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知道那支鋼筆是地攤貨,我看他會更悶屈。”李飛得意地笑道。
溫秋芙一愕,然後轉眼間明白李飛的話,笑意愈濃,像一朵綻放的嬌豔牡丹,風情萬種地白了李飛一眼,嗔罵道:“非君子所爲!”
“我只對兩種人不君子,一是小人,二是美女!”李飛嘻嘻笑道,然後把目光注視在棋盤上,神情慢慢變得肅穆,每一次落子越來越慢,思索時間越來越長,溫秋芙的棋風跟四平八穩的吳印年不一樣,她透着股綿裡藏針的陰柔,不動聲色,落子斷然不會平地起驚雷,卻從能化險爲夷,看似退讓,卻始終沒讓李飛得着便宜。
溫秋芙把玩着那枚“將”,輕瞥了眼低頭凝視棋盤的李飛,淡然笑道:“老部長說得沒錯,你脾性急,得改!”
李飛苦笑,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媳婦說的話或者吳老爺子說的話的確說得對。
李飛很快就戰至最後光禿禿的一顆帥,終於悲壯落敗。李飛不忿,要求再戰。溫秋芙淡然答應。
第二盤溫秋芙突然一改保守風格,竟然和李飛在一點一寸的局部棋盤上玩起了步步見血的纏鬥,她的連環馬依舊犀利,步步爲營,酣暢淋漓,這一盤十五六分鐘便勝負分曉,李飛同樣是戰至最後一兵一卒,再次敗北。
“急也又急的好處,有時候過於謹慎反而延誤了戰機,但是要急而不亂!”溫秋芙含笑看着滿臉悶屈的李飛說道。
第三盤依舊蕩氣迴腸,雖然李飛曾一度逼得溫秋芙步步爲營,但是最後被溫秋芙一記早就潛伏在前軍的小卒四兩撥千斤,縱橫捭闔之後,結果李飛距離勝負還是差之毫釐!
不知道投降爲何物的李飛終於忍不住嘆了口氣,放下棋子。
溫秋芙靠着紫竹藤椅無比悠閒地把玩着手指間那枚棋子,臉上沒有洋洋自得,卻也沒有故作姿態的謙虛。
“下棋和做人一樣,別掉以輕心,很多你不以爲然的小人物恰恰成爲生死的關鍵,可能在你背後****一刀,也有可能在垂崖危機時拉你一把……”溫秋芙淡淡地看着李飛,嘴角微微挑起一個誘人的弧度。
李飛望着棋盤怔怔出神,被連屠三局,內心堪稱一把辛酸淚,真沒想到遇到個娘們還是沒得翻身,雖然早料到這個腦子好使到讓吳印年都稱讚的女人棋力多半不弱,可哪裡猜得她棋力比自己還勝上不知一籌。
“受教了!”李飛誠懇地點了點頭,然後看着溫秋芙的胸脯,嘆了口氣,“雖然城府深淺和胸脯大小沒規律可循,但是放在媳婦身上,絕對是正比例啊。李飛佩服!”
溫秋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出言訓斥李飛的輕薄,站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着一臉竊喜的李飛,冷冷說道:“一個叫李婉君的女孩在屋外徘徊了一早上,後來留了個信,我放在桌上……”
李飛瞥向桌面果然有個精緻的信封,“你看了?”李飛擡頭望向正走入房間準備午休的溫秋芙。
溫秋芙嫵媚地瞥了李飛一眼,誘人地嬌嗔道:“別人都以爲我是師母了,你說我還能不能看?”
溫大美人嫵媚一出,非同凡響!蠱惑人心到了極致!
沒個心理準備的李飛頓時鼻血如泉水般潺潺流淌,抹了一句,牲口地點頭,“能,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