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莎，銀行聯繫得怎麼樣了？”在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之後，凱瑟琳便就這樣問了一句。
“他們說要看情況，最近決定不了，而且還需要討論一下。”
“看起來只能繼續等了，現在的議案還沒有被通過啊……嗯，也不能排除他們不想幹、或者想要自己乾的決定。”
對於凱瑟琳而言，遇到這種情況，的確會讓自己頭痛，但是隻要他們不反對使用網銀，這便就暫時夠了。
“啊……”
凱瑟琳趴在了桌上。
“怎麼從實驗室回來之後，就沒精神呢？”艾爾莎將紅茶放在了凱瑟琳的桌上。
“吸管給我……”凱瑟琳拖着聲音。
“吸管？”
“我不想做起來喝茶……”
凱瑟琳的頭還趴在桌上。
艾爾莎哭笑不得，然後便拿了一根吸管給凱瑟琳，凱瑟琳將吸管插入了紅茶，然後另一頭放入了自己的嘴巴，喝掉了一杯之後，凱瑟琳對着另一杯紅茶裡面吹泡泡……
“凱特，午安！”
正在這個時候，艾達走了進來。
“午安，艾達……”
凱瑟琳嘴巴里面還咬着吸管。
“嗯，我們最近又弄了一個大傢伙，絕對好用的大型娛樂工具，凱特你一定會喜歡的……唔……我現在先去安裝這傢伙去了～”
嗯，凱瑟琳的頂樓現在已經被改造爲了一個凱瑟琳絕對不想踏足的成.人.世.界——更過分的是，那裡還是360全景的，雖然外面看不到裡面，但不管怎麼說，凱瑟琳都沒辦法在那種地方做一些邪惡的事情。
天知道艾達爲什麼對這樣的事情樂此不疲。
“人生還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啊，少女！不要沉迷於這樣的萬惡之源裡面啊！”
在中國，俗話說萬惡淫爲首，而在西方世界，這同樣也是七大原罪裡面的一個。
“這句話從你的嘴巴里面說出來可真有趣，凱特……”艾達不禁笑着看着凱瑟琳。
“唔……”
凱瑟琳又吹着桌上的紅茶吹了兩個泡泡，這才坐了起來。
“我可是很忙的，這是休息時間……”
凱瑟琳打了一個哈欠。
“沒辦法啊，珍妮的實驗沒有進展，我也打不起精神……”
事實上凱瑟琳已經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有辦法，但是到目前爲止，似乎還真沒有解決之道。
模擬一個類似的環境到也可以，但是要模擬的話，那也必須要想辦法知道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環境吧？
所以這其中的事情，還真不是一兩句話能夠概括的，也不是凱瑟琳這樣的外行能夠解決的。
事實上凱瑟琳這時候已經在考慮和輝瑞製藥合作了。
如果不是因爲保護傘醫藥還沒建立的話，凱瑟琳這時候說不定已經準備要和對方開始商談合作事宜了。
“實驗又怎麼了？我只知道珍妮從這裡要走了大喵，然後殘忍的將他用來做人體試驗的材料……”
艾達顯然對此還有無限的怨念。
“放心，暫時已經不會對大喵做實驗了，現在實驗都被卡住了……”
尤其是凱瑟琳最在乎的那種奇怪的子蛋白的事情。
“不介意說給我聽聽？”
艾達湊了過來，她反正也知道這事情，凱瑟琳這便就說了。
“我們發現了一種子蛋白，在更迭蛋白——就是珍妮給我的那種蛋白取的名字——忙不過來的時候，這些更迭蛋白就會分泌出子蛋白，而這種子蛋白的話……我覺得商用價值很高，雖然不能修復端粒體，但是其他的功能還是具備的。而且最重要的是這種子蛋白能夠存在的時間更長、也更具有普遍適應性……”
“那遇到了什麼問題？”
“我已經說了吧，當更迭蛋白忙不過來的時候，纔會生產這樣的子蛋白，所以想要大量的取得這樣的蛋白的話，除非讓我瀕死纔可能……換種方法的話，我們通過實驗室的手段取得……呃，或許會要很長的一段時間。”
“爲什麼一定要在那種情況下完成呢？如果是遇到難以解決的問題也可以吧？例如頑固的疾病之類的……”
說起來簡單，但實際上要怎麼做呢？
“難道你讓我找一個肺結核晚期的病人，然後給他注射更迭蛋白，然後取得小蛋白麼？見鬼，這可不是簡單的事情啊……”
凱瑟琳搖頭。
事情還真沒那麼簡單。
更何況，那種時候自己怎麼通過分離的方式得到小蛋白呢？
凱瑟琳雖然是外行，但是她也知道，這玩意兒的得到的手段，可比從凱瑟琳自己這裡得到實驗材料要困難得多。
“說的也是。”
艾達顯然比凱瑟琳更外行，她撓了撓頭。
然後，她又試着說道：“不過……如果是一種入侵身體的、比較難以清除的異物……就醒了麼？”
一種名爲角先生的存在，突然出現在了凱瑟琳的腦海之中，凱瑟琳反射性的就跳了起來：“不行！絕對不行！”
“紋身也不行麼？”
艾達搖搖頭。
“紋身？”
凱瑟琳傻眼了。
艾達看着凱瑟琳，然後凱瑟琳的臉便紅了起來。
“誒，凱特，你剛剛想到了什麼呢？”
“沒什麼！絕對沒有！不過這個紋身是怎麼回事？”
凱瑟琳立刻轉移話題。
“我在想，如果是異物就可以的話，那永久性的紋身，在你身上也應該是可以自己褪去的吧？但是我覺得這其中顯然也需要一段時間，所以可能就會產生你說的那種小蛋白了……”
艾達的話讓凱瑟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或許我應該去問問珍妮，這事情說不定還是真的呢……”
凱瑟琳點點頭。
“帶我也去吧！我想看看大喵……”大喵現在被珍妮關在了隔離室，艾達想要見到對方，肯定沒那麼簡單。
“嗯，好吧。”
凱瑟琳點點頭。
“嗯，等我一下！”
艾達立刻找到了自己的包，然後從裡面拿了些什麼東西出來，便回到了凱瑟琳的面前。
“呃……”
凱瑟琳的冷汗便流了下來，不過她倒是沒有問艾達究竟爲何要帶上這麼一根逗貓棒的原因……
……
“紋身？說不定可以……”
艾達的提議被凱瑟琳複述給了珍妮。
“雖然我們人體大多都是對細菌和病菌以及其他人的臟器有排異反應，但是更迭蛋白卻是一個例外，如果是紋身的話，說不定會對更迭蛋白有影響呢……我們可以先在凱瑟琳的手上用紋身機點一個小黑點試試看，說不定會得到這樣的蛋白。另外，我也儘量在實驗室模擬類似的環境，如果可以實現的話，說不定效果會很不錯……”
如果能夠通過實驗室的量產，那肯定是沒啥問題的了。
“好，那就這麼辦了。”
凱瑟琳點點頭。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凱瑟琳直接叫艾爾莎，然後艾爾莎便讓蒲觀水跑了一趟，搞了一臺紋身機過來，然後在凱瑟琳的手臂上面點了一個黑點。
“凱特，當你發現你手上的黑點的顏色開始變淺的時候，就過來通知我，我試試看能不能提取到那種蛋白。”
凱瑟琳點頭。
但是或許是因爲這個小黑點太過於不明顯了，所以當幾天之後，凱瑟琳重新注意到自己的手臂的時候，凱瑟琳手上的小黑點……已經木有了……
不得已，雙方便進行了第二次的實驗，這次珍妮將黑點塗大了一些。
而在第二天，凱瑟琳便注意到，原本的黑點在自己手上，已經是變成了更淺的顏色。
“——該怎麼檢測？”
在將手臂上的黑點展示給了珍妮之後，凱瑟琳便問着。
“呃……首先試着抽血看看吧……”
——當然，這樣肯定毫無結果的。
在商量了半天之後，兩人便決定將紋身的地方用手術刀劃開，然後弄了一些混雜血液和組織細胞的東西。而凱瑟琳也第一次用上了繃帶……
又用了一天的時間，凱瑟琳終於是得到了好消息——同樣的蛋白質居然真的存在！
這種子蛋白最後還是被珍妮得到了！
“如果需要大面積得到這樣的蛋白的話，那就需要大面積的紋身，而且在大面積的紋身的時候，最好能夠抑制一下更迭蛋白本身的數量，這樣我們便能夠得到最多量的產品——最好這樣，凱特，你可以把你的身體弄得黑黑的……”
凱瑟琳跳起來了，紋身可是很痛的啊！還全身！
她立刻就不幹了！
“那……我們只能通過實驗室的手段得到我們的產品麼？”珍妮搖着頭。
“誰說的？”
凱瑟琳猛翻白眼。
“呃？”
“瑞貝卡不是很好的實驗材料麼？在給她全身紋身之後，再注入蛋白，不就好了麼？”
“對啊……”
嗯，結果在三個人的幫助下，瑞貝卡再次享受了一把試驗品的待遇，全身被三個外行亂七八糟的紋了一通，然後注射了一陣更迭蛋白。
一開始的時候，凱瑟琳還感覺不錯，不過到了第二天的時候，凱瑟琳卻笑不出來了。
——因爲試驗品的消耗很大，所以需要大量的試驗品……
瑞貝卡的身體內的更迭蛋白在消滅紋身的時候，同時還在自滅，雖然有子蛋白產生，但是和預期的相比，卻是連十分之一都沒有……
於是，自作孽的凱瑟琳，不得不供應出了自己的實驗材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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