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簫然,你真有種,這樣的懲罰都還能站起來。我在想,我的懲罰是否輕了點?”鳳行歌先發制人,語調夾着嘲諷,睨視着面前失血過多卻強撐着的少年,輕蔑地說道。
燕簫然淡然的扯動了一下嘴角,抹了把臉上的汗水,一臉凝重地看着鳳行歌:“七哥,跪我也跪了,以前的事情,咱們的恩怨算是一筆勾銷了。從今往後,我也不會再念什麼兄弟情誼,靜初也不是你的。我會跟你公平競爭,想要得到她,那就憑各自的本事。”
“哼,想跟我爭,燕簫然,你將會死無葬身之地。”鳳行歌狂妄地從鼻孔裡輕哼一聲,他猛地將唐靜初拽到懷中,指着她對燕簫然冷冷地說:“我還沒同意分手,所以現在她依然是我女朋友,單憑這點,你就輸得永無翻身的機會。只要我一日不分手,你就永遠也沒機會。”
“七哥,不是說公平競爭麼?”
“傻子纔跟你公平競爭。”鳳行歌冷笑:“道上不是有句話堪稱經典麼,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燕簫然,我們走了,你就留在此地慢慢後悔去吧!”
鳳行歌冷冷地說完,帶着得瑟的笑容已經強行的拽着說不出話來的唐靜初往地下室的門口走去。
“鳳行歌!!”
燕簫然氣極怒吼,向來對鳳行歌都很尊敬的他終於氣得連名帶姓的怒吼出聲,瞧見唐靜初眼睜睜地在他面前被鳳行歌帶走,他急火攻心,擺脫展望的攙扶,擡腳欲追隨而去,誰知,剛跨出一步,雙膝便傳來鑽心的疼痛。
雙腿像是灌了鉛,再也走不動,膝蓋一軟,整個人直往前倒去,清瘦的身軀直直地撲倒在地上。
本就血肉模糊的膝蓋再次跪倒在碎屑上,燕簫然痛得悶哼一聲,此刻再也受不了,兩眼一翻,痛暈了過去。
被鳳行歌剛拽到門口的唐靜初恰好看到這一幕,她心痛得尖叫出聲:“燕簫然!”
鳳行歌回頭冷漠地看了眼,說了句不算安慰的安慰:“他死不了。”說着,他野蠻的將她拽離了昏暗而破舊的地下室。
“鳳行歌,你要帶我去哪兒?”豪華的黑色路虎跑車上,察見急速略過的路邊風景,唐靜初抹了抹眼角的淚水,雙目圓睜,怒視上打着方向盤快遞前進的鳳行歌。
這速度,足以跟飆車的速度相比。
現在的鳳行歌就跟瘋子沒什麼區別,將她拽出地下室後,就將她塞進跑車裡,然後不由分說的就駕着車子狂奔了起來。
他一回來,貌似就沒有好事情發生。
就爲了發泄他的怒氣,害得她跟燕簫然都陪他曠了下午的課。燕簫然現在也不知怎麼樣了,走的時候看到他倒地,也不知展望有沒送他去醫院救治受傷的膝蓋?
唐靜初心心相念的人都是燕簫然,此刻見鳳行歌載着她又不知要去哪,總之覺得離燕簫然越來越遠。
她心下焦急萬分,見鳳行歌一心只顧着飆車,根本就不打算理睬她。她咬牙一狠心,雙手不要命地往方向盤伸去,欲奪去鳳行歌掌控的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