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們報警的?”問話的是個中年警察,雖然強裝出一副威嚴的模樣,但是發福的身材卻讓他少了警察應有的威懾力。一身制服,腰間綁着的腰帶卻無法讓他那啤酒肚收斂半分。
警察永遠那麼及時,而且非常恰時地趕到。
“是,我們遇到了流氓。”羅雪月平時應酬多了,和各種各色的人物都打過交道,面對警察的問話,也能有條不紊地回答着。
“流氓在哪裡?”這位警察似乎忽略了腳下不遠躺着的紋身老大,表面是看手中的辦案記錄,眼睛卻有意無意地在羅雪月的臉和胸之間來回掃描。
靠,這是辦案還是泡妞?
“這位大叔,流氓在這,你抓了他,就立功一件了,我們剛下班,還未回家呢。”吖木不耐煩地說道。
“難道我是警察我能看不到嗎?”那腩肉警察狠狠地盯了吖木一眼,揮了揮手,示意另外一名稍微年輕的警察過來,“拉他回去!”
暈,既然你看到,幹嘛還明知故問?妞也不是這樣泡的吧?
腩肉警察不看不發覺,一看嚇了一跳。想不到這長得像牛一樣壯的流氓頭被打得頭破血流,臉上鼻子都被踩得塌了下去,上面還留着個清晰地腳印。
這腩肉警察眯着眼在吖木身上來回掃了幾遍,再瞧了瞧地面丟了一地的木棍水管,最後目光才投在吖木身上,“你打的?”
吖木背靠在車頭上,臉上總掛着淺淺的不懷好意的笑容,瞥了紋身老大一眼,“他不是流氓,自己摔的。”
說着吖木向那流氓投去一個“陰森”的眼神,紋身老大也許被打怕了,看到吖木的眼神嚇得全身一個冷顫,急聽到吖木竟然爲自己辯解,心中大喜,忙口齒不清地點頭道:“是是是!”
因爲牙齒缺了好幾個,說話時都漏氣,聽起來就像“嘶嘶嘶”。
“不過他是流氓老大。”接下來吖木的話讓紋身老大氣的雙眼翻白。
腩肉警察狠狠地盯了吖木一眼。
“大叔,既然流氓抓住了,那我們先回去啦。”吖木拉着羅雪月就想走。
“等等,我有說能走了嗎?”腩肉警察尖酸地拋出一句,“這位先生,請你不要妨礙警察辦案,否則我立即把你當流氓抓回局裡去,扣留你一天一夜。”腩肉警察不耐煩地瞥了吖木一眼。
靠,我也是當事人。吖木聳聳肩,無可奈何。
腩肉警察再次轉頭“含情脈脈”地望着羅雪月,那眼神比色痞不知狼多少倍。
“這位小姐,根據辦案的必要程序,麻煩你跟我回警局作份口供……”
羅雪月一愣,本以爲報警抓了這些流氓回去就完事,想不到還要去做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