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潔白的病房裡,一道明媚的陽光從透明的玻璃窗投了進來,照在米黃色的地板磚上,散射開來,室內慢慢明亮了起來。
在病牀上,小七子靜靜地睡着,而吖木趴在牀沿邊,還沒有醒來。當那抹陽光慢慢移到小七子蒼白的臉上,方覺小七子那柔美潔淨的臉蛋微微多了點血色,頎長而秀美的頸項,看上去就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睡美人。
突然小七子那又長又細的柳眉抖動了一下,然後慢慢地,那美目從深深的睡眠中睜開,眼前一片白的的天花板,純白得如奶油一般。
天堂?
小七子腦海很自然地冒出一個詞,然後心頭立即變得失落,自己上了天堂,還能見到*嗎?當她慢慢地側頭,卻看到一個熟悉的人,趴在自己的手邊,漆黑凌亂的頭髮,棱角分明的輪廓……
小七子心頭涌出一陣溫暖,是*。當嬰兒一出生睜開眼看到的人,在他們那幼稚的內心裡,往往會產生很自然而然的親切感。當人重獲新生,睜開眼看到的人是自己愛的人,那溫暖的感覺,再出色的作家也難以用語言去表達。
小七子艱難地移動着纖手,然後撫上吖木的手背,眼淚突然就冒了出來,自己沒有死,老師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小七子心裡涌出莫名的感動與喜悅。
吖木眼睛慢慢睜開,擡頭一看,只見小七子眼花翻滾,但是那蒼白的嘴脣卻露出笑容地望着自己,然後吖木也笑了。兩人含笑對視,小七子的手緊緊地握住吖木的手掌。
“老師早上好!”小七子一邊笑一邊流淚,聲音雖小而沙啞,但是吖木卻聽得無比清晰,以前在美術協會課堂上一樣,小七子見到自己都會很禮貌地說聲,“老師早上好!”
“小七子同學,早上好。今天我們不上美術課,上自衛安全意識課。”吖木笑着望着躺在枕頭上的小七子,“一,以後不準在危險的地方彌留;二,懂得保護自己,就是保護關心你的人……”
吖木的聲音在病房裡迴盪,小七子的眼淚在流淌……
“咔——”一個靚麗的身影推門而入,手中還拿着熱乎的早餐。
有很多女人,第一眼看去很美,可看久了卻會有一種不協調的感覺;有很多女人,第一眼看去普通,可是看久了,會覺得的越來越美;而有一種女人,第一眼驚豔,第二眼依舊豔麗,無論看多久,都是美麗的。而張文倩卻不屬於這三種類型的任何一種,吖木每次見到她,她給吖木的感覺都不一樣。
在杜金枝的晚宴上,吖木見到張文倩,她給自己的感覺就是個冷若冰霜、高貴典雅的女人,如從南極漂來的冰山,不容易接近;第二次是在飛機上,眼戴墨超,身穿一身現代的運動服卻能穿出古典的味道;後來化身黑衣女俠,威風凜然,宛若天上下凡的女戰神,演盡了女性的嬌媚和雌姿赳赳的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