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淚到底是爲誰而流?
爲他還是慕藍熹??
慕藍熹這個名字像是魔咒,在燕簫然腦海中反覆迴響,想起她跟慕藍熹的兩次約會,一個酸得冒泡的嫉妒感讓他像是被惡魔附身……
他猛的丟下雨傘,忽兀將唐靜初給拽了起來,不發一言就將她給推倒在一旁的牆壁上,並霸道地壓住她的身子,迅速的捧起她冰冷的小臉,俯身狠狠地吻了下去。
燕簫然是那樣的霸道,竟然在雨夜的大街上就這樣吻上了她。
她冰冷的脣亦被他冰冷的脣瓣給覆住了。
那如晨曦中妖豔滴水的花瓣一樣的雙脣,彷彿有着致命誘惑的罌粟花,誘惑着他深陷沉迷,不能自拔。
他心中有一團怒火,需要她來泄憤!
她溫和的,甜軟的,屬於少女的氣息,讓他深情地吻着她。
唐靜初羞澀得想推開他,可是手腳無力,彷彿這一瞬間,她所有的力氣被抽乾了一樣。
燕簫然沉迷於這個讓人眷戀的吻,他這一生中唯一貪戀過的氣息,清香的,溫甜的,讓人久久不能忘懷。
偶爾飛馳而過的汽車裡,看到街上相擁的少年少女時,皆會發出一聲友好而愉悅的流氓哨聲。
唐靜初小臉紅得更紅,而燕簫然卻渾然不顧,他已經吻得忘神。
他忘情地,貪婪地,強勢地吻着她。
他積累了多年的感情,在這一刻綻裂釋放,幾年的思念,幾年的愛戀,幾年的委屈,都在她溫潤的脣間,在這個賭氣的吻中,得到了釋放,氤氳纏綿。
靜初,如果你真的要離我而去,那麼請原諒我這一刻霸道的掠奪吧。
就在唐靜初感到她快要氣絕而亡時,燕簫然驟然離開了她的脣。
可是也只是等她剛吸入一口新鮮空氣時,他猛的又覆蓋上了她的脣。
但是,這次,他卻是別有目的……
他微微使力,咬上了她姣嫩而紅腫的脣瓣,在嚐到了血腥的味道後,他露出得逞的邪笑,輕輕舔了圈她流血的脣瓣,才鬆開了他。
“燕簫然,你……”唐靜初痛得呲牙裂嘴,雙目圓瞪,像只踩了尾巴的貓咪,惱火地看向面無表情的少年。
燕簫然伸舌舔去脣瓣上沾染到她的鮮血,邪魅的表情讓他看起來有些恐怖,他撿起丟在地上的雨傘,交到她手中,然後點着她出血的脣瓣,一字一句的說:“這、是、你、應、得、的、懲、罰!”
說完,他再次丟下她,帶着黑沉的臉色,轉身走了……
他還在生氣!
呆滯地站在原地,凝視着燕簫然離去的背影,唐靜初腦海裡閃過這麼一個念頭。
“……簫然!”反應過來,慌忙抓着雨傘,追了上去。
可是,黑衣少年卻無心理會她,任憑她怎麼喊叫,少年都沒有回頭。而她拼了命的追趕,也追不上他。
一路上,前面的人疾步如飛,後面的人狼狽地追隨着。
好不容易回到家,唐靜初還沒有緩過氣來,砰地一聲,一扇冰冷的門板將她跟他徹底的隔絕了起來。
望着將她阻擋在門外的門板,唐靜初垂頭喪氣地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