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大廳內,一片森嚴死寂,血腥味瀰漫大廳之內,無數全副武裝的□□武警,正端着槍佔據了飯店各個通道,將這個婚宴大廳團團包圍。只需要上級領導一聲令下,他們就會義不容辭地衝進去,把那些尊貴的大人物們拯救。
是□□局的局長,這樣的婚宴他是沒有資格參加的,當接到下屬的電話的時候,他還在陪同着區裡來的上級領導視察着洗浴場,正在檢查着洗浴女郎的洗浴工作工具的他正興在頭上,那熱血突然給這個電話淋下的冷水徹底澆滅,遠遠地打破了以前的執行公務的效率記錄,十分鐘趕到了現場。
無論□□和武警都如臨大敵,然後在的指揮下,如幾頭猛虎般撲了進來!然後無數全副武裝的戰鬥人員潮涌而入。
“很不專業。”老K咕噥了幾聲,也懶洋洋地坐在李飛身邊。
“不許動!”
“舉起手來!”
隨着幾聲暴喝,無數黑洞洞的槍管近距離內,對準了一臉坦然坐在苟鵬禹屍體旁邊的兩個人。
局長臉色沉重地了走了進來,手中的電話卻一直緊緊貼着耳邊,電話那頭是區裡最大的領導,剛剛傳來了一個極爲重要的命令。剛剛放下電話,他看着婚宴大廳的景象,特別看到倒在木屑中新郎苟鵬禹的屍體時,卻是忍不住身體微僵。
“還不快送醫院!”身邊瘋狂哭喊的苟鵬禹老母親“你這個殺人犯,還我兒子……”
旁邊那個中年男人雙眼裡滿是血絲,獨子就這般死了,他怎麼也想不通,他惡狠狠地看着李飛,就像想要把他吞掉一般。
剛剛經歷喪子之痛的母親瘋狂的,她像頭受傷的母獸一般向李飛撲了過來。手指拼命地向他的臉上挖去,伴隨着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尖利的指甲距離李飛的眼簾只有一寸距離,身邊的□□拼命攔住了這些憤怒的受害者家屬,場面極度混亂。
苟鵬禹的□□史清清用一種寒冷憤怒到了極點的眼神盯着李飛的臉,把口水吐到了他的臉上。
苟鵬禹的父親抱住了自己的妻子,望着正在低頭擦拭唾液的李飛,顫抖着聲音說道:“鵬禹有沒有罪應該由法庭來判定,而不是你……你不得好死……”
李飛淡漠地看着面前痛不欲生的苟鵬禹的母親,冷漠地說了句,“我殺了你的兒子,那你兒子殺死了五千個兒子,他們的母親問誰還她們的兒子?我是殺人犯,你兒子就是屠夫,該死的屠夫……”
說完,向□□伸出雙手,卻轉頭望向主禮臺上的章中崇,認真地說道:“犯罪,理應受到法律制裁。如果法律在某些勢力之下妨礙不能制裁,我會親手去執行!”
身邊的□□畏畏縮縮地把手銬銬上李飛的雙手,“
一直坐在李飛身邊的老K望了眼不遠處雙眸發紅的易妙媚,終於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了聲,嘴脣裡叨的香菸噴了出去,落在了地面上,濺起幾點火花,然後拍了拍李飛的肩膀,伸出雙手笑道“我也會永遠更隨在你的身邊,去把惡人制裁。”
如果憲法無法執行它的義務,我會親手去執行。
——李飛
初春,華夏首都華京的北區青蔥山林之間,隱藏着許多不在民用定位地圖上的建築。清晨時分,隱隱能夠聽到山後操場上傳來的響亮口號與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這裡原本是華夏國防部直屬總裝基地的一個分部,在五年前被改造成爲華夏□□總部。
總部深處有一棟爬滿了青藤的建築,看上去極不顯眼。三樓的會議室裡一片黑暗,隱隱能夠聽到沉重的呼吸聲,能夠嗅到輕微的男人汗味,但什麼都看不見,唯一露出光亮的,是會議室正前方的光幕。
光幕上放着一場婚宴,似乎很多人在看電影,但哪怕華夏□□再如何注重紀律,想來看電影的時候,也不會像此時這般沉默和鴉雀無聲,黑暗的會議室裡除了那些呼吸與汗味之外,根本感覺不到有人存在。
幕布上的光線穿過瀰漫會議室內的煙霧,緩緩散開,現在播放的確實不是一部電影,而是一段被標爲絕密的監控錄像,錄像背景是金陵飯店婚宴大廳。錄像的畫面有些模糊,右下角的時間標誌顯示,錄像的時間是本月十五,正是苟鵬禹新婚的大喜日子,或者說苟鵬禹的死期。
畫面上婚禮主持司儀正在介紹接下來登場講話的賓客,受邀貴賓章中崇欣然講話,片刻之後然後一個男子走上主禮臺上,監控錄像上,那男子在麥克風裡宣佈將會有人接受道德法庭的審判後,便奮起砸人。
主禮臺上發生激烈的搏鬥,大廳裡驚叫聲頻發響起,然後便看到那男子走下主禮臺,向着正在保鏢簇擁下離開的苟鵬禹,然後畫面再次多出一個身影,那身影簡單而快捷地解決了圍上來的保鏢,然後那男子掄起酒桌,生猛地把苟鵬禹砸死!
……
……
會議室的光幕被分割成了幾個畫面,監控系統從不同角度,拍攝着那名男子的作案場面。
觀看着監控錄像的會議室,保持着死一般地沉默,除了呼吸聲,還有偶爾響起的吸菸聲。
光幕上的監控錄像播放到此時,沉默的會議室裡終於多了一些聲音,挪動椅子的聲音,或許觀看錄像地人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心中的震驚情緒。
光幕上的監控錄像播放完畢,會議室的燈亮了起來。
闊大的房間內依然沒有太多的聲音,那些穿着不同顏色和式樣的制服代表了他們來自不同部門的領導,身份不同,但是放出去卻輕易能夠壓死人的大人物們有的依然眯着眼睛,看着光幕,似乎有些無法理解先前看到的一切,更多的領導則是開始摸自己的口袋,掏出了香菸點燃,塞在了有些乾的嘴脣裡。
一時間,會議室裡的煙霧比先前更加濃密,無比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