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江南好風景, 落花時節又逢君。——杜甫
安姌笑笑:“那麼有勞太醫了。”
旁邊一個爽朗的笑聲,伴隨着磁性的聲音:“他不是什麼太醫,你總這麼叫,宋神醫會生氣的。”
安陵平一身黃袍,信步走了進來,旁邊的宮裝麗人連同老者幫躬身施禮:“見過尊主。”
安陵平點點頭,對宋神醫說了一聲“辛苦了”
宋明忙躬身道:“尊主言重了,此乃屬下應盡職責。”
安陵平不在理他,看着安姌笑道:“姌兒,你現在覺得怎麼樣?胸口可還難受?”
安姌笑着搖搖頭:“我好了。謝謝你,看來我又欠了你一條命。”
宋明道:“姑娘思慮過重,心脈損傷,我先下去熬一副湯藥補補。”
安陵平擡擡手,意思是命他立即去做。
只有安姌微微擡起身子,說道:“有勞宋神醫了。”
那宋神醫沒有說話,向安陵平躬身施禮,徑自去了。
安姌看着安陵平,問:“你怎麼在這?”
安陵平挑挑眉,笑道:“這是我家,我不在這裡應該在哪裡呀?”
原來這不是皇宮,安姌驚道:“這是哪裡?”
“鳳鳴山,鳳鳴宮。”
“你…你…是那個…”
安陵平明白她的意思,點點頭,微笑道:“是我。”
安姌張大嘴巴,半天才合上嘴,喃喃地說:“難怪你平時不以真面目示人,原來你竟是令七國敬畏的鳳鳴宮主人…難怪…”
“那倒不是。七國中沒有人真正見過鳳鳴宮主人的真容,他們即便看到也不會知道的。”
安姌點點頭:“我怎麼會來這裡?我記得那個黃英刺殺我…”
“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那個人啦。她已經被你哥哥先用水刑,後又剝了皮,掛在城門上了。”
安姌心裡一陣噁心。太殘忍了。
安陵平冷冷地說:“可惜我去的晚了,否則,她不會死的那麼輕鬆的。’
“這還叫輕鬆?”安姌不敢再想下去,於是轉移話題“是我四哥找到的你?”
安陵平揚起嘴角:“憑他只怕是找不到我吧。我晚上去看你,那是你已經受傷兩個時辰,全憑你們國君從宋明這裡求去的續命丹吊着性命,否則我便再也見不到你了。”
安陵平握住安姌的手,手心微微有汗,顯然是想到當時深深後怕。看到他如此關心自己,安姌心下感動,用手輕拍他的手,安慰道:“別擔心,你瞧,我這不是好好地麼?”
安姌不知了解,當他看到自己心臟破損、奄奄一息,性命垂危的自己的時候是多麼驚慌失措。那一刻,他六神無主,頭腦一片空白。從來沒有這樣擔心過一個人,這是他這二十二年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他一直認爲自己對她只是好奇和欣賞,直到見她心跳停止的那一刻才知道她對於自己遠比自己以前想象的重要百倍。
“對不起,我去的遲了,如果那天去的早些,或許…”
安姌笑着搖頭:“不遲,真感謝你那天去了。”
安陵平伸手輕拂她的秀髮。
“對了,我們家人怎麼樣呀?那黃英有沒有傷害其他人?”
安陵平搖頭:“你四哥和護衛們聯手製住了她,她是盈民國的,爲她的主子報仇的。”
安姌嘆道:“我總覺得事情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樣簡單。哦,你帶我走得時候,我是死是活。”
“奄奄一息,我說帶你回鳳鳴宮來醫治,鎮國公全家還有即墨與信都高興地跪下了。”
“是呀,我之前聽他們提到過鳳鳴宮,滿是敬畏,突然有一天鳳鳴宮的尊主大人主動開口救人,他們自然欣喜若狂。”
安陵平笑道:“畢竟是救人嘛,他們自然高興,只是不知道,如果鳳鳴宮去鎮國公府求親,不知道他們也會這般欣喜若狂地答應呢?”
安姌羞紅了臉頰,嗔道:“瞎說什麼呀,旁邊還有兩位姐姐,你這人也不知道害臊。”
“你說她們呀?她們聽不見,就算聽見也無妨。因爲從今天起,從論你在哪裡,她們都是你的貼身侍女兼保鏢。”
這是兩位麗人向安姌跪倒:“奴婢蒹葭、白露見過姑娘。”
安姌愣道:“我的保鏢?她們生的比我還柔弱,長得比我還漂亮,這樣的人怎麼適合但當保鏢?”
“你別小看她們,她們的功夫就是你的四個兄長加起來都比不上,這位黃衣的蒹葭,擅長暗器和用毒,這位白衣的白露精通易容和醫術。如果我早些將她倆送給你,你也不會遭那麼多罪了,都是我太掉以輕心,以爲即墨與信和鎮國公府可以保護你周全。”
這時宋明端上一碗湯藥,蒹葭剛想接過,便被安陵平搶道手裡:“我來吧。姌兒,來吃藥,你這次傷的太重,可得需要好好調理。”
安姌喝了一小口,仔細品了品,皺眉道:“宋神醫,您這藥可使用鮮血做藥引?”
旁邊的幾個人都很吃驚,沒想道安姌居然還懂得岐黃之術,連這個都能都發現。
宋神醫看了一眼安陵平,又看着安姌,不知該說些什麼。
安姌道:“神醫雖然用了薄荷和甜菊還有輕微的麝香來遮掩,但血氣太濃,還是能聞得出來。只是…我醫術不行,聞不出來這是什麼血。”
宋神醫支支吾吾:“那…那是…”
安陵平淡淡地說:“那是鯤鵬之血,有滋補的功效,用來治你的傷最好不過。”
安姌大吃一驚:“我的藥需要用的鯤鵬的血做藥引?那不好,還是不要了。”
安陵平笑道:“沒事,它那麼大,這點血有什麼要緊。來快喝,涼了就不好了。”
安姌沒有留意,旁邊蒹葭和白露眼睛都溼潤了。
剛從醫院回來,更新的晚了,萬分抱歉。請親們原諒則個。看在依禕帶病苦更的份上,收藏、鮮花、蓋章、推薦...拜謝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