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難的日子終於過去,這一天,鬱可燃從狗舍走了出來。脫掉薰臭的衣服,狠狠洗了澡。
有傭人敲門:“鬱xiaojie?”
“什麼事?”鬱可燃翻看衣櫃,千年翡翠果然被杜鵑兒偷走。想到自己將擁有三個億的豐厚財產,可燃恨不得從窗口跳下去,立刻跑路。
可惜這門窗都裝了防盜窗,肯定跑不掉的。
傭人已經推門進來,“車子已經在樓下等候,lee先生請您下去。他將親自送您去松山別墅。”
什麼?富有生氣的眉毛瞬間耷拉下來。鬱可燃難以置信,“竟然把我送去那個鬼地方?”
十四少那個癡呆兒就住在松山別墅,因爲風景甚佳,上官家的高幹子弟們將此作爲別院,也叫松山療養院。
上官非池這是什麼意思?
讓她爲狗披麻戴孝後,還要嫌棄她?拋棄她?作弄她?糟蹋她?
鬱可燃腦中閃過無數個念頭,一瞬間只覺得心灰意冷。
還在這兒做什麼?不如逃跑。可是想到對唐北臣的承諾,她穩了穩心神。
大中華區的唐家和華東區的上官家,她一家都惹不起。
不聽話的下場,一定會很悲慘。
一定要準備完全,才能金蟬脫殼。
她現在寄人籬下,不得不順從!
且看上官非池玩的什麼把戲再說!
……
疾行的汽車上。
“小燃,高興一點啊。”lee心底善良,這幾日跟鬱可燃談得來,此刻見鬱可燃神情嚴肅,不苟言笑,不由出聲勸慰她:“只是暫住幾天。你就先陪着十四少,等十七少消了氣,就把你接出來。權當休假。”
“呵呵……”鬱可燃冷笑,“不好意思啊le
e,我的職業是交際花,無時無刻都在休假。這次不是休假,是十七少想監禁我吧。”一雙細長的鳳眼懸而欲泣:“他還在我的氣麼?我怎樣做他纔不生氣?”
Lee無奈地嘆息,“我會在十七少面前說你好話。等他消了氣,一定接你出來。”
鬱可燃想到即將去的地方,渾身直起雞皮疙瘩。這也太過恐怖了吧,她要整日面對她殺過的男人!
想到坐在輪椅上,目光呆滯的上官非墨。鬱可燃身子再度抖了抖。
松山療養院地處東京的西北角,山巒起伏,滿目青蔥,山風呼嘯而過,松針柏葉簌簌而動,令人心曠神怡。
鬱可燃舉步下車,仰首看去,一棟巴洛克建築威嚴而立。門口站着一排白色衣服的年輕女孩,看到鬱可燃,恭敬地彎下腰:“鬱xiaojie.”
這麼多的女孩子伺候一個上官非墨,上官非池對這個十四哥真好。
感嘆着走進美輪美奐的宮殿。
鬱可燃很快便看到了上官非墨。十四少已經癡呆,坐在沙發上直直看着從門口走進來的女人。
鬱可燃走近男人,心跳忽然加快了一些。
上官非墨頭髮一絲不苟,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你是誰?”聲音清脆而短促,似是與世隔絕已久,對人產生了陌生感。
鬱可燃在他腿邊蹲下,視線落在他突起的太陽穴上。那顆子彈從左邊貫穿到右邊,劃過整個腦膜,卻未損害神經系統。所以他現在雖然智商只有7歲,身體狀況卻完好。
鬱可燃只覺得,以他的傷勢,不隨地撒尿已經是天公作美了。
“你好,”鬱可燃目光淡淡,纖細手指輕輕落在他的額頭上:“十七讓我照顧你,你願意麼?”
上官非墨低下頭,並不說話,
神情如同一個自閉的兒童。忽然,他擡起頭,眼睛裡溢滿了淚水:“十七快要死了,你救救他好不好?”
“快要死了?”鬱可燃輕輕重複,難道這傢伙變成了預言帝?上官非池那個混蛋明明好好地活着呢!
“他沒受傷,怎麼可能死?”輕輕嗤笑一聲,想起來跟這個小孩智商的人爭論什麼,便把包包放在沙發上,準備打開電視。
今晚,好像有奧運比賽呢。
“姐姐,姐姐你救救十七,他真的快要死了。”上官非墨猛然從沙發上站起,死死地拽住鬱可燃的手,便往樓上走。
這人!鬱可燃不得不站起來,跟隨他的步伐,來到二樓。
上官非墨領着鬱可燃來到左手第一個房間,上官非墨眉頭緊緊皺起,似乎害怕着什麼,可是下一刻,他決然地咬緊脣,伸手推開房門。
“等等。”
在他推開門之前,鬱可燃握住他的手,把他拽了回來:“屋裡有什麼?不會有鬼吧?”偌大的別墅,只有上官非墨一個人住,還有一羣白衣的傭人,都在樓下。其實這場景有點恐怖的。
“十七正躺在裡面,渾身的血……嗚嗚……”上官非墨忽然手捂住眼睛,痛苦地嗚咽起來:“啊,他們不讓我進去,我要救弟弟。弟弟!!!”
“啊!!!!!!”忽然,上官非墨尖叫起來,甚至大哭起來。
“十四少,我的天啊!祖宗啊,您怎麼了?”
傭人聽到上官非墨的尖叫,慌忙衝上樓,憤怒地看着鬱可燃,有人給上官非池打電話。有人哄上官非墨。鬱可燃有些手足無措,“你們好好看清楚。我沒有欺負他,真的沒有!”
可是,解釋的清麼?
在上官非墨的尖叫聲裡,鬱可燃苦惱地直想撞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