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淳于汐

半夏回府後雨便停了,便準備匆匆回到自己房裡去,再回屋的廊間不巧的是遇到二小姐淳于汐。

淳于汐是淳于家二小姐,相貌也是生的極好的,所謂肌理細膩骨肉勻,一身華服更是別有一番風韻。

淳于汐行動上是不曾與長兄一起欺負過半夏,卻常以旁觀者身份看笑話熱鬧,言語上的冷嘲熱諷肯定是少不了的。有時言語上的抨擊也不比鞭子打刀劍刺的殺傷力小,就好如人面君子,心腸如蛇心。

半夏心想真是是狗便少不了擋道,想必又是少不了一番奚落。但畢竟是姐姐半夏還是規矩的行了禮,“見過二姐。”

“呦,三妹,一日不見怎混的如此模樣,這是打乞丐窩回來呀,還是去泥罈子打了滾呀,想我淳于家富甲天下,你卻穿得這般破爛髒穢,若是旁人見了還以爲淳于家虧待了你不成。”淳于汐諷道。

“有沒有虧待我,這府裡上上下下那麼多眼睛不都看在眼裡麼,有沒有虧待你自己心裡就沒點掂量?”半夏冷冷道。

“你也就仗着那一點點爹爹的疼愛才敢如此對我說話,若有一天失去爹爹這個靠山,憑你歌姬之女的身份,你連淳于家的門都別想踏入。”淳于汐怒道。然後便匆匆走了去。

歌姬之女的身份半夏從小時就扣了這麼頂帽子,常常被大哥二姐哪來諷刺,半夏心中也頗有不順暢,爲何自己的孃親是名歌姬,若是如大哥的孃親那般是個商家人之女那麼與淳于家也就能門當戶對,哪怕是個瘦死駱駝也比馬大,不用受此屈辱。

淳于軒的母親鳳氏是大商賈鳳西楊之女,早年間鳳、王、淳于是天荊國三大商賈家族,經過幾代人的經營鳳、王兩家逐漸沒落,只有淳于家屹立不倒,到如今也是家財萬貫富可敵國了。

淳于汐的母親李氏與淳于灝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本是對羨煞旁人的鴛鴦,但無奈鴛鴦中間總會出現根棒子,淳于灝的父親就是這根棒子,爲了強大家族事業,淳于家與鳳家聯了姻,所以鳳氏是成了今天的大夫人,這李氏就自然的成了二房的二夫人,雖說是二房,但淳于灝衝着“青梅竹馬”這四個字,對李氏也是極好的。自然這二房的地位在淳于家也是不可小覷的。

而半夏的母親是天荊國安陵州的歌姬,名溫爾。半夏的父親淳于灝與溫爾也是在安陵相識,在一次去朋友的府邸談生意時初見溫爾,她吐語如珠,聲音又是柔和又是清脆,歌聲動聽至極。淳于灝見其柔情綽態,容色清麗生便生了愛慕之情,後來淳于灝回了荊都,卻不曾帶走溫爾。溫爾卻在這時有了身孕,溫爾自知自己身份低微,沒有資格嫁入淳于家,便打算與女兒安穩度日,卻不曾想造化弄人,溫爾身體每況愈下,已無力照顧半夏,便去了荊都認祖歸宗了。淳于灝這便娶了溫爾回府,女子尚未成婚便有了九歲大的孩子,溫爾當時是承受了巨大壓力,嫁入淳于府不久便鬱鬱而終。

雖有半夏對歌姬之女的身份有再多不滿,但半夏也是依舊心懷感激,孃親爹爹並沒有拋棄她。

半夏此時並未先回房裡,而是去向管家討了後院柴房鑰匙,進出柴房以是半夏的家常便飯,半夏打開柴房見倚翠睡在枯草上,想必又是閒倚翠太過吵鬧又將其敲暈睡了過去。

半夏走過去叫着倚翠的名字並拍了拍臉,一會兒倚翠便甦醒了過來,半夏扶着倚翠身子讓她緩緩坐起,倚翠微聲叫了小姐一邊用手揉了揉自己腦袋,以便讓自己變得清醒些。

“小姐你怎麼這般模樣,衣服都溼透了,怕是要着涼,奴婢這就伺候小姐回屋換件乾淨衣裳。”倚翠心疼道。

半夏扶起了倚翠道:“好,這一身的泥土着實黏糊的不舒服,順便準備些熱水沐浴,在換上乾爽的衣裳。”

半夏離開柴房倚翠跟在小姐身後答道:“是,小姐。”

倚翠伺候了半夏沐浴更衣後便道:“小姐今日回來衣裳都溼透了,想必是淋了雨,奴婢這去廚房熬點薑湯來去去寒,免得受了風寒之症,喝了薑湯也好早些休息。”

“不必了,病了就且先病着罷了。”半夏說着便走到了靠近牀榻的窗邊。

“這可怎麼行,小姐身子要緊啊。”

“無礙,倒是你,跟着我委屈了,這幾日大少爺可又言語上調戲過你?”

“今日大少爺越發過分了,之前也只是言語上的調戲罷了,今日卻還想動手動腳,還說明晚要到我屋裡去,叫我不要聲張出去否則會把我賣到妓院去,若不是此番小姐問起,我也不敢說出來,若真是被毀了清白大不了一死了之。”倚翠委屈巴巴淚眼婆娑道。

“你死了誰伺候我啊,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丟了清白,明日你故意在大少爺面前晃悠一下,且約好晚上見面的時辰,此番也讓他們嚐嚐被構陷的滋味,我是治了他,爹爹明日便會回府,就讓來爹爹治治他。”半夏淡淡道。

“雖說老爺對小姐也是極好的,但少爺畢竟是嫡長子,就算將此事說與了老爺被老爺逮個正着,最多也就是一頓責罵,少爺對老爺的責罵早已習以爲常了,也不會因我這個婢女狠狠的懲治少爺的。”

半夏看着有些破爛的窗戶沉默思索着……

打住入淳于府以來便知大哥二姐的屋子隔兩三年便會修葺裝飾一番,七年來我這屋子的傢俬也都一個樣子,好在這些物件到也耐用,不過這窗戶常年風吹雨打的木質也是變的酥脆厲害了,加上這幾日晚上總是颳大風這窗戶更是刮爛了不少,也是透風的很,不過好在倚翠細心修修補補,以至於這些日子沒讓我受着風。

今日這窗戶又破爛了些,大抵是因爲中午那陣狂風驟雨出了不少力。

倚翠見狀無奈道:“這幾日風颳的甚大,這窗戶被刮壞了好幾次,我這便去找些窗戶紙來補補。”

半夏笑道:“你這前前後窗戶紙也是糊了上百來層了吧,這風一刮還不是得再破啊。”

“我多糊幾張便好,都說一根筷子易這斷,這十根筷子就不易折斷了,別看我是一丫鬟這道理我自然還是懂的,這要是十層窗戶紙糊上抵抗一晚上還是綽綽有餘的。”倚翠說的甚是得意。

倚翠跟着半夏也是學到了些學識,說起話來還是頭頭是道的。不過倚翠這修修補補的功夫也就只會糊糊窗戶紙,若是一層不夠,就多糊上幾層,雖說治不了本治治標也還是可行的。

“瞧你這得意勁兒,還跟有多大能耐似的。”半夏咳幾聲,咳……咳……。

倚翠見狀着急道:“小姐定是受了風寒,奴婢這就去請大夫,再讓李管家找人來把這窗戶修一下。”便準備出門去了。

“站住,回來!”半夏微吼道,“窗戶破爛了就不能白破爛,這病自然也不能白病了。”

“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呀?”倚翠不解道。

“你明日且聽我安排便是。”

“好的小姐,一切聽從小姐安排。”倚翠雖不知道小姐明日有何安排,但只要是小姐發話,倚翠從來都是乖乖的聽從安排。倚翠又道,“那小姐今晚這屋子透風還需住這屋子裡嗎?”

“只怕我這點風寒睡一覺便好了,所以今晚暫且在這透風的屋子睡上一晚。”

“小姐你這風寒怕是又要嚴重幾分了。”

“明日計劃成功後,淳于軒以後怕是再也不敢來騷擾你了,我也可以解解氣,說不一定還可換一好的住處,於你於我都有好處,這點風寒算得了什麼,時間也不早了,你也快回屋子裡休息吧。”

倚翠伺候半夏歇下,也便退了下去,回屋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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