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人不知,還來撞槍口,外面小路子緊張的叫喚着,眼看早朝時間都到了,但是正主卻還沒有動靜,昨晚又有聖旨,他們又不敢貿然進去,正急得滿頭大汗,叫得聲音沙啞,只聽又一聲嘭想起,隨後便是一聲似要殺人一半陰沉又中氣十足的冷喝,“滾”
外面等候的內侍宮女等頓時臉都白了,小路子儘管已經習慣主子的陰晴不定的脾氣,但還是被嚇到,心想壞了,主子今天心情看來似乎不是一般的糟糕。
可他又不敢再開口詢問,早朝的事情該如何,他總不能自作主張的去傳話罷朝或者讓百官等着吧。
焦急間,天邊魚肚泛白,一個小內侍緊張的跑過來問,說是大臣們在詢問皇上怎麼還不上朝,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
小路子更急了,突然眼睛一轉,問那內侍,“相爺可來了?”
“來了來了,雲相正在大殿中等候。”
“你速速請相爺過來,不過別聲張。”這花間皇朝,也只有雲相敢無所顧忌的挑戰皇上的脾氣,兩人的關係常人不知曉,常以爲帝相不和,但他跟這皇上這麼多年,也見過不少次皇上與相爺的相處。
這兩人明顯是亦師亦友的存在,只是脾氣都比較好強好勝,一件東西一句話總要爭辯好久,皇上向來口頭上爭不過相爺,相爺又總不肯退讓,所以導致原本沉穩冷漠的皇上近年來脾氣越來越暴躁。
特別是自相爺開了一家醉風樓後,皇上更幾乎總沒有好臉色,後宮的妃子們總想盡法子小心翼翼的討皇上歡心,但是遭殃被遷怒的卻屬多數,近一年來都有好幾十個妃子因爲一些小事被打入冷宮,這妃子的牌子是不斷的更換。
太陽已經完**了臉,小路子的心情卻如陰雨天一半,苦悶不已,心急火燎間,看到那揹着驕陽悠然踏步而來清雅如蓮卻偏生又帶着幾分妖異的紫袍男子,頓時眼睛大亮,趕緊迎上去,“小路子給雲相請安。”
“免禮,皇上如何?”雲瀟淡聲應着,目光卻是鎖定那關閉的宮門,眉宇間似乎帶着些不耐,但是那酒紅色的眼眸中卻是閃爍着絲絲笑意。
小路子自然不知道自家主子如此潛移默化的變化,如此行徑完全都是拜這位他崇拜萬分的相爺所給的,急忙解釋道,“皇上不知爲何,好似在生氣,昨晚睡前下令沒有旨意不許打擾,如今這……奴才也不知該如何辦,還請相爺幫忙支招。”
雲瀟點點頭,踏步走上臺階,站到宮門口,吩咐門口的兩個侍衛打開。
雲瀟也算是這裡的熟人了,再說皇帝也曾經下過聖旨,宮中何處都允許他隨意進入不必通報,所以兩個侍衛衡量之下便聽從的推開寢宮大門。
牀上,姬毓軒皺着眉好不容易有睡了一小會,終於沒有那該死的春夢影響,卻聽到那吱呀響亮的開門聲,頓時驚醒起來,心情越發的糟糕。
隨手拿着那枕頭便直接扔了過去,“誰讓你們進來的!”
那陰沉冰冷又帶着怒意的聲音讓那幾個隨同雲瀟進來服侍的宮女內侍臉色更加蒼白,端着東西的手都有些顫抖。
“身爲人君,卻是無緣無故讓百官莫名等候,皇上可真是把皇權行駛得淋漓盡致。”雲瀟清冷的聲音響起,帶着些許的嘲諷。
幾位宮女有的是新調過來的,一聽這話,頓時嚇得臉色更加慘白,面若死灰,皇上陰晴不定的脾氣和狠辣果決的手段可是無人不知的,如今相爺如此說,怕是……
姬毓軒卻是出於他們的意料之外,一聽這聲音,頓時坐了起來,偏頭皺眉頗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愛卿倒管得寬。”
不過雖這麼說,卻沒有那些人意料中的大發脾氣,反而神態慵懶起來,掀開被子赤着身子便走下牀。
那些宮女原本有些發白的臉頓時像塗上一層胭脂一般,羞澀的低頭緊張起來,面上害羞得很,心裡卻都在想,皇上身材真好。
雲瀟倒是也半點沒有不自然也不迴避,而是挑眉把他打量了一遍。
說實話,姬毓軒的身材確實有足夠資本顯擺,張揚有力,肌肉緊繃明顯卻又不顯粗獷,腹部八塊腹肌緊緻線條分明,狹腰窄臀,線條完美流暢,給人一種有力的感覺,皮膚呈麥色,大概是常年喜歡東征西戰給折騰出來的,但是反而看起來有些成熟魅力。
修長的身形,健壯的身軀,像一隻張狂的蓄力的猛虎,但是又有一種別樣的誘惑,非常的性感,不錯,就是性感。
張揚桀驁性感奔放,又像在陽光下奔跑的雄獅,充滿活力,還有那張俊美無雙的面容,冷漠中卻因爲那一雙桃花眼而帶着幾分冷邪。
活力這點也是最吸引雲瀟的地方,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種生命的意義和陽光的味道,儘管這個人也是心狠手辣殺伐果決,似地獄死神,但是卻不同那些地獄中的墮落者,而是自身而發的高貴陽剛灑脫。
從光明精靈墮落成爲黑暗精靈,儘管最後他戰勝了光明精靈統一精靈族,但是他並從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榮耀,真正感受到的只是恥辱,墮落的精靈,是一種恥辱的存在,對精靈血液的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