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滾出去。”張君飛對着這些人吼道。
那些人原本就是跟着張君飛後面混的,現在聽到他暴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趕緊逃也似的跑了。
包廂裡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張君飛壓低聲音說道:“爸,那您還是君華的總裁嗎?”
這個很重要,可以說非常重要,只要張華輝還是君華的總裁,那麼他就還可以賺到錢,外面的人本來就不知道張華輝其實就只有君華百分之十的股份,而且還是隨時會被收走的。
“這個倒是不知道,史克山沒說讓我離開君華總裁的位置。”張華輝說道。
張君飛鬆了口氣,不過很快又咬牙切齒道:“爸,這一切都怪陳超然,如果不是他,我們怎麼會失去老城區改造工程,又怎麼會去賭拳,更加不會爲了那麼點錢去打那些工程材料的主意,這一切都是陳超然。”
原本只顧着生氣的張華輝聽到張君飛的話,也反應過來,這一切都是陳超然害的,只是他想到陳超然根本不是他能對付的,他有蔫了,搞成現在這樣,他還不吸取教訓,他就真的是個傻子了。
“爸,不如我們找人讓他消失?”張君飛說道。
“閉嘴,你這個蠢貨,你在黑拳場子裡沒見到陳超然有多厲害嗎,你能找到比他還厲害的殺手?我告訴你,別再去招惹他,不過有一個人必須要除掉,如果不是她,就算是陳超然,也不至於讓我們變得這麼慘。”張華輝冷聲說道。
“爸,你說的是誰?”張君飛問道。
“回去說,我現在在外面,說話不方便。”說完張華輝就掛了電話。
史克山現在是焦頭爛額,一堆爛攤子等着他處理,簡直讓他有不知道從何開始下手的感覺。
碧影和遠航的聯起手來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擠兌的他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他有點支撐不住的感覺。
想到他的那個情婦,他就咬牙切齒,他怎麼就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放到她那裡呢?
那個女人一直嚷嚷着讓他把東西拿走,他一直沒當回事,沒想到她是真的害怕那些東西在她那裡,甚至就那麼輕易的就給送人了,這讓他有火都不知道要怎麼發。
突然他有點累了的感覺,頹然的坐到沙發上。
回到家中,張君飛急切的問道;“爸,你說的是誰?”
“先不說這個,先來說說,每次讓你轉存出去的錢收好了嗎?只要那個錢在,我們就有機會翻身。”張華輝說道。
因爲就怕有這一天,所以他每個月都會轉出去一筆錢,有三年了,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爸,我說您千萬彆着急,那個錢,沒了。”張君飛說完縮了縮脖子。
“什麼?錢,錢哪去了?那麼多錢怎麼沒的?”張華輝從沙發上站起來,滿臉的不可置信。
“那個錢我和朋友做生意賠了。”張君飛說道。
張華輝兩眼一黑,他就知道,他不該對這個敗家的玩意抱任何期望。
如果殺人不犯法,他會毫不猶豫的殺了這個沒腦子的東西。
“說,錢怎麼沒的?”張華輝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這句話。
“我,我前段時間,買了一批古董,明明就是真品,不知道爲什麼,等我出手的時候變成了贗品……”
張華輝一個巴掌就扇到了張君飛的臉上,抄起拳頭不要錢的往他臉上招呼,惹得張君飛鬼哭狼嚎,幸好這會兒張華輝的老婆去做美容了,要不然看見張華輝這麼打她兒子,她還不得跟他拼命。
張華輝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這件事分明張君飛就是被人合夥給算計了,還有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買古董有整批的買的嗎?真正的古董是一件難求,他真是敗給他這個蠢的沒邊的兒子了。
“完了,全完了,什麼都沒有了。”張華輝不知道是不是打累了,頹然的坐到沙發上,總之是沒再打張君飛,現在就是把張君飛打死了也於事無補了。
“爸,只要是史克山沒說,你就還是君華集團的總裁啊,我們還有希望翻身。”張君飛頂着一張豬頭臉說道。
“你懂個屁,我現在還回得去嗎,史克山還會讓我這個傀儡在君華?做夢呢吧。他收回我的股份,就是要踢開我這個棋子。”張華輝說道。
“他孃的,史克山這老東西太不是個東西了吧,爲他賣命這麼多年,居然就這麼把我們給踢了?”張君飛好像比他爸還激動。
“什麼我們,是我,是我爲他賣命這麼多年,不過話說回來了,這麼些年史克山也沒虧待過我們,我掙的錢足夠我們一家子一輩子用不完的,只是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蠢材,居然能一下子把我積攢的三千萬全部給揮霍光。”這三千萬是張華輝給自己留的後路,也正是這樣,他纔敢去賭拳,而且沒有去求史克山給他一次機會,因爲他認爲有這三千萬,他就能夠東山再起,可是現在呢,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
張君飛再次縮了縮脖子。
他也知道他爸說的沒錯,當年他家窮的是連房租都交不起了,不知道走的什麼狗屎運被史克山看中,當了君華集團的傀儡,從此過上了富人的生活,也是這些年好日子過慣了,讓他們忘記了居安思危,這一跌,就跌到了谷底。
兩父子都是一臉苦相。
“爸,您剛剛說的那個要對付的人是誰啊?除了陳超然,我們哪裡還有那麼的仇人?”張君飛問道。
其實騙張君飛的那些人比陳超然對他可壞多了,可是張君飛偏偏還是最記恨張君飛,誰讓陳超然把他打的太慘了呢,讓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徹骨的痛。
“韓影,這個女人我一定要除掉,不是她,我根本不會落得如此的田地。”張華輝陰沉着臉說道。
張君飛嚇了一跳,幸好他們知道有重要的事情要談,所以把傭人保鏢放假回家了,而這次恐怕是永遠的放假了,沒有了史克山這個靠山,他們哪裡還有閒錢養這些人。
“爸,你瘋了嗎,那是江海的市長,再說,我們爲什麼要恨她?這老
城區改造工程又不是她一個人說的算。”張君飛對張華輝非要除掉韓影很不解。
“你知道什麼,如果不是這個女人,我們這會兒該吃香的喝辣的了,君華肯定會中標。”張華輝說道。
“爲什麼?”張君飛又問道。
“我分明知道了碧影的標底,可是開標後,碧影居然不是原先的標底,而有人告訴我,碧影的標底是後來改的,是韓影親自給陳超然換了標書。”張華輝說道,眸子裡醞釀着殺意。
他也知道一些史克山現在的處境,四面楚歌,都是因爲這個老城區改造工程的項目失手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如果那日是君華中標了,那麼這一切都不一樣了,都是那個女人,居然臨時給陳超然換了標書,既然殺不了陳超然,那麼就拿這個女人開刀,這口氣不出他什麼事也辦不了。
“原來是這樣,馬來隔壁,那個女人難道看上陳超然那個小白臉了?居然這麼幫他?”張君飛怒罵道。
他們現在把沒有中標的責任全部怪到了韓影的身上,其他他們不想想,就算韓影不給陳超然臨時換標書,但是他們能鬥得贏遠航?
劉芸那個女人早就有所準備,而且是重點的對付君華,所以說君華的失敗是必然的,可是顯然張華輝父子不是這麼想。
還有張華輝想起了那日衆目睽睽之下,陳超然打了他一巴掌,可是韓影明明在一旁,卻裝作沒看見,要說她不是故意維護陳超然,是打死他都不信。
既然這個女人是陳超然在江海的靠山,那麼他就把他這靠山給除掉。
陳超然再次來到泰興的家裡,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泰芳的腿明顯的有了知覺,雖然還不能站起來,可是這已經給了泰芳很大的勇氣和信心。
現在泰芳開朗多了,居然有時候也會笑,而且現在對陳超然比對她哥都好,只要陳超然一來,她就會笑着叫一聲陳哥。
泰興時常抱怨,他這親哥快要失寵了,每當他這麼說起的時候,屋子裡就會傳來笑聲。
這樣快樂的日子多久沒有過了?爲了這樣快樂的日子,泰興改變了許多,那個在黑拳場子雷厲風行的鐵漢子,也變得柔情起來。
“啊……”
當陳超然像往常一樣扎針的時候,泰芳忍不住叫了一聲。
陳超然和泰興都很驚喜,泰芳這聲意味着她的腿有了很強烈的感覺。
“泰芳的腿恢復的很好,大概也沒有我預期的那麼久。”出了泰芳的房間,陳超然笑着說道。
“超然,辛苦了。”泰興真心的道謝。
“你不是更辛苦,每天還要去找那些不好笑的冷笑話。”陳超然輕笑着說了句。
泰興一愣,沒想到他的秘密還是被陳超然發現了,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因爲他想看到泰芳笑,所以每天都花時間去看那些冷笑話,然後記下那些不是很普遍的說給泰芳和陳超然聽。
他發現陳超然在的時候,他妹妹的笑容更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