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找義母的。”鳳行歌推開吳叔,大刺刺地走了進去。
燕小青剛剛纔起牀,正從樓上走下來,看到沙發上窩着的兩個人時,她也跟吳叔的表情一樣,微微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摸了摸頭上的頭髮,優雅地走了下來:“難得見你倆來看我,找我有事?”
鳳行歌迅速地站了起來,攙扶着燕小青在沙發上坐下,他喝了口熱騰騰的茶水,開門見山地問道:“義母住在這裡習慣麼?”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燕小青也端起茶杯,優雅地用茶蓋將面上的茶葉拂一邊去,微綴一口,斜睨視着來者不善的鳳行歌。
“義母,不妨跟你直說,我這次找你是想跟你合作。待在這裡一定很孤獨寂寞吧,義母,難道你就不想重新回到鳳家,過上那種人上人,一呼百應的生活麼?”
鳳行歌也不忌諱,開口就是說出了來此的目的。
今早送唐靜初離去的時候,他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這輩子,他是不可能放她走。真要讓他放開她,除非他死了。
聽完鳳行歌極其煽情的話,燕小青眉頭微蹙,暗中在考慮着他的話。
他其實是說中了她的心思,被十三驅遂到這片偏僻的海邊,在旁人眼中,也許能擁有一棟豪華的別墅是很值得驕傲和自豪的,過着無憂無虛的生活,不愁吃穿用度。 щшш● ttκǎ n● C○
可是,在她心中,她想要並非是這樣的生活。
那種高高在上,一呼百應的權力還是讓她執迷和眷戀。
她喜歡權力,喜歡指使旁人,喜歡頤指氣使,喜歡命令他人……
喜歡終究喜歡,現如今,她還有什麼資格怎麼東山再起,已失去了唐靜初的這張最後王牌,在鳳家,肯聽命於她的人又不多。
鳳天宇從來就沒站在過她這邊,兒子燕簫然恨她還來不及,現在更不會站她這邊。
一直在等她回覆的鳳行歌見她沉默着思考,臉上的神情是猶豫不覺,他想了想,再接再勵地說:“義母,跟我合作吧。我什麼都可以不要,就只要一個靜初。你幫我得到靜初,我就幫你得到鳳家。”
他的話讓燕小青回神,她沉默着撇了鳳行歌一眼,端起茶水時,才發現已經涼了,招手讓吳叔重新換了杯上來後。
她纔不急不慢地說:“昨晚的晚間報道,說在新東區出了一起爆炸案,當場死了一個人。那起爆炸案是你做的吧!”
鳳行歌不太明白燕小青爲什麼忽然就轉移話題,微愣了一下,還是誠實的點頭承認:“不錯,那爆炸的確是我做的。”
“果然是你,昨晚我就猜到了。”燕小青放下杯子,雙手疊放在膝間,平靜地說:“你爆炸的目的其實不是想炸死展望,只是想炸死燕簫然吧?”
鳳行歌臉色變了變,沒點頭也沒搖頭。
燕小青又是了他一眼,輕嘆:“行歌,不管你能給予我多大的好處,你認爲,一個母親願意跟想殺害自己兒子的兇手做合作伙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