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風帳暖芙蓉色,顛鸞倒鳳盡chunqing。
明黃色的帷幔被風輕輕的吹起,滿室旖旎之味尚未散盡,層層疊疊的紗帳多添了些許的曖昧。
均勻的呼吸輕輕的響着,綿長細膩,悠遠醉人,只是輕微的顫動,卻是微微打散了某人的美夢。
姬毓軒慢慢睜開眼眸,不顯女氣的桃花眼帶着攝入的凌厲銳利的向旁邊轉移,入眼是懷中之人絕美無雙的面容,清雅出塵中帶着一絲倔強。
那神色中已經沒有了昨夜醉人的情動和魅惑,白皙如玉的面龐上此刻沒有一絲血色,眉心緊緊的皺着,身子微微輕顫了幾下,好似做了什麼噩夢。
姬毓軒漠然的神色中多了一絲自己都不自知的疼惜,手輕輕的附上那人的臉頰,皺眉,隨後微微眯起眼眸,眼中閃過一絲詭色和邪意。
輕輕揭開錦被,看着明黃色錦被之下那讓人爲之癡迷的身體,上面遺留的點點嫣紅痕跡讓那本還能保持平靜的眼眸深邃幾分,手撫了上去,愛不釋手的流連,輕輕翻身,看着那還在夢中的人兒,低頭吻下,繼續在那白皙之處留下痕跡,手拉開那完美修長的腿。
雲瀟輕輕哼了一聲,很不安穩。
‘卡莎爾瑞,我親愛的弟弟,你是屬於我的,屬於我的……屬於我的……’
輕微的刺痛讓他睜開眼睛,夢中那厭煩的話語猶如在耳邊迴旋,擡眼,對上那一雙熟悉火熱的眸子,似乎有片刻的迷茫。
姬毓軒嘴角勾着邪肆的微笑,看着那醉人的紅色中瀰漫的迷茫,這樣子的他該死的迷人,只是那瞬間閃過的厭惡還是被他捕捉到了,雲瀟,到底是怎麼樣的噩夢,讓你這麼些年,至今都無法忘記。
腰間用力一沉,進入一半的火熱瞬間直達深處。
沙啞的悶哼響起,雲瀟被這刺激驚醒了過來,手下意識的抓住那兩側堅硬的手臂,酒紅色的眼眸清晰的看着上邊男人充滿邪氣的笑容,“你……”
話未說完,那深淺不一快速的撞擊讓他倒吸口氣,眸子也越來越火熱,噩夢的陰暗驅趕開來,染上了幾分醉人的情色,他眼眸微微一眯,伸手按住男人的肩膀,腰間一用力,便推着男人轉身,換了個位置。
腰間動了動,滿意的聽到男人急促起來的喘息聲,看着那深邃的黑眸中情慾越發的旺盛,眉宇間的褶皺慢慢放平,剛剛夢中的憂傷和脆弱一掃而光,換上的是淡漠中點點的魅惑和挑釁,在男人曖昧的等待中勾起嘴角。
手輕輕拉開男人忍不住壓住腰間的手,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擡起腰,聽着男人舒服的嘆息,毫不留戀的直接翻身下牀,清朗的聲音帶着些許淡漠和慵懶,“皇上,該準備上朝了。”
纖長精緻的手指輕輕挑起銅雀下方碟子上的銅珠子放入銅雀口中滑下,頓時珠子撞擊的聲音響起。
姬毓軒看着毫不意外他這舉動,大大咧咧側身看着他那消瘦的背影,流暢的線條讓他眼眸更加深邃幽深起來,本還沒有消下去的火熱越發的精神奕奕。
他輕輕眯起眼睛,灼熱的目光肆意的打量那讓人血脈噴張,一沾上就猶如中毒的身體,嘴角的邪意越發的濃厚,聽着水聲,也翻身下牀,走向浴池。
外面聽到聲音的小路子已經帶着兩個宮女進來,快速的收拾,地上凌亂的衣服和牀榻上那曖昧的痕跡讓進來的人都紅了臉,不過卻不敢有絲毫的聲張和其他表現,什麼能說什麼能看什麼能想,他們還是知道的,他們唯一知道的,便是皇上和雲相秉燭夜談一夜公辦。
“愛卿可真是狠心啊,若是再多來幾次這樣的,估計朕都給不了你多少年的xing福。”溫熱的池水薰得膚色發紅,看着對面閉眼面無表情的人兒,姬毓軒目光肆意的流連,百看不厭。
雲瀟眼皮擡也沒擡,慵懶清雅中更顯另一種風情,只是那聲音顯得有些清冷,“弱水三千,並非只能取一瓢。”
姬毓軒原本戲謔的眼眸頓時暗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眼眸銳利如刀,緊緊的鎖定着他,緊抿的脣顯示他現在極爲不悅。
可惜造成這一後果的人卻完全沒有自覺,或者說本就特意的。
雲瀟慢慢起身,離開浴池,走向外面,開始進行更衣,兩人的關係本就只是牀伴而已,並無任何感情因素在其中,更不需要什麼永遠唯一。
姬毓軒知道,他說的不假,若有天雲瀟有更好的人選,定然不會有半分的猶豫,這個人,就如同一片無心無情的浮雲,誰都抓不住。
一開始,他看中的也是這點,感情什麼的,他從來都是嗤之以鼻,他知道,雲瀟也是這樣,但是相處下來,他竟然驚訝的發現自己對於這種各取所需的肉體關係似乎不但沒有厭煩,反而越來越不滿足,這個人似乎天生帶着一種魔力。
這無關愛情,只是一種佔有慾。
雲瀟給他的興趣,是他所要的人中時間最長的,不過他不知道這長度還能有多長,這點,他也很好奇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