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姬毓軒還滿不在乎以爲雲瀟也是配合他演戲而已,不會動真格。
可當他被雲瀟壓到桌子上,背部貼着冰涼的石頭,腿被擡起拉開,某處明顯的觸碰到了一種熟悉的硬物後,他的肌肉瞬間緊繃起來,臉色也是驟然一變,皮膚上也起了一身疙瘩。
吞了吞口水,有些艱難的開口,“你……該不是來真的吧?”
雲瀟對着他展顏輕笑,笑得姬毓軒臉色有些青白交錯,特別在發現下發某處多了一隻蠢蠢欲動準備探入的手後,臉色變得更難看,雲瀟此刻的表情全些寫着認真,那酒紅的眼眸中還燃燒着他熟悉的火焰。
若是換個位置的話,他也許會很欣喜雲瀟那麼主動,對他有這麼熱烈的欲/望。
可現在……他一點都不想。
後方入侵的異物讓他緊繃的身體更緊繃起來,也因爲那微微的刺痛而回神。
雲瀟毫不在意的動了動被吸緊的手指,還惡意的在裡邊按了按。
姬毓軒頓時倒吸了口涼氣,臉上多了一抹不自然的紅色。
雲瀟沒去糾結上下,不是他習慣了,或者認爲自己就該處於下方,他一直願意處於下方,只是因爲享受而已。
只能說是姬毓軒的技術滿足了他,他也懶得去主動,若是姬毓軒技術不好,無法讓他享受到,恐怕他也不會一直和姬毓軒維持這樣的關係,畢竟一開始他們關係也沒有現在這樣,第一次發生關係完全是因爲他想借機發泄,想尋找一個擺脫心理壓抑的契機,順便孩子氣的想報復兄長而已。
既然兄長能爲了得到他滅光他身邊的人,那麼他就把自己給別人。
雖然是孩子氣了些,不過也是因爲那時候剛剛來此,人生地不熟的,難免有些自暴自棄,倒是給姬毓軒撿了便宜。
“你……呵,我們換個懲罰方式好不好?”姬毓軒有些僵硬的扯動嘴角。
“不好。”雲瀟微微一笑,隨之,手指用力的抽出一半,再進入。
“嘶……”姬毓軒倒吸口氣,那一下,直痛到心理。
他明白雲瀟雖有風流之名,實際上他從沒有和他以外的人發什麼關係。
也就是說,作爲上方的,他是第一次,沒有任何經驗,才用手指就已經這樣了,若來真的那他還不是要沒命了。
“別,雲瀟,我,我們先商量一下好嗎?”他都能聽到自己的聲音在發顫。
雲瀟挑挑眉,嘴角輕柔的勾起,就在姬毓軒以爲他要答應的時候,下方一陣比之前更爲強烈的刺痛傳遍他的神經,讓他抑制不住的發出一聲如同猛獸被傷時的吼叫聲。
他一口氣差點出不來,只能張着大口喘氣,明顯的感覺到那疼得他心臟抽搐的地方有什麼熱熱的東西流出來,他知道,那一定血。
雲瀟也是倒吸了口氣,手捂住額頭,咬着牙,臉色紅白交錯,脖子上青筋浮動,額頭上出了一層冷汗。
感受着身體那最爲脆弱的地方傳來的痛楚,他便有些後悔自己的一時衝動,現在這樣子真可說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呼……你,你別動。”看着雲瀟這個樣子,姬毓軒此刻很想笑,可惜嘴角扯了扯,實在笑不出來,真的太疼了。
“你放鬆!”雲瀟乾巴巴的下命令,有些咬牙切齒,聲音也很是不穩。
姬毓軒翻了翻白眼,怒瞪着他,“你說得倒輕鬆,你就不會溫柔點,看我平時對你多溫柔。”
雲瀟真給這個傢伙惡人先告狀的無恥樣子給氣笑了。
伸手直接勾住他的脖子,俯身吻了上去,另一隻手滑到他喉嚨上,打着圈圈,然後再滑過胸膛,腹部,最後握住那是男性霸道強悍的象徵,有韻律的動起來。
姬毓軒被他這一翻動作弄得春心蕩漾不以,身子不不覺的放鬆下來。
接着,他心理便咯噔一下,暗叫不好。
可才反應過來已經遲了,只舉得下方又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疼得他都無法緊縮,只能儘量使得自己放鬆,額頭上出了一層蜜蜜的汗水,手握住雲瀟的肩膀,聲音有些沙啞又顫抖,“輕,你輕點。”
終於出來了,雲瀟也小小松了口氣,但看姬毓軒這樣子,心中那口惡氣終於是出了出來,不過低頭看兩人交合支出鮮紅的一片,他還真沒有興致再下去了。
利落的整頓好自己的衣服,然後俯身直接把姬毓軒抱着,一個旋身,兩人便入閃電一般離開涼亭,連一道殘影都沒有出現。
一時間,花園裡邊又恢復了安靜,只有花叢中那傻愣愣的少女呆呆的坐着一動不動,一雙還含着淚珠的大眼睛似乎毫無焦距一般,下顎處還不斷有淚珠滴下,落入草地中,似乎在埋葬那還未開始便已經殘忍結束的愛戀。
許久之後,她終於是有了些許的動作,澄澈的眼眸慢慢恢復神智,但是其中的情緒確是不斷的轉變,如同走馬觀花一般。
一個人的改變,有時候需要的,只是很短的瞬間而已。
她看着涼亭的方向,眼中慢慢的變得黑沉入夜色一般,確還能找出一絲閃躲不及的恨意,那種被背叛的痛楚和痛恨。
此刻她只把那種痛苦變爲恨意,她需要一個藉口來發泄她心中的痛,她終於明白爲什麼皇兄總要支開她,不讓她見雲瀟了,他也知道爲什麼雲瀟總對她不冷不熱了,原來……
她扶着伸手的樹幹,掙扎着站起來,因爲一個姿勢維持太久,腿腳有些發麻發軟,指甲因爲要支持身體的重量而被粗糙的樹幹磨斷,刺痛讓她神智開始清醒,又似乎進入另一個意識一般,眼眸閃爍不停。
她不吭一聲,失魂落魄的往另一個方向走去,一個手指因爲指甲斷了而流出血來,平時最爲怕痛的她卻好似恍若未聞一般,只是慢慢的走着,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眼神看着前方,沒有任何焦距。
就好像已經安排好一般,她一路走,都沒有再遇到一個人,她不知道走了多久,看到一個很大的池子。
池子中的蓮花爭奇鬥豔,映照着水光,如同蒙上一層光輝一般。
她走到蓮池便,坐在邊沿上,雙手抱着膝蓋,如同被丟棄的孩子一般,把下巴放在膝蓋上,失神的看着眼前的一朵蓮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眼裡一片模糊,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微風輕輕拂過,兩個窈窕的身影如同被清風送來的柳枝,搖曳着慢慢走來,綠色的羅裙在月光下如同水中的荷葉,不過因爲月光太過朦朧,而看不清來人的面容,更看不清來人的情緒表情,只能在夜間的映照下看到那雙閃着詭異光芒的眼眸。
身後的人影只是尾隨在前方的人後一步,同樣也看不清面貌,但從步伐和微微弓着的背,看出她很拘謹。
“呵,這不是瑞雪公主麼?這麼晚了,公主怎麼一個人在此,也不多帶一個人,多危險呀,而且那麼冷,銀兒,快吧斗篷拿來。”來者親切的說着,滿眼的關懷,拿過斗篷,便過去給蜷縮起來的瑞雪披上。
瑞雪卻依然沒有任何反應,好似完全聽不到旁邊人的話,也沒有任何知覺,如同一尊石像,若不是她眼睛還睜着,偶爾睫毛會眨動,真要以爲她是睡着了。
不過來者也沒有絲毫不悅,只是眼中詭異的光芒更甚,只是擔憂的把手放到她肩膀上,柔聲說着,“怎麼了,公主,是不是着涼了,要不妾身去通知皇上,銀兒,你也去請御醫……“
“啪“的一聲,女子話還沒有說完,放在瑞雪肩膀上的手已經被打開,而瑞雪也利落的站到女子前面,眼眸冷冷的看着她,伸手揪住女子的衣領,冷漠的開口,如同癲狂,“不要和我提他,別再我面前提他,他算什麼,他算什麼?難道就因爲他是皇帝。”
那有些歇斯底里的怒吼讓兩個女人都是一愣,隨後一個有些驚恐的低頭,似乎爲所聽到的而感到恐懼和害怕,而另一個眼中是冒着更爲灼熱的光芒,帶着幾分踏破鐵鞋無覓處的欣喜。
但是她還是裝作一副很緊張無措的樣子,“公公主,你你怎麼能罵皇上,若被有心人聽到,可是罪責不小啊。”
“呵呵,罪責,我怕什麼,他是皇帝,他想做什麼,誰阻止得了,說什麼爲了我好,什麼兄妹感情,什麼關心,全是假的,假的。”
“公主,你先別激動,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纔不是誤會,他還想騙我什麼,呵呵,他怎麼能這樣,怎麼可以這樣,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呀,他明知道我愛他,卻要和我搶,爲什麼,明明都是男人,怎麼可以在一起,何況還是君臣,難道他們不知道君臣有別嗎,啊?爲什麼,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他了,爲什麼要這樣對我,爲什麼,他是我的,他是我的,你爲什麼要和我搶,爲什麼?”
瑞雪到最後,已經陷入癲狂了,顯然今晚給她的打擊不小,先是好姐妹的打擊,然後是這件事。
而最打擊她的,倒並不是她對雲瀟的感情已經深到非他不可,甚至豁出性命的地步,而是兄長的欺騙和背叛。
不錯,她自動的認爲,是兄長兩年前故意支走她,然後乘她不在,對雲瀟下手的。
所謂愛之深恨之切,對於雲瀟,她還沒有愛到那種地步,但是對於從小便如同她天地一般,她唯一的親人,自相依爲命的那天一般的兄長,這種小小的背叛便讓她無法承受。
…………
哎喲,今天忙了些,晚了。唔,這所謂的反攻,算是出師不利,哈哈,就不知道大家還想不想瀟瀟成功反攻的說,想的話就再找機會來一次,不想的話,那便算了,哎喲,可憐的軒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