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深秋就過去了,唐靜初迎來了她最怕的一個季節——冬天。每當一到冬天,她就將自己給包裹得像團毛茸茸的球,遠遠地一看她的背影,像只笨重的可愛企鵝。
就因爲這事,許悠悠都不知道打趣過她多少回,說在這個以風度爲美的年代,也只有她唐靜初纔會將自己給包裹得嚴嚴實實。
唐靜初纔不去管那麼多,怕冷是事實,她纔不會爲了所謂的風度而委屈自己受寒呢。
這段時間以來,她幾乎每天都跟燕簫然與展望在一起。燕簫然還是每天傍晚都會去酒吧坐坐,喝喝酒聽聽歌,偶爾也聽話地學習一下。
不過,多數時候,他是很不情願學習。
時間一久,唐靜初也懶得再去管他。他要學就認真學,不學也不勉強。當初她特別想改變燕簫然學習的初衷與豪情壯志漸漸地被她拋棄了,現在,只要她能跟他在一起,她也就很滿足了。
在唐靜初的眼中,燕簫然都是個極其不愛學習的人,沒想到,展望比燕簫然更不愛學習,甭指望他捧着課本跟你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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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展望自個兒都明確地表示過,來學校不是爲了讀書,他只是爲了來追隨燕簫然。
聽了這話,唐靜初汗顏,本也想輔助展望學習,後來她還是乖乖地自動放棄了這個念頭。一個燕簫然就夠她忙的了,她也沒法去分心。
熱熱鬧鬧的酒吧裡,唯有角落那處比較安靜些,唐靜初趴在桌子上,對着鋪在桌面上的一張白紙,認真地塗塗畫畫。偶爾擡起眸,緩緩地打量了一下這個熱鬧的酒吧。
如今的她已經習慣了酒吧熱鬧的氛圍,看在是燕簫然的面子上,也沒人敢在找她麻煩了。經過這麼長的一段時間,她也認識了燕簫然的那個叫李源臉蛋卻長得像女人的朋友,並且跟他關係還整得不錯。
此時此刻,燕簫然跑到吧檯去跟她不認識的男人喝酒,而展望那傢伙則不知溜到哪兒去了。
唐靜初嘆了一口氣,每回來酒吧玩耍,就屬於她最孤寂了。她剛纔就已經靜下心來將作業給做完,閒得無聊,就只好畫畫。
她畫畫還算可以,特別是素描,畫得特別的捧。看着凸現在紙上漸漸明朗的輪廓,她心情極好,不由得跟隨着酒吧的音樂輕輕地哼起了歌來。
“唐靜初,你似乎沒有心事?”燕簫然剛走過來,就聽到唐靜初的歌聲。好奇地看着在紙上畫着卡通人物的她,很自然地拿過她喝過的飲料,一點也不嫌棄,咕嚕咕嚕的就喝了幾口,然後慵懶地坐下來,看着她說:“大概你還不知道什麼叫做心事吧!”
唐靜初在紙上勾勒好了最後的一筆,放下鉛筆,擡起頭,看着燕簫然,緩緩地說:“所謂心事,不過是不如已意。那就是我執,執着自己描畫的理想,一有落差,即生煩惱。”
燕簫然挑眉看了眼唐靜初,溫雅地淡笑:“你是才女,我說不過你。”