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晉在四處的固定出查探了一番,繩索雖有鏽跡,但還算是牢固,拂袖在鞦韆板上擦拭一番,示意霜木子可以坐下。
霜木子回以一個感謝的笑意,隨後蕩悠在鞦韆上,這感覺猶如從前。
高晉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倆人各懷所思的沉默着。
“晉哥哥,你還記得嗎,小時候,我們常在這裡,數星星,看着月亮,那時候,我們好開心的呢!”霜木子看着黑漆漆的夜空中,卻沒有星星,也不見月亮。
“是啊,那時候,你還吵着要我們去給你摘星星,還說,誰摘到星星,你以後就嫁給誰。”高晉回想着從前,露出開心的笑意。
“可你們誰都沒爲摘到星星,害的我哭了一夜。”霜木子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軒兒,如果我願意爲摘下星星,你還會旅行曾經的諾言嗎?”高晉鄭重的看着霜木子,他不再守候,他保護她,他要她幸福。
“可惜,星星已經不在了。”霜木子黯然的看着夜空;她要的只是一顆‘心’而已。
“星星總會在升起,只要你願意,我隨時可以爲摘取。”高晉順着霜木子的眼神,看着黑漆漆的夜空中,有他想要的幸福。
“即使再升起,也不再是曾經的那顆。”霜木子故意暗示着高晉,她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個林軒兒,她的心,也不再是那顆天真無邪的心靈。
“我可以試着將‘她’找回。”高晉也知霜木子的話意,但他願意等,等霜木子將心,從宋景然身上收回了。
“我也試着要找回那顆‘心’可慢慢的我發現,不是我弄丟了‘它’,而是我拋棄了‘它’。”霜木子無疑是在告訴高晉,她不是要找回那顆‘心’而是,她已經完完全全的把‘心’拋給了宋景然。
“沒有想過,再收回來嗎?”高晉還抱有一絲念想,儘管他知道,霜木子對宋景然的感情,但他不願看到她受傷,他只要她快樂。
“也許,那就是‘它’的去處。”霜木子不想留給高晉一絲幻想,雖然她這樣很殘忍,畢竟,愛一人沒有錯。
“或許呢....?”高晉幻想着,還有或許。
“沒有或許。”霜木子徹底打滅高晉的一絲幻想。
“軒兒,我..........”高晉話爲完,便被霜木子打斷。
“晉哥哥可以像從前一樣喜歡軒兒,但不能像現在一樣喜歡木子。”霜木子打斷高晉的話,她害怕從高晉口中,聽到自己不願聽到的話,她更害怕她會傷害他。
“如果是愛呢?”高晉已經不奢望得到霜木子的心,但他還是抱着心中的念想。
“我們不是良人,如果有了‘愛’,便只能成路人。”霜木子故意暗示高晉,如果高晉執意對自己如此,那她只能選擇與他成爲路人。
“那你心中的良人呢,他將在不久後迎娶她人,你不該醒醒嘛。”高晉嗔聲的喊道,他氣氛的是,霜木子寧可與他做路人,也不願意接受他給的愛意,那麼宋景然又是如何對她的,她到底值不值得。
“我一直都清醒着,我一直都清醒的看着自己,一步一步的沉淪。”霜木子悵然失神,高晉的話,就像一根根尖銳的針,深深的紮在霜木子的心裡;他要娶別人了,她還在執着;但讓她感到欣慰的是,她還有孩子,僅僅因爲是他的孩子。
“對不起,我........”高晉看着黯然垂眸的霜木子,心裡泛着晦澀,他怎麼可以一時衝動,而出言傷害她,此時,他恨的是自己。
“沒關係,我已經.........”霜木子遲疑着,她想說她已經習慣了,但她還是會痛,所以,她還在適應階段。
“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高晉不想再言論下去,他知道,霜木子需要的只是時間,他可以等。
霜木子點頭作答;因爲兩人都是一身黑衣,爲了不引起人猜疑,高晉攬着霜木子走着小道,一路使着輕功,一直將霜木子送進煙雨樓後院。
“別想太多了,早點休息。”高晉將霜木子安全送到,便也轉身離去.
“晉哥哥....偶爾看看身邊的風景,也許,你會發現更美的。”霜木子將暗魂的話,轉告給高晉,他希望高晉能發現,真正愛他的人。
高晉停下腳步,似乎明白霜木子所指。
“軒兒希望晉哥哥幸福。”霜木子見高晉止步,想來,也是明白自己的意思,留下話,便轉身離去。
高晉心裡暗歎着,他知道,一顆心裡,不會同時容納兩人,所以,他註定要辜負一個人。
這日,白年明特邀高晉等人,包括霜木子幾人,來至自己的一座別院做客。只見,這座別院,位於東郊的一山水之間,別院並不算大,一個主樓,幾間上等的廂房,院內一座精緻的亭閣,四周可以觀賞山水,景色甚是優美。
幾人各自在亭閣內坐下,白年明位於主坐,暗魄位於身旁,白年明滿是笑意的說道,“今日,能邀晉王爺來此,真乃白某之幸。”
“白兄客氣了,如此美景,本王倒是有幸見得,也乃白兄之爲。”高晉位於上座,暗魂與霜木子各自一旁。
白年明攬着暗魄,一臉笑意的說道,“王爺妙言,白某自嘆不如。”
“哎~白兄過謙了,今日乃是以‘樂’爲主,莫要如此生疏了,開懷暢飲便好。”高晉也不輸白年明的氣場,一邊摟一個,好不風流。
“好,大家開懷暢飲,今晚,便留宿在此。”白年明端起酒杯,示意着。
“好...幹.......”高晉也不怠慢,端起酒杯,碰了一下;宋景然與嚴永黯也是,隨之端起酒杯示意。
“聽聞,宋大少將在數日後,迎娶夏姑娘,真是可喜可賀。”白年明放下酒杯,又看向宋景然。
“多謝。”宋景然拱手示意。
“自古才子配佳人,宋大少與夏姑娘,也算天造地和的一對,今日,白某在此,先送上一杯賀酒。”白年明端起酒杯,向宋景然示意。
“宋某多謝白公子,只是,子夏身體欠安,不宜飲酒,若白公子不介意,宋某一起代勞。”宋景然一日既往的冷漠,但話還是要說的到位。
“宋大少愛妻心切,白某自是無異議,請...”白年明爽快的昂頭飲盡。
宋景然示意了一下,一口杯,將兩杯酒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