痛點。杜若函眼睛血紅,胸腔劇烈起伏,想哭,卻又哭不出來。
忽然,杜若函揚起手,毫無預兆地甩了鬱可燃一個巴掌。
啪!一聲脆響,雖然耳邊都是雨聲,這一巴掌依舊清晰刺耳。
鬱可燃這下,是真的怒了。
眉宇之間的戲謔慢慢變成了冰冷。
她挑眉看着杜若函,擦了擦紅腫的臉頰。
下一刻,她竟然從雨中站了起來。
鬱可燃等自己站起來,才驚愕地發掘自己怎麼站了起來。
難道她連自己的怒氣都控制不住了麼?
雖然理智告訴她不能動凰家的任何人,尤其是這個鮮嫩的大少奶奶,可是手卻不由自主地擡起來,握住了杜若函的手臂。
“啊…………”杜若函嚇壞了,不是因爲鬱可燃站了起來,似乎要報復她剛纔的一巴掌,而是她的眼睛突然變得鮮紅。
鬱可燃眼睛鮮紅,然而脣和臉色卻蒼白。
看起來特別嚇人。像是一隻夜間舞動的吸血鬼。
她怎麼一瞬間就變了個樣子?
鬱可燃只覺得靈魂已經遊離出身體,她似乎看到了很多藍色的蝴蝶,晶瑩剔透的蝶翼沾染了一絲血水。
心裡,忽然生出一股殺戮的慾望。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想掐死那些蝴蝶。
甚至想咬上去,一點點地咬上去。
她知道自己不該,可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鬱可燃驚恐地想掙脫出夢靨,這似乎是發病的徵兆。
她已經很多年不發病了。
可是今天淋了雨,竟然……
這樣冷靜的想法一閃即逝,很快她腦中都是瘋狂的殺戮慾望。
鬱可燃眼睛血紅,一隻手狠狠抓住杜若函的手臂。
而另外一隻手忽
然就掐住杜若函的脖頸。
警衛們看到大少奶奶竟然和那女人發生了肢體衝突,紛紛跑了過來,然而杜若涵已經被鬱可燃掐住脖頸,呼吸不暢,連救命都喊不出,只能用眼睛示意她現在很痛苦。
脣形表達着:“救我……”
上官非池也發現了鬱可燃不對勁兒,飛快地跑過來。
“鬱可燃!!!”他瘋狂地拍着她的臉,她的肩膀,讓她清醒一點:“鬱可燃,醒過來!!”
杜若函已經被她掐的快要翻白眼,她低下頭,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似乎下一刻便要咬下她的脖頸。
“該死的!”上官非池想也沒想便伸出手擋在了杜若函的脖頸動脈處。
鬱可燃咬住了他的手背,牙齒沒入肌肉,痛入骨髓。
上官非池額頭冒出冷汗,而女人依舊死死咬住他的手背,越咬越狠,大有把手上肌肉撕下一塊的勁道。
幾個人一起掰鬱可燃控制杜若函的手,可是怎麼都掰不開。
“沒辦法了,救大少奶奶要緊。殺了這個妖女!她他媽的真是個魔鬼啊。太嚇人了……”
有警衛拿出手槍,指向鬱可燃的頭顱。
“你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她是凰北玥的客人,如果傷害她,你們都吃不了兜着走。快點,去喊你們主人過來!!”
上官非池手被鬱可燃的牙齒狠狠撕咬着,另外一隻手則試圖拉開鬱可燃掐住杜若函脖頸的手,他不得不用脊背對着警衛的槍,保護鬱可燃不被他們射殺。
場面亂極了。上官非池冷冷喝道:“快去叫你們大少過來!不想你們大少奶奶被掐死,就快點!”
幾個警衛驚呆了,等反應過來,立刻跑去別院叫大少爺出來。
看到他們終於去叫凰北玥了。上官非池鬆了口氣。
輕輕在鬱可燃耳邊說了句:“對不起。只有這樣,你才能見到他,不過你的反應是不是太過了一些?”話畢,手做拳頭砸向鬱可燃的後頸。鬱可燃眼睛一翻,便歪倒在他懷裡。
杜若函被掐昏迷了,也歪倒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