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下毒迷雲

更新時間:2014-5-26 14:04:13 本章字數:7106

“是連辛。 ”鏡臺輕輕地吐出了三個字。

“連辛?”冰殘眉心一擰,語調升高了半度道,“連辛來了驚幽城你知道卻不說?”

鏡臺辯解道:“是元胤自己說的,連辛的事兒交給我處置……”

“我不想聽廢話,連辛人呢?”

鏡臺屏氣沉默了片刻道:“我不知道。”

“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明珠在鏡臺對面坐下冷笑道,“你明知道我元胤哥哥對連辛有殺兄之仇,你居然將連辛入城之事隱瞞,到底是什麼居心?”

“王妃,”冰殘眸光陰冷地睨着鏡臺道,“你是否應該作番解釋出來?”

鏡臺沉沉地吐了一口氣道:“不會是連辛。雖說他之前一直執着於刺殺元胤的事,但這回他來城裡時,我已經將幽王府和我們班納府之間的約定好好跟他解釋過了,他也答應暫時不會再對幽王府不利。我相信他能說到做到。”

“那就告訴我,他現下在哪兒?”

鏡臺微微抿了抿嘴脣,似乎不太願意。

“連辛人在什麼地方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冰殘肅色道。

鏡臺有些着急了,擡起眼眸望着冰殘說道:“真不會是連辛乾的!他根本就不懂下毒,又怎麼會有龍舌蘭這種毒呢?剛纔昭荀也說了,龍舌蘭是一種少有的調配毒藥,他打哪兒弄來呢?”

冰殘收回了目光,靠在椅背上沉默了三秒鐘後,吩咐身邊侍衛道:“傳令下去,搜捕連辛……”

話未說完,一個侍衛匆匆跑來向冰殘稟報道:“大人,屬下等剛纔去靜湖閣搜尋時,無意中撞見了連辛!”

鏡臺的表情瞬間就大變了,有種被當衆戳穿了的尷尬和慌張。冰殘眸光一沉,似乎明白了什麼,怒瞪着鏡臺道:“你居然真的把連辛藏在王府裡?班那鏡臺,是不是元胤對你太寬厚了?縱容你囂張到這個地步?”

“不是你所想的那樣!”鏡臺急急地解釋道,“我不是故意要藏了連辛在靜湖閣裡,是連辛自己闖進來的。我已經說服他了,正打算想法子讓他離開王府!”

“你就這樣當幽王府的人都死了嗎?你確信連辛沒有說謊,不會反悔?確信連辛跟下毒無關?你置幽王府的安危於何地?”

“她豈會在意幽王府的安危?”明珠衝鏡臺翻了個白眼說道,“在這王府裡,最恨元胤哥哥的只怕就是她了!今晚這毒,若是真把樑兮兮和雀靈毒着了,那可是兩屍四命了!”

鏡臺盡力辯解道:“連辛藏在王府這幾天,一直和我待在一塊兒,沒有出過靜湖閣,又怎麼能下毒呢?再說了,我毒死了樑兮兮又能怎麼樣?趙元胤就能對我好一點嗎?東郭明珠,你別胡說八道!”

“哼,那樣的話,至少你心裡會舒服一點吧?倘若今晚我不說出來,你是不是打算讓連辛一直藏在王府裡?你口口聲聲說心裡愛着元胤哥哥,卻把一心拿元胤哥哥當仇人的男人私藏在你的靜湖閣裡,你居心何在?”

“我……”鏡臺百口莫辯,私藏男人於住處,擱到誰身上都說不清楚的。

“可見你壓根兒就沒把幽王府當自己家!平日裡還做出一派親和的模樣,不過就是想借機報復罷了!”

“東郭明珠……”

“夠了!”冰殘沉沉地喝了一聲,然後問那侍衛道,“連辛人呢?”

“往王府西北邊竄去了,屬下已經派人前去圍堵了。”

“不必堵了!讓幽王府的侍衛去堵他一個連辛,他真當自己是人物了?來人,把班那鏡臺吊到水雲閣的木臺上!”

一聲令下,別說鏡臺了,連兮兮都愣了一下。站在鏡臺身邊的阿今與更是脫口而出:“憑什麼吊公主!她再怎麼說也是府裡的王妃!”她太過於想護主,壓根兒忘了自己是在和誰頂嘴了。鏡臺還來不及阻止她時,冰殘閃電般地抽出了旁邊侍衛的佩劍,橫掃一劍,瞬間後,她慘叫了一聲,跌倒在地,膝蓋處浸出越來越大的血團!

兮兮嚇得地往椅背上縮了縮身子,心裡猛地狂跳了兩下。她沒想到冰殘真會下手,且速度如此之快,旁邊人根本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呢!這男人真不能惹啊!發起火來跟趙元胤一樣的恐怖啊!

鏡臺驚叫着撲向阿今與,冰殘卻扔掉了手裡的長劍,冷冷道:“果然是最近元胤和我心情太好了,縱得你們都太自以爲是了?別說吊她,就算殺了她,我也不用先問過元胤。還愣着幹什麼?”

兩個侍衛忙上前將一臉慘白的鏡臺架了起來,拖向了院外。冰殘起了身,低頭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地上哀嚎痛哭的阿今與,吩咐昭荀道:“把娘娘送回東院去,就守在那兒,從今晚起,娘娘的飲食你負責,別再出錯了。再出錯,你自己去跟元胤交代!”

“知道了,冰殘哥。”

隨後,兮兮和昭荀出了遊仙兒的小院。回東院的路上,兮兮腦子不由地浮現出了鏡臺被吊在木臺上的情形,忍不住問昭荀道:“冰帥是打算用鏡臺把連辛引出來嗎?”

昭荀微笑道:“娘娘不必想這些事情,剛纔嚇着您了吧?回去後我會熬副安神湯,您服下好好歇息就行了,其他的事兒您都不用憂心。”

兮兮往荷花池那邊望了一眼,說道:“我只是覺得鏡臺不會害我們吧?”

“交給冰殘哥就行了,他會查個一清二楚的。如果真不是班那鏡臺和連辛乾的,他自會還他們一個清白的。”

“你不覺着奇怪嗎,昭荀先生?”

“哪兒奇怪了,娘娘?”

“那下毒的似乎沒有針對誰,誰喝誰中招。要是真如明珠所言,鏡臺是存心報復我的話,那她應該直接朝我下毒纔是,不用弄得大家都出事兒吧?像我今晚就沒喝,那她豈不是白忙活兒一場嗎?”

昭荀點點頭道:“娘娘這話也不錯,那娘娘心裡可有懷疑的人?”

兮兮微微嘟嘴,望着漆黑的星空搖了搖頭道:“想不出來是誰幹的。照理兒說,王府裡的管制向來嚴密,應該不會有人混進王府來下毒吧?若說王府自己的人,我還真想不出來是誰。”

“想不出來就不要想了,娘娘安心養胎便是。娘娘最近要出門的話,最好多帶兩個侍衛,雖說有點招搖,可非常時期娘娘還是小心點爲上。”

兮兮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尚未隆起的小腹,心裡不禁掃過一陣寒涼。現下再回想,若是自己喝了的話,後果可真不敢設想啊!怕是連趙元胤最後一面都見不着了呢!到底是誰這麼狠心,居然要下毒害人呢?

回到東院後,儘管服下昭荀的那劑安神湯,但兮兮還是失眠了。直到下半夜,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醒來時,窗外已經大亮,馨兒的聲音從外間傳來。她一邊起身一邊喚了馨兒進來,問道:“你好了嗎?怎麼不歇着?”

馨兒笑道:“奴婢身子向來粗實,昨夜裡也就喝了兩三口,今早起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娘娘瞧着有些憔悴,是沒睡好的緣故嗎?”

兮兮盤腿坐在*上,懶懶地揉了揉微微浮腫的眼睛說道:“是沒睡好,一個人睡不踏實。”

“娘娘是想王爺的了吧?”

“大概是吧,”兮兮無神地望着地板說道,“也不知道他到哪兒了,應該到汴京城了吧?離半個月都還有十來天呢!馨兒,你會解夢嗎?”

馨兒搖頭道:“奴婢不會,娘娘是做了什麼奇怪的夢嗎?”

兮兮揉了揉額頭,面帶倦容地說道:“我昨晚夢見自己進了個林子,雨嘩啦呼啦地下着,想找躲雨的地方怎麼也找不到,把我急得哦,最後就急醒了。”

“娘娘怕是給昨晚的事兒嚇着了,心裡不踏實,所以纔會做噩夢的。您放心,昭荀先生已經吩咐過了,往後但凡您的飲食,奴婢都會先嚐一口的。”

“這樣防着也不是個長久之計,到底是誰想害我們幽王府的人呢?”兮兮昨晚失眠也是因爲在想這件事情。

馨兒扶着兮兮下了*:“這些事兒您就交給冰殘大人他們去想吧!對了,之前殷府的瓶兒來過了,說既然遊夫人身子抱恙,茶會就推辭兩天再辦。”

“她怎麼知道乳孃身子抱恙?”

“您忘了?”馨兒一邊替兮兮換衣裳一邊說道,“原本後天就去靜音寺辦茶會的,說好今天遊夫人要再往殷府裡去一趟,把茶會的事宜都敲定一遍,可昨晚那事兒一鬧,遊夫人一早就派了人去跟殷太妃說了。殷太妃聽說她身子不舒服,特意打發了瓶兒過來瞧一瞧。本來是要拜見您的,可您還睡着,就沒敢驚動了。”

“靜湖閣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兮兮還想着昨晚吊鏡臺的事兒。她自己是被吊過的,知道那晃在半空中的感覺,所以也替鏡臺捏了把冷汗。

馨兒道:“奴婢起來還沒出過門兒呢!靜湖閣那邊怎麼了?”

“哦,沒什麼,趕緊給我梳頭吧,把剩餘的登記表都整理出來,我還要去作坊呢!”

兮兮正在吃早飯時,昭荀就過來了。替她把過脈後,昭荀說她有點心火旺,不宜太過操勞了。她問起鏡臺怎麼樣了。昭荀說:“現下又被軟禁在了靜湖閣裡。連辛昨夜已經抓住了,關在幽關裡。”

“我始終都覺得不像是鏡臺乾的。”

“無論下毒者是不是她,她擅自藏了對主子大不利的人在王府裡,已經犯了府規了。冰殘哥必須一示懲戒才行。娘娘,今天要出門兒嗎?”

兮兮喝完了最後一口粥道:“是啊,今天跟翠月姐約好了見見全城的媒婆,談談上門看人的事兒。”

“娘娘,蕪葉和莊嫂子都還病着,多帶幾個人出門,周全些。”

“知道了,對了,昭荀先生,趙元胤可有帶話回來?照日程,他應該已經到了汴京城了吧?他不是說一到汴京城就飛鴿傳書回來報平安嗎?你和冰帥收到沒有?”

“呃……”昭荀臉上掃過一絲尷尬,既而點頭笑了笑說道,“想必這兩天也該收到了。主子到京中會有不少人要見,一時半會兒沒傳書回來也是常有的事兒。娘娘不必擔心,主子不會有事的。”

兮兮點點頭道:“那行,等他傳書回來記得告訴我一聲。”

昭荀隨後離開了東院,回了幽關裡。冰殘也在那兒,見了他便問道:“剛去診了脈?”

昭荀在冰殘對面坐下道:“嗯,娘娘沒什麼,大概是昨晚有些嚇着了,心火有點重。不過,她問起主子了。”

冰殘停下毛筆,擡起頭問道:“你怎麼說的?”

“橫豎就是敷衍過去了,”昭荀微微皺眉,一臉不解地看着冰殘問道,“冰殘哥,你說主子會去哪兒了?爲什麼沒有按時到達汴京城呢?照理說,是皇帝召見,沒有萬不得已的事他應該不會不去的。”

“你想過的可能我都想過了。昨晚收到齊王府的飛鴿傳書後,我就已經派人沿途去找了。不過我相信元胤應該沒事兒,就算半路被伏擊,他也能應付。興許是半路上有什麼要緊的事給耽誤了。這事兒暫時不能讓樑兮兮知道了,省得她懷個孩子還跟着擔心。”

“我知道,可也瞞不過幾天啊!主子答應了她,半個月就回來的。過了半個月要再不見人影,她指定得起疑心了。”

冰殘略顯擔心地點頭道:“但願我派出去的人能早點跟元胤聯絡上。我始終覺着他沒出事兒,應該是給什麼事情耽誤了。即便樑兮兮問起來,你也只能說是他在京中給耽誤了,知道嗎?”

“知道了。”

“最近,讓暗探跟着她,別出什麼差錯了。我估計元胤是被伏擊了,這樣一來,我們就該更加小心纔是。”

“你相信連辛的話嗎?若不是他和班那鏡臺所爲,那會是誰?王府裡該查的都查了,王府外的人很難潛進來下毒,連我都迷糊了,這個下毒的人究竟是誰?”

冰殘緊縮眉頭道:“至少可以肯定,毒不會自己跑到那鍋荔枝汁中去。有毒,就有下毒的人。不是王府的人,也不是半夜潛進來的人,那會不會是這段日子跟王府往來的人?”

一句話提醒了昭荀,昭荀有種被點醒了的感覺,忙說道:“這是有可能的。只是,下毒的人是怎麼下毒的?”

“你沒發現嗎?下毒者沒有目標,猶如撒網撈魚一樣,撈着誰是誰。我現下雖然還不能確定是誰,但我知道,這個人的手段很高明,幾乎快要瞞天過海了。”

“冰殘哥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了嗎?”

冰殘輕輕地點點頭,用指頭沾了沾水,在桌面上寫了一個字。昭荀先是一驚,繼而平靜了下來。冰殘道:“此事沒有任何證據,估摸着查也查不出什麼證據了,你我二人知道就行了。”

“那我真好奇了,這毒是怎麼下到荔枝湯裡去的,難道真有什麼法術不成?”

冰殘輕蔑一笑道:“我不信什麼法術,一準是用了什麼投機取巧的法子罷了。若是我想不出來,那就去問她本人好了。”

元胤的事兮兮這兩天沒有怎麼在意,因爲她都忙着張羅媒婆們上門看人的事情。爲了避免媒婆們收人紅包以次充好,她實行了獎賞制度,哪位媒婆推舉出來的人獲勝,事後會有一筆不小的獎賞。所以媒婆們也卯足了十二分勁兒,按照分派到手的名單一個一個登門去看,力爭選出最好的。

兩天後,遊仙兒的身子恢復如初,茶會的事再次被提了起來。本月初二那天早上,遊仙兒帶着府裡一干女眷往南城門而去。半路上,等候在家門口的翠月上了兮兮的馬車。

翠月在馬車裡坐定後,兮兮問她道:“掌櫃的不去嗎?”

“她說沒什麼意思,還不如留在鋪子裡看着呢!”

“打開張起就忙個不停,今天好容易一堆人兒出去玩玩,她倒不賞臉了。”

“興許是心情不好吧。”

“掌櫃的心情不好嗎?”

翠月笑道:“你最近就忙着那盛宴去了,哪兒在意她啊?我瞧着像是有心事兒的,畢竟那麼大個姑娘了,怎麼會沒點心事兒啊?芙如也快二十了吧?家裡怎麼沒給定親呢?我也不好問她去。”

“眼界高唄!龍泉驛成都那一帶的想娶她的倒是多了,可她能瞧上眼的就沒一個。往常在龍泉驛時,不少成都的公子少爺登門提親呢,都給她一口回拒了,要不怎麼會拖到近二十了還不成婚啊!哎,翠月姐,你說掌櫃的是不是看上誰了?”

翠月抿嘴一笑道:“我瞧着像是,有幾回跟我一塊兒算賬,淨報錯數呢!連齡秋都覺着奇怪了,平日裡一向精明着呢,最近怎麼老是出錯呢?我也說玩笑話般地問了她,她只說擔心家裡的買賣,沒別的。可我瞧了從龍泉驛送來的賬本,買賣好着呢,沒什麼事兒。”

兮兮掩嘴一笑道:“哎,你說,到底是哪家公子這麼有福氣啊?居然能被我們家掌櫃的看上了,嘿嘿……”她還沒笑完,馬車忽然緩緩地停了下來。同車的馨兒正要打起簾子問話時,有人搶先掀開了簾子,伸了個腦袋進來笑道:“嫂子們去茶會啊?怎麼也不捎帶上我啊……呃……龍掌櫃的也在?”

這冒冒失失的人正是祺祥。他本來想跟兮兮打趣幾句的,可忽然看見翠月也坐在裡頭,臉上的笑容有些僵了,說話的語調也變了許多。翠月見了他,彷彿也有點尷尬,敷衍地衝他笑了笑,然後把目光挪向了一旁。

兮兮順手抽出墊着腰的小枕頭砸向祺祥笑道:“昨夜去哪兒混了?混得都有黑眼圈了!趕緊回王府歇着去吧!這是我們女人的茶會,跟你個大男人有什麼干係啊?讓開讓開,後面要堵上了!”

祺祥用眼角瞟了翠月一眼,笑嘻嘻地跟兮兮說了兩句玩笑話,這才放下簾子走了。馬車又緩緩地行了起來,兮兮從馨兒手裡接過那小枕頭照舊墊在腰間道:“那個東郭祺祥,娶個美妾能收得了心嗎?整天不着家,都在外面飄着呢!”

翠月臉上浮起一絲莫名的笑容說道:“人家是小王爺呢,愛玩也是常理,不是?娶個美妾回來,不過是想氣氣家裡那個,再延續個香火什麼的,哪裡收得住他那心呢?愛玩的照舊是愛玩的。”

兮兮轉頭衝翠月笑道:“喲,翠月姐,你好像很瞭解祺祥嘛!”

翠月淡淡一笑,面不改色地說道:“男人我還見少了嗎?買賣場上的就不用說了,像東郭祺祥那樣的紈絝子弟也見過不少,有什麼瞭解不瞭解的。”

“其實呢,我們家小祺也算有良知的紈絝子弟了,至少不會同時腳踏兩隻船啊!玩完一個踹一個,然後再找一個,再踹再找,再找再踹!”

馬車內的四人都笑了起來。不知不覺,馬車已經到了南城門口。那是集合點,所有前去靜音寺參加茶會的人的馬車都在那兒匯合。隨後,以殷洛的馬車打頭,幽王府的馬車隨後,一行十多輛馬車浩浩蕩蕩地緩慢地行出了城外,往靜音寺山腳下而去。

茶會原定是三天,一天預備,一天禮佛,一天授課。爲了安全起見,整個靜音寺都被冰殘派人守了個嚴嚴實實。待所有參加茶會的女眷和侍婢都上山之後,山門口便被封鎖了起來,閒雜人等都不許進入。

靜音寺很少同時被這麼多人光顧,所以原本靜謐的寺廟顯得頗爲熱鬧,感覺不像是一場肅穆的禮佛茶會,反倒是女眷們難得的碰頭會。進了寺廟,彼此認識了之後,拜佛的拜佛,聊天的聊天,遊覽後山的遊覽後山,儼然成了女眷秋季郊遊會了。

遊仙兒第一記掛的便是後山那菜園子,那可是她往常的最愛。跟殷洛和掌院主持閒聊了兩句後,她便帶着兮兮等人往後山而去。快走到後山小門處時,只聽見前面響起了阿察娜的聲音:“叫你去取個披風,你囉嗦什麼?”

第三百四十七章 塞上煙雨(二)第四十四章 梨花上哪兒去了第三百八十五章 靜音寺醜聞(二)第二百七十五章 兩冰塊起爭執第三百四十一章 兮兮姐救病弱第一百零一章 金鈴兒發酒瘋咯第七十一章 爲難的西寧第七十六章 姐會對你負責的第一百八十六章 金家跑了第一百二十七章 相思豆第三百二十二章 明珠闖禍第三百六十七章 宋小姐第二百八十二章 神秘女人的下令第九十一章 怎麼圓謊第一百四十八章 過眼雲煙第一百八十三章 冰殘第四百二十三章 反咬一口(第九波推薦票加更)第四百三十三章 頂罪(第十波十一波推薦票加更)第三百七十一章 吵架第一百八十六章 金家跑了第五十二章 是個人都會娶嗎第三百六十章 中秋夜宴(四)第二百三十九章 躲在田莊裡的人第二百九十六章(下部) 逼問兮兮第二百零九章 玉桃的第一次第一百八十一章 睡覺,梨花第二百八十七章(下部) 誰在衝英雄第三百七十四章 祺祥捱打第三百九十六章 是時候坦白了第三百六十五章 新姨娘第二百三十八章 出賣曹氏第一百八十七章 回莊贖身(一)第四百二十八章 海棠齋鬧戲第三十一章 收整黃鶯第一百三十二章 意外遭遇(一)第二百一十四章 寶藍色錦囊第三十七章 那年中秋之事第二十九章 咒死你不償命第一百四十五章 雀靈成了傻姑娘第四十一章 曹梅香的嫁妝第三百四十四章 要撞門趕緊吧第二百二十三章 馬六之死(一)第四百章 翠月的心意第八十章 故意撞了梨花第一百一十五章 不能帶走任何東西第三百二十九章 兮兮姐的小秘密第二十七章 吃飯喜歡說話的梨花第一百六十章 搬新家第八十八章 陌香婚事被黑第三百八十六章 冰殘駕到第二百九十三章(下部) 尷尬的氛圍第一百六十八章 青易家的馬場第二百二十五章第十三章 第八次逃跑失敗第二百七十九章 雨夜送茶第三百七十章 家國大事第三百六十三章 兮兮暈了第四百零八章 起了疑心第十五章 秦梨花的技能第二百八十二章 神秘女人的下令第二百五十五章 甘藍的妒心第四百一十二章 正式洞房第二百六十四章 梨花對宣貞的警告第三百三十一章 算賬的日子到了(二)第二百四十七章 丫頭們的閒話第三百七十三章 宋齡秋的舊事第十九章 爭吵第九十九章 兩個女人的拼酒(一)第二百二十六章 唐萱容其人第一百一十六章 新敷粉出品第一百四十三章 跟蹤的男人第三百九十八章 遇見雲錦鈴第四百零六章 玉盞上門第一百八十四章 再遇常明第一百八十章 重逢第八十一章 警告金鈴兒第二十二章 給雞水葬第一百八十四章 再遇常明第二百五十章 遇見唐萱貞第一百八十五章 親人相見第一百零八章 愁容滿面的老夫婦第二百四十六章 送信第八十九章 上陣婆媳兵第三百零二章(下部) 人家的王妃來了第二十九章 咒死你不償命第二百八十章 梨花的暗示第三百八十章 第一天開張第三百三十三章 你和容兒的不同第一百四十四章 主子啊主子第三百零八章(下部) 下半場開場第二百四十五章 驛路桃花叩農門第二百零八章 袁氏的緋聞第三百七十五章 祺祥納妾的人選第四百二十八章 海棠齋鬧戲第二百五十九章 第一次跟蹤別人第四百一十章 待客之道第二百七十四章 元胤的疑心第二百零七章  元胤的決絕第一百六十二章 又想謝滿庭了麼第四百三十四章 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