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簫然淡淡地瞥了眼展望,淡然地說:“放心,我做事有分寸。
“那好。”展望點點頭,靠在窗櫺旁,看着燕簫然,緩緩地將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一道來。
燕簫然剛開始臉上的表情很淡定,可是聽到最後,越來越惱火。臉上的神情跟漆黑的天色還要嚇人,幽深似古潭泉水的眸子緊緊地盯着薄被上的線紋。
一雙隱藏在被子下的手緊緊地握了起來,心中遂漸升起的那團火焰燒得似想砍人。
鳳行歌,他最敬佩最要好的兄弟居然敢那樣待他最深愛的女人!
鳳行歌,還真是連禽獸都不如。
他一味的忍讓和重情反而害得他眼下的處境如此被動,看來他之前的確是做錯了,他不該對鳳行歌那麼客氣。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息事寧人,不想與鳳行歌計較。他的隱忍可能在別人眼中是懦弱,也許鳳行歌也是這麼認爲,所以纔會變成越來越張狂。
燕簫然心想,是時候得找鳳行歌好好談一次了。
展望一邊老實交代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着燕簫然的表情,見後者臉色陰森得駭人,薄被下的手似乎在蠢蠢欲動。
他剛剛講述完,然後不待燕簫然有所發飆,他就心領神會的急急說道:“九哥,知道的事情我都告訴你了。時間不早了,我得去找護士爲你換藥。”
展望邊說邊往門口機靈的逃去,剛竄出門口,就聽到背後傳來東西砸上牆壁時破裂的聲音,他不敢回頭察看,心悸地拍上胸口,暗呼好險!!
他就知道,燕簫然不爽就會砸東西。幸慶這回他跑得快,不然的話,遭殃的可就是他咯。
燕簫然只在醫院待了三天就出院了,出院當天傍晚,唐靜初親自去接他。
其實,在燕簫然住院的這三天,唐靜初就時常來陪他。帶些營養餐來或者來給他補課,鳳行歌識相的沒有來找茬,這幾天過得倒是挺和諧。
唐靜初攙扶着燕簫然出了醫院的大門,凝視着天邊的晚霞,燕簫然想了想,攬上唐靜初的肩膀,微笑着說:“靜初,謝謝你這三天來的照顧,我請你去吃晚餐吧。”
“不用了,回我家去,我爸得知你今天出院,也在家做了很多好吃的。唐靜初說:他讓我帶你回家呢。”
“哦,你爸對我真好。”燕簫然感慨,開玩笑地說:“靜初,你說你爸對我這麼好,是不是已經將我當成半個兒子了呢?”
“嘁,你想得美。”唐靜初哼了一聲:“我爸對誰都好,樂天是最清楚了。還別說,我爸將他當成兒子來養,比對我還親呢。”
“呃,齊樂天啊。”唐靜初的話讓燕簫然想起那天齊樂天對他所說的話,雖說齊樂天放棄了她,但是他還是不能大意。不過,那小子的確不足以患。他眼下最大的情敵就是鳳行歌,這纔是能構成他危險的敵人。
一想到鳳行歌,燕簫然的雙拳不由得緊握了起來,雙目也射出深邃的光芒。他尋思了片刻,忽然放開了唐靜初,握着她肩膀說道:“靜初,我忽想起我還有事情要辦,要不,這樣吧。展望送你回家去,我下次再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