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麼事情讓阿文如此嚴肅?
原本林立不是很在意的,可等到無人的空地裡,阿火總算道出了根源:“我的直屬上司向我追問了最近我們團隊集體詭異強化的根源。”
林立的心悠然一緊,着急地問道:“他們是怎麼知道的?”
阿火嘆息着回道:“沒得你的同意,我自然是做了隱瞞。至於爲什麼知道,那也不是難事,畢竟我們之前的實力擺在那裡,短時間內集體突破,這本就極不合理,稍微敏感點的都會深入調查。而我的上司則屬於機警裡的機警,稍微有點蛛絲馬跡就能順藤摸瓜出來。”
林立問:“你怎麼回答?”
阿火再度嘆息了一聲,答道:“因爲這一次過於敏感,所以我把師兄擡了出來。不過我這上司極不好對付,以他的性格肯定會暗中調查的。”
林立的心扭成一團了。
想到自己的處境,想到自己或許有可能國家特級監控的對象,心底就一陣無力,問道:“你上司究竟是誰?居然讓你和阿文忌憚到如此地步的?”
阿火沉思了一下,答:“他叫白崇虎,至於真名就不能泄露了,你只需要知道我能以火家的身份,特別是被水家針對的情況下還能脫成立擁有脫離體制約束的幽靈,他的功勞當屬第一。”
林立深入追問道:“具體職銜呢?”
阿火答:“你別追問太多,圈子裡的人都稱呼他爲【隱相】,顧名思義就是沒有首長的官銜卻有首長級的權力。我私人再透露給你一點消息,他是我的師兄!”
“什麼!”
林立驚喜交加。
面對林立詢問的眼神,阿火點了點頭,說:“算了,既然說到這個地步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我這個師兄的本名叫白一虎?是不是很熟?”
林立瞬間明白過來。
當初白一龍爲什麼好好的臨近地區不發展,跑到帝王去開拓業務,結果被水家連根帶本都給吞噬了過去,就此結下恩怨。還有的,阿火爲什麼能如此順利地得到創立幽靈的權限,當初又是爲什麼那麼從容地在火家的拋棄、從水家的圍剿之中脫離出來。
一切的一切,都因爲他叫白一虎。
阿火警告道:“白一龍跟白一虎是同胞兄弟,一起拜在我師傅的門下,只不過一位因爲當初的動亂跑去了澳門成爲黑道龍頭,一位堅持了下來熬到今時今日的超然地位。阿
立,這是我二師兄的核心機密,除了你我和大師兄外就沒第4個人知道,所以你千萬別泄露出去!”
林立馬上發誓保證。
阿火相信林立的品質,說:“可惜我二師兄做人太有原則了,在國家大義面前,犧牲的肯定會是我們,多親的關係都沒用。所以我們這一次聯合起來欺騙他,哪怕造成裂縫也在所不惜。”
林立沒想到白一虎如此忠國,嘆息道:“哎,感覺代價還是太大了。”
阿火知道現在不能理會那麼多,只能硬着頭皮說道:“算了,我這師兄是死腦筋,我們對他不能太過感情用事。我和阿文目前最擔心的就是他找到你,那時候你即使不說也會被抓住痛腳的。”
“嗯,我會小心的。”
對於這樣的危機,林立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看到林立這樣的態度,阿火本想說什麼的,但想到二師兄那脾氣,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嘴。二師兄的性格絕對鮮明,讓他又愛又恨。但如果不是二師兄對國家絕對忠心,凡事想站在國家的立場思考,然後再想私情,否則他也不可能達到今時今日的地位。
林立就這樣跟阿火你一句我一語,在忙碌之中連夜趕到澳門。
看着燃燒後的慘況,林立不住搖頭。
即使及時救火,但燃料無疑是最大的幫兇,迅速瓦解了兼顧的倉庫,讓林立投資建立的大倉庫毀於一旦。這樣一來,林立損失的錢財就比預料的更加誇張,所需要的恢復時間自然得更長了。
“混蛋!”
林立看到那個被教訓得面目全非的縱火者,眼裡滿是仇恨。但對方已被逼問得夠慘的了,林立也沒繼續動手,喝問道:“我都不認識你,爲什麼跟我沒完沒了?”
縱火者沒有吭聲,或者說他已沒氣力回答了。
“不用問了。”
白一龍把手一揮,命令道:“送給警察吧,就讓他在監獄裡過一輩子。”
阿全等人馬上將縱火者押下去。
阿火問:“師兄,有發展嗎?”
白一龍答道:“沒有,我們套出來的消息根本不算情報。他們所有的交易都是現金,銀行方面沒有絲毫的線索;而且他們每次見面都是在人流複雜的酒吧了,並且還是縱火者喝得迷糊時談下來的,我們要從這些資料裡找出這麼號人,根本就是大海撈針。”
阿火和林立的表情都陰
了下來。
這種被人炸了倉庫,打了臉卻連對方都找不到的事情實在讓人憋屈,心底壓抑的怒火怎麼都發泄不出來。可林立他們有什麼辦法呢,連本地的龍頭大哥都只能得到這些消息,即使他們全體出動,恐怕也得不到更多的資料吧。
“等等!”
正在翻閱着縱火者口供的阿火突然看到一頁,想到一個可能,馬上喝道:“龍哥,給我安排一下。”
阿火隨後對林立說:“阿立,我們連夜去香港。”
“好!”
林立不由自主地點頭。
……
……
與此同時。
香港某個酒店。
一人憤怒地闖進一間總統套房,粗暴地推開兩名保鏢,徑自來到套房內一名正在享受美女服務的神秘人跟前,直罵道:“谷田!如果你不給我一個交代的話,我就把你交代出去!”
谷田,那個消失了不知多久的谷田先生居然又出現了。而這進來的人不是其他,正是陸鷹的前任老闆,香港四大社團之一的豪興社團魁首江海流。
谷田先生卻平靜地回道:“江先生,稍安勿躁。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爆炸而已,炸的又不是你,何必緊張呢。”
江海流譏笑道:“你不是說只是想去了解一下嗎?怎麼了解到把人家的倉庫給炸了呢?你這樣做明顯是忽悠我,想把我拉下水啊。”
“江先生言重了。”
谷田先生依然是八風不動,悠然地回道:“良心集團也就是一個20億集團的股東而已,對於我們谷田株社來說依然是小人物而已。”
谷田先生故意把更加巨大的磐石集團,以及林立身邊的那羣人給忽略掉,只提起良心醫藥第二股東的身份,立場很是猥瑣。
谷田先生也是有一張的,因爲一切的小動作都是江海流做的,而谷田先生只是在一邊說幾句話而已,即使被白一龍找出來,報復的對象只會是江海流,而不是谷田自己。所以谷田覺得江海流明知道自己被坑,但最終只能往肚子裡吞。
“是嗎?”
江海流這才清楚自己遇到的是什麼齷齪人物,當即陰笑道:“谷田先生,你是覺得人是我出的,線頭也是我接洽的,甚至連人的偷渡來回也都是我搞的,我怎麼也不可能置身事外,所以才這樣淡定吧?”
谷田先生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