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蕾斯,你可以走了。”鬱可燃揭開綁住杜蕾斯手臂的繩子,將她往周海洋懷裡推了了推:“見到易雲,讓他參加我的婚禮吧。畢竟,我們曾經結識過,他就像是我弟弟一樣,我們能相遇,也是一種緣分。”
杜蕾斯卻擰着不走,咬着嘴脣,一雙圓溜溜的眼睛一直看着她。
“怎麼?不走,難道想死啊?”鬱可燃沒好氣地說,然後鑽進汽車。
“鬱小姐……”杜蕾斯走上一步,趴在車窗上說:“能給我一張您和唐總理婚禮的請柬麼?”
如果沒有請柬,如何進得去?
“也是……”鬱可燃道:“用不着請柬,到時候報上我的名字,自然會讓你們進去。”
“鬱小姐……您真的嫁給唐先生了麼?您真的忘了十七少了麼?”
小女孩的話深深刺痛了鬱可燃的心。
她怎能忘了上官非池?
可是……她有那麼多的事情要做,那麼多的人要保護,那麼多的責任未完成,只有依靠唐北臣的力量,才能救出母親和弟弟,才能和囡囡團聚。
凰北玥的態度更是讓她窩火和不解。
他和葉海特王之間發生了什麼?
他把葉海特王秘密送到獨島,恐怕沒有人能再見到葉海特王了。
還是回去找唐北臣商量對策吧。
……
城市燈火照亮了整個不夜城。
一輛黑色轎車悄無聲息駛入唐宅。
汽車在二層建築前停下,鬱可燃和杜鵑兒從車裡雙雙走出,遠處一個頗有氣場的男人已經站在客廳門樓前等待。
“這種事情讓下面人去辦好了,用不着你出手。”唐北臣聲音透着一股心疼:“如果你出了什麼事……”
鬱可燃笑笑:“你在關心我麼?”
杜鵑兒也笑着道:“大少不是關心你,難道關心我啊?我是個識趣的人,我去我房裡,不打擾你們了。”
杜鵑兒走開,唐北臣對鬱可燃招了招手:“修改過的禮服已經從法國空運過來,你試穿一下合不合身。”
“你說,這世間,真的有活了千萬年而不死的人麼?葉海特王,真的存在麼?”想到杜蕾斯口中提起
過葉海特王,也見那無顏也在找葉海特王,難道葉海特王真的從棺木裡復活了?可是她雖然也去探索了,卻並沒見到真人,所以,這一切還存在很多疑問。
一切都看起來那樣匪夷所思。
“我正派人跟凰北玥那邊交涉……但願我能見那人一面。不過,幻獄傾巢出動搜尋那人,恐怕那人真的跟葉海特復生有很大關係。”唐北臣說道:“對不起,小燃,凰北玥沒有死,你不會怨我瞞着你吧。”
“就算你沒瞞着我,我也不會到他身邊去了。”鬱可燃神情說不出的傷感:“他心裡愛的人是餘姜,餘姜死了,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不瞞你說,在華東監獄,我見到了他……可是他對我,那樣冷漠……他到底發生了什麼?”
鬱可燃苦笑不已。
唐北臣道:“凰家向來很神秘,沒有人能猜透凰家父子在想什麼……所以,我把他們視爲我大中華區最大的敵人,當然如果不是敵人,那更好了……此次他們不經過我同意,便擅自從華東的監獄裡帶走疑似葉海特王復生的那人,觸了我的逆鱗,此事,我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他笑着擁住她:“好了,這種事情讓我去想,你現在最首先要考慮的便是如何打扮的漂漂亮亮,下週末,我們要在聖彼得大教堂舉行婚禮……希望你那時候的狀態是最好的。”
“你放心,既然我要跟你聯合,必然全力以赴。”鬱可燃嫵媚一笑:“但是你要答應我,幫我救回我母親和弟弟夜卡,還有我的女兒。”
“小燃,時至今日,你難道還不懂我的心麼?你的母親就是我的母親,你的弟弟就是我的兄弟,你的女兒,自然也是我的女兒。”
“大少,謝謝你。”鬱可燃誠摯地說道。
忽然,門外有人匆忙跑起來,大喊道:“夫人,您的信件。”看到唐北臣也在鬱可燃房間裡,不由嚇得臉色一白:“總……總……總理大人,您,您也在?”
這小女孩本來就是唐家的傭人,怎麼看到唐北臣那麼驚恐?
不過鬱可燃沒多想,倒是拿過她手中的信封,準備翻開。
唐北臣神色意味難明,忽然劈手奪過那信封,扔在地上,“來人。”
幾個侍衛走進來
,與此同時,那送信的女孩一下子委頓在地上,“總理,饒了我吧,我也是受人指使。”
鬱可燃這才明白過來,敢情那信封裡面藏有對她不益的東西?難道信封裡面有毒?
唐北臣果斷命令道:“把信封送去檢驗。”
不一會兒,檢驗結果出來,那信封裡果然有毒,如果鬱可燃撕開信封,毒粉將撲面而來。
鬱可燃只覺得後怕,看來樹大容易招風,她還沒做成總理夫人呢,就有人對她不利了。
“會是誰幹的?”鬱可燃說出自己心中疑問。
唐北臣想了想,指了指嚇暈的傭人,吩咐道:“把她拉下去,查!”
……
婚禮前夜,鬱可燃徹夜難眠,忽然門被人吱呀一聲推開。
唐北臣走了進來,他神色很是奇怪,欲言又止的樣子。
“發生什麼了?查出是誰要殺我了麼?”
唐北臣道:“查出來了。你想聽麼?”
“當然,”鬱可燃脣間勾起一抹淡淡的冷笑:“誰想殺我,我自然要了然於胸。我可不是任人宰割的人。”
“好,我告訴你。是凰北玥。”他道:“他派人殺你。”
鬱可燃瞳仁不斷地收縮:“怎麼會?他說過讓我不要去獨島,怎麼會?”
“鬱可燃你醒醒。這世界上因爲利益而分道揚鑣的人太多了。凰北玥不是聖人,就算死了的上官非池也不是聖人。他們爲什麼不能殺你?”
對啊,他的話提醒了她。曾經一度,上官非池也想殺了她,如果不是她謊稱懷孕恐怕已經死在上官非池手下了。
本以爲北玥哥對她是最真心的,結果他也來這麼一手。
他們這都是爲什麼?
難道他和上官非池一樣,也中了幻獄的毒,做噩夢的時候夢見自己被她殺死?
如果不是他死,就是她亡?所以爲了保住自己,便對她痛下殺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鬱可燃回身,對唐北臣道:“大少,我要去獨島。”鬱可燃神色堅決,眼神淒厲:“我要搞清楚,他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和上官非池一樣中了幻獄的毒,如果不搞清楚,我死不瞑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