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身
“誰啊?”金炫問。使用閱讀器看千萬本小說,完全無廣告!
“不知道,是一個‘女’的。”
“說了什麼?”
“三個字,金炫呢,然後就掛了。”對於這個在裡頭‘混’了一個多小時都還不肯出來的傢伙我忍不住問,“你還要在裡面呆多久啊?
金炫直接忽略我的問題,有點嚴肅的要我查看一下來電人的名字。我又‘蒙’又鈍的點開來電顯示,結果在第一行目錄裡看到了兩個字——米蘭。
我頓時渾身一震,感覺心被什麼揪了一下,有些兒難受。
“是誰啊?!”等得不耐煩地傢伙又再次對我問道。
我望着廁所的‘門’,扭扭捏捏地報出這兩個比石頭還要沉重的名字。
“是……是米蘭。”
瞬間裡頭變得異常安靜,彷彿這個世界突然只剩下我一個人。我握着電話死死盯着眼前那一扇‘門’,想要試着穿透它直接看到裡面金炫此時臉上的表情。可我怎麼會有這樣的本領呢,最終我垂頭喪氣地在桌子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這時另一個電話的振動聲又吵了起來,我想可能是黎落的,便起身去翻桌上的書包,找到那小玩意兒時,我特意看了眼來電顯示,竟然又是……米蘭的。
接還是不接呢?我猶豫的當兒振動終止了可隨後又震了起來。想到可能會有急事,於是我猛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從容不迫地接了起來。
“你好,又是我。”
“童曉穗,你太讓我刮目相看了。”對方毫不猶豫地說,又問,“黎落呢?”
“他電話在我這裡,但人我不知道在哪裡。你有什麼……”
咔嚓——這次米蘭沒把我的話聽完,就先行掛斷了電話。
我站在原地拿着電話維持不變的姿勢一時失了魂,最後是被金炫的開‘門’聲給喚回了神。我轉過身去看他。
“你怎麼‘裸’着上半身就出來了?”我驚叫道,立馬背過身去。不過古銅‘色’的肌膚還真‘性’感呢,‘胸’肌也很發達≧◇≦……
“這可比你上次嚴實多了。”金炫不以爲意。
我即刻尖叫起來,並警告他,“你不許你在說了!”
“你叫什麼?”金炫走到‘牀’邊去拿他的衣服,“被我看到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你都是……”
我忍不住又一聲尖叫,“我不想聽!”
“ok。”金炫投降。“那些題目你分析的怎樣了?”
“不怎樣。”
“不怎樣是怎樣?”金炫撇過腦袋,眼睛直視我。
“就是……會一些不會一些在……多一些……”我窘迫地說。
“你真有那麼蠢嗎?”金炫穿好衣服,走到桌前去翻那本練習冊。
“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把我帶到這來說要幫我補習,結果自己卻跟廁所‘混’了一個多鍾,對我的學習一點也沒幫上忙不說還好意思來問我的戰果?完了還來羞辱我?憑什麼啊?”
“不要總是找死的跟我叫板!”金炫酷酷地說,接着把練習冊攤到我面前,問,“哪道題是你不明白的?”
“呃,這個……從第三道題開始……就不太明白了……”說完,我羞恥地低下了頭去。
“嘖嘖,第二道題還是錯的。”金炫輕蔑地說,“上課看你‘挺’認真聽講結果都白聽了,你是愚鈍型的嗎?”
“那你是又愚又鈍型的嗎?”我反問回去,接着又碎了句,“上課就只會睡,都不知道你說錯的那道題是不是真的錯了。”
“你就那麼喜歡找死嗎?”
“活的好好地幹嘛找死。—。—”
“那怎麼總是不聽我的話?”金炫申辯。“跟你反反覆覆地說不要和黎落玩,到頭來你有聽嗎?嗯?”
這個問題他究竟要鬼打牆幾回?反正我是膩了。我拿起桌上金炫的電話伸到他面前,正好抓住時機轉移話題。
“你不回米蘭電話嗎?”我問。
金炫眼皮一擡,斜眼揪着我看。這傢伙還是發現了我的心謀不軌。—o—
我假裝沒被試穿的樣子,繼續拿着電話不動。他忽然鄒起眉頭,表情好像在觀察什麼動靜似的,我跟着細聽,發現‘門’外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聲。接着哐的一聲,金炫緊閉着的房‘門’被大力的推了開來。
我跟金炫不約而同往‘門’口一看,米蘭赫然出現在眼前。她呼吸急促地兩眼直勾勾盯着我們看。跟在她身後的一大羣僕人神情驚慌地站在那裡,戰戰兢兢地跟金炫說,“少爺,我們跟米蘭小姐說了你不在,可她硬要進來看看……”
“沒你們的事,都退下吧。”金炫吩咐。
“是,少爺。”一羣人等陸續消失在‘門’口。
現在就剩下我、金炫、米蘭三個人了。這場面讓我聯想起一場決鬥。雖然形勢上我以勝券在握,但要真的決鬥起來,我又沒了信心。但其實這只是一場需要和解的戰爭,且以兩敗俱傷過。說起來這場和解戰根本就不需要我在場,於是我胡‘亂’收拾一通,手慌腳‘亂’地在米蘭眼皮底下逃出了戰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