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雎宮內,木晨靜靜躺在紅木牀上,身上的鞭傷火辣辣的疼,時刻刺激着敏感神經。

忽然感覺一陣清涼,“唔。”本來沒有意識的人,這時發出一聲不大的呻.吟,沒過一會兒便輕輕扭動身子醒來。

莫失端着盆水走進來,見自家公子已醒後,連忙放下手裡東西小跑過去說:“公子你可醒了。”

木晨看着莫失平安無事的樣子,知道自己逃跑沒有牽涉到他後,稍稍鬆了口氣:“剛纔幹什麼去了?”

“剛把公子換下來的血衣洗乾淨,這次逃跑,魔尊生了好大的氣,必然會給公子一些處罰,等處罰過了,就什麼事都沒有了,所以,公子放開心。”莫失安慰道,“阿燦大人送來好多傷藥,我也都給公子用上了。”

木晨在莫失的幫助下艱難的直起身子,忽然,牀前掛着的百子帳映入眼簾,他沉默片刻看了看四周,發現那大紅的喜字依舊貼在牆上,龍鳳喜燭也沒有燃盡,地板上灑滿紅色的花瓣,一切都保持那日大婚時的樣子,一看就是賀蘭宗搞的鬼。

莫失見他看得入神連忙解釋道:“魔尊囑咐我等,這宮裡的擺設依舊按大婚那日佈置,花瓣枯萎便換新得,喜燭燃盡,就再點上,就連供桌上的紅棗,花生,桂圓,瓜子,每日都有人到凡間去取些新的。”

木晨聽後看了莫失好一會兒才道:“我是男兒郎,不是女嬌娥,所以,你這話,聽得我噁心。”

晚上,一輪血月,高懸九天,得知木晨受刑時暈倒,賀蘭宗來到關雎宮見人沒事,便屏退了所有宮人,走到牀邊伸手扯掉他身上礙眼的被子,將那羊脂玉般的身子露出,輕輕撫摸上去惹得木晨一陣輕顫。

“你我是夫妻,就算現在我要行周公之禮,你也該欣然接受纔對。”賀蘭宗淡淡的開口道。

木晨聽後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說:“我後背都是鞭痕,魔尊也下得去口嘛?”

“那鞭子是爲你特製的,不會留下什麼痕跡,更何況,給你塗得都是上等的傷藥。”賀蘭宗順着他精緻的鎖骨,一路摸至小腹,“我可捨不得你留疤。”說着說着眼裡便多了一絲情慾,於是,施法褪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順手將帷帳放下,便像餓狼撲食一般將木晨壓在身下。

………………

阿燦帶着魔兵四處巡邏,途經關雎宮時見墨廖獨自站在門口後,連忙朝他吹了個口哨:“怎麼?今夜,墨大人親自站崗啊!”

墨廖面無表情的看着遠處道:“保護魔尊是屬下職責。”

阿燦走上前饒有興趣的看着他說:“長夜漫漫,你就這麼幹站着等,抵等到什麼時候?他們都去做有意義的事兒了,咱們不如也試試!”

話音未落,便聽到殿內傳出幾聲曖昧的喘息,惹得墨廖臉紅一片,看得阿燦心癢難耐,竟拋棄自己的本職工作,與他站在關雎宮門口一宿。

第二天清晨,站了一宿的墨廖轟走阿燦後,見魔尊還沒有出來,便來到院中跪在地上道:“請魔尊回蚩尤殿。”

被聲音吵醒的木晨,輕輕睜開沉重的眼皮,黝黑的瞳孔掃視周遭一切,忽然,看到賀蘭宗**裸的睡在旁邊後,下意識的朝裡挪了挪。

這細微的動作,驚醒了熟睡中的人,賀蘭宗見他離自己遠了,伸手將其拽入自己懷中,親了口木晨的額頭,又蹭了蹭他的臉頰,纔不情不願的起身離開。

打開門,瀟灑一夜的賀蘭宗本來神清氣爽,可再看到莫失端着盆水,站在自己面前後皺了下眉:“魔後逃走一事,與你看護不利有關,之所以罰他不罰你,是因爲魔後身邊抵有人好好侍奉,珍惜活着的機會,別再有下次了。”

“是。”

目送賀蘭宗離開後,莫失便端着盆水走進寢殿,見帷帳依舊低垂,連忙問道:“公子,可醒了?”

“莫失,我想沐浴,我覺得自己好髒。”木晨啞着嗓子說道。

莫失放下手裡的東西跪在地上說:“您身上的傷還不能沾水,尤其是右肩上的傷口,這三昧真火厲害,沾水很容易復發,我特地端來盆熱水爲公子擦拭身子。”

木晨聽後心裡的委屈更甚,眼淚順着眼角流下,擦了半天見止不住,索性一聲不吭的縮在被子裡,弄得莫失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輕輕將被子掀開,沾了溫水小心的爲木晨擦着身子。

華燈初上的傍晚,墨廖帶着賞賜走進關雎宮:“魔尊賞娘娘夜明珠十顆,玉如意一枚,還有一些平時所穿的服飾。”

木晨看了這些賞賜一眼說:“有勞墨大人了。”

墨廖低垂着眼眸讓人將賞賜逐一,放到桌子上後,朝他行了一禮便離開,莫失看着這些閃閃發光的賞賜,興奮不已:“公子,這些各個價值連城,單說這衣服,用得是上好的綢緞,就連絲線也是千年冰蠶絲。”

木晨聽後摸着自己腳上的鎖鏈,調侃道:“送衣服就對了,給多少都不夠他撕得,換了這麼一件,撕得更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